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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金娇娥也不想再自取其辱,咬牙恨瞪伍自行一眼,“以后,你休想再跨进金府半步!”

  “自行从不希罕。”

  “好,你有种!”

  磨磨门牙,金氏兄妹甩袖而去。

  韩齐彦再望一眼看也不看他的伍自行,叹了一声,跟在金氏兄妹身后,也悄悄走了。

  渐沉的夕阳余晖,由窗棂射进寂静下来的大厅中……

  第八章

  “可以回头看我一眼了吗?”

  愠恼的闷声从她头顶传出。

  “你就将我看得那么扁?我是狗呀?见了美女就扑吗?”

  用力搂紧那个让人气恼的人,聂箸文甚是不满。

  “人家也是有格调的!那种心思邪恶的蛇蝎美人,我看到就觉得恶心!我对你表明过多少次了?这一辈子只要你一个,再也不会将其它女人看入眼的!”

  伍自行微微垂下了头,不语。

  “还不肯回头呀?”

  咬咬牙,聂箸文气恼地眯起了乌眸。

  “是因为刚才那对兄妹说的话?就算五年前有一个金十三想搞垮我聂府布庄,又怎样?那只不过是五年前一个未施行的计画罢了!

  去年我布庄是被恶意排挤过,我也的确遇袭受伤过,可那是别人的所为,他们不过是又恰巧想起了一个同样的计画,与那个金十三没有一点关系!”

  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眷恋地将唇贴上她发顶,轻轻厮磨。

  “就算真的与金十三有关,那也只是商战中的小手段。当初我为扩大聂府布庄,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在商场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商场上的残酷?所以,我才不会在意何人策画了那种把戏。”

  紧紧拥住他的自行,聂箸文宠溺地一笑。

  “我只知道有一个名叫自行的人,在我危难之际帮了我,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她教会了我该如何去看人、该如何去待人,她更教会了我……该如何去爱人。你明白了吗?!”

  炽热的唇重重吻上她耳垂。

  “我爱的是伍自行!爱的是在我失明之时伴在我左右的那个伍自行,爱的是此时此刻我抱在怀里的伍自行,爱的是将与我牵手一辈子的自行,你明白了吗?”聂箸文哑哑低语。

  无尽的怜惜、眷恋,藉由紧紧贴合的身躯,缓缓传递过去。

  一颗大头贴在她颈窝摩呀摩的,他屏气静息等待他的自行给他响应。

  但……他等得头发都快白了,身前的身子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垂首沉默。

  不由得心中一酸,聂箸文手一松,慢慢倒退着跨出厅门,低叹一声后,再听不到他的声息。

  背后的温暖支撑一失去,伍自行才知自己再也无力独自站立,眨一眨模糊的双眸,她惊觉自已早已泪水盈眶。

  她再怎样遭人背叛,再怎样伤心欲绝,也从来没流过一滴泪呀!可如今,串串泪滴却如珍珠般从眼中滑落下来。

  她一个踉跄,几要瘫软下去,快速地一转身,她想也不想地追出门去,“箸文,不要丢下我!”

  她头也不抬地向前冲,直到投入一个敞开双臂的温暖怀抱里,才放声大哭。

  “箸文,不要丢下我!求你不要丢下我!”

  “我不丢,我从来都不曾想过丢下你一个人!”他心中乱成一团。自行从没哭过哪!

  “可我好怕!好怕你不要我了!”

  伍自行似听不到他急切的保证,仍哭泣着。

  “从小我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娘从不对我笑,只是白日黑夜地逼我用功读书、逼我去学那些经营之道、逼我去面对商界的尔虞我诈、逼我去面对那从来就不该我去背负的一切!”

  忆起灰色黯淡的童年,伍自行忍不住浑身轻颤。

  “虽然如此,我还是咬牙忍受了下来。十二岁那年,我娘过世了,当时的我,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有一点点心喜!”

  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她望向一直凝视着她的聂箸文。

  “我怎会那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从没在人前哭过,就算是失去唯一的亲娘时,她也没掉过一滴泪!今日她是怎么啦?泪,依旧潸潸而落,悄悄浸没了他的衣襟。

  “可我并没真的摆脱一切啊!娘死了之后,那个名为我父亲的男人……”她愤恨低泣。

  “他看中了我的才能,明白我比他那一群儿女能力都强,于是,便利用亲情控制了我,让我去替他辛苦卖命、去替他打江山!

  从小,我便是那样迫切期望他能看我一眼,因为我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于是,我天真地以为他真的喜欢我,他的慈爱、他的温情也的确分给了我一些!

  我娘之前会那样残酷地训练我,为的不就是博取他的注意?不就是为了让他承认我?”

  那些年少往事,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永不能拔除的尖刺,稍一碰触,便会痛彻心扉。

  “于是,我为了他的关注,什么都甘愿抛弃了!我的女儿嗓音、我的女儿梦想、我的一切一切……

  那几年,为了让他更加器重,我什么都抛了!我的良心不再有,我变得心狠、我变得冷血、我变得市侩!”

  她放声大哭,“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了他能夸我一句……能多看我一眼……”

  聂箸文不语,只轻轻拍抚着她颤抖不已的背,轻轻抬起她那张泪痕斑斑的脸庞,俯首轻轻吮去那珍珠似的泪,静静听她呜咽地倾诉那不堪的过去。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了解不了那心伤有多苦,有多重。所以,现在他所能做的,便是给自行一处温暖的避风港,静静听她倾诉。

  “可到了一切都成功之后,他……他却要将一 撑起这一切的人放火烧死,那把大火之后……‘她’死了,我却从地狱中爬了出来!”

  忆起那泣血的一刻,她呜咽得几不成语。

  “整整一年,我到处流浪,生怕被他得知金十三尚在人世的消息,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晚上连眼也不敢稍合一刻。

  累到极点,强迫自己睡去,合上眼却又看见他,又听见他在笑!笑看年纪轻轻的金十三在火中痛泣悲号,笑看着‘她’与火融成一体……”

  伍自行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好似又回到了那可怕的一刻。

  “不哭了,不哭了!”不忍看她再自我折磨下去,聂箸文终于开口,轻轻抚慰。

  “我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生怕他们会发现我的踪迹,直到我偶然被王幼统掌柜捡回布庄去,我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王掌柜像一位真正的父亲那样待我,一个我从来不敢奢望能拥有的父亲!他将我留下来,什么也不问,只耐心地教我重新认识世人,教我端正心态看人,告诉我世上还是好人居多。”

  忆起王掌柜慈父般的教导,伍自行稍稍止了啜泣。

  “可我还是怕啊!若他也是个面善心恶的魔鬼呢?但王掌柜却从不将我的疏离和猜疑放进心里,还是一如亲人般地对我。

  直到去年冬季,聂府布庄遭到攻击……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可我却不敢告诉王掌柜,因为我怕他问我,怕他怀疑我!呜……”她又哭了起来。

  “别哭,谁都不怪你,真的!”如抱着一个婴孩般,聂箸文怜惜地轻抚着怀中的人儿。

  “后来,我再也受不了良心苛责,终于鼓起勇气,向王掌柜坦诚了这一阴谋。

  他却一点也不探询我为何知晓此事,只放手让我全权代理南京聂府布庄掌柜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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