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太附和着,“段先生那身牛仔裤和跑步鞋,瞧人家那个丁的皮鞋大概就得花上万把块钱哟。”“穷小子和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没得比啦。”丙太太和丁太太有志一同的吭气。旁坐的戊太太却是陷入不解的沉思——段夜涯这个名字怎么好像挺熟悉?商业财经杂志上好像报道过……
啊!他是段又续段氏企业主席的独生子!咦……一定是她弄错了,堂堂身价千百亿的富家少爷,哪有可能纡尊降贵的去当建筑工人?“老板娘好幸福喔。”只见小湘和云儿无限的向往。
晚上十点钟,肚子饿得咕咕叫,偏偏青松里的冰箱空无一物。
柴沧依换件衣服,到超市里购买寿司和三明治。
她的腿伤几乎痊愈了,其实伤口本来就不大。走出店外没几步路,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呀——”寒毛直竖!她的背脊被抵上刀尖。
两个“歹看脸”的男人露出令人作呕的恶笑迎面向她走来,“小姐,睡不着觉是不是咧!”
“你们不要乱采,我一尖叫,住户就会……”
“骗人!这条街都是店面,铁门都拉下了,还有鬼来救你个屁!”他们朝着她抛去自以为是的笑容。
她身后的男人把刀尖再抵近些,粗哑着嗓子,“不用跟她废话啦!直接把她拖进去黑皮、黑皮啦。”“Happy啦!教你多少次了还不会讲美国话。”
柴沧依好想晕死算了!她好气自己,早知道就不该出门,就算挨饿挨到胃疼也好过遭遇流氓……“我身上的钱都给你们好不……”
“我们三个人要的是你来纾解我们的小弟弟啦!”穿花衬衫的男人呸了一口痰。小平头的男人伸过手来往她胸前一按,“嘿嘿,满有料的嘛,看你瘦不啦叽的,原来还是个小肉弹咧。”
“嘶”地一声,她的上衣被撕了开来,花容失色的她连呼吸都停住好片刻。
“我先来,等我舒服后你们两个再上……”
花衬衫的男人抓着她的肩膀硬是拖拉她往暗无一人的巷子走去。
“住手!”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管闲事啊,先生!”小平头的男人像熊一般走过去。
“放开她!她是我的女朋友。”
柴沧依又是惊喜、又是害怕,丁的出现好像是救命符,可是歹徒的手上有刀啊!
“哟!原来是未来嫂嫂啊!失敬失敬,借玩一下,立刻还你……啊啊!”
“妈的!你把我兄弟的手给扭断了,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我们就是孬种!”花衬衫的男人放开柴沧依,和另一持刀的男人一起逼近丁。
柴沧依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她着急地看着扭打成一团的四个男人。
一阵混乱后,三名挂彩的男人连滚带爬的奔向另一条街巷。
丁也受了伤。
“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她好抱歉。
丁按着手背上的伤口,双目放电地传送他热爱狂情,“为了你,粉身碎骨我也愿意。”
她错愕,他竟然大胆表白?可是她只觉得烦恼,一点儿开心也没有。
如果这句情意绵绵的爱语是从段夜涯的口中吐出的该有多好呀……
不,不对的,她怎么可以有这荒谬的想法,难道她早巳把心遗落在段夜涯的身上了?
仿佛罪证确凿,她否认不了她的感情归属。
这也就是这几天她为什么觉得心好痛的原由了,因为他弃她而去……
她湿着眼眶,“丁先生,我陪你去医院挂急诊好吗?那把刀子可能不太干净,打一支破伤风比较放心。”唉,要是段夜涯晓得她为他掉泪,一定会嘲笑她的自作多情的!
丁微笑,“我的车子停在路口,我们过去吧!”
一对俪人似的身影渐行渐远,三龃跬酵坏卮艹觯俸俚托Γ罢獗是孤米菅菹肪陀惺蚩槿舜!?/P>
拿着水果刀的男人不免担心,“我会不会下手过重,把金主刺伤得太严重?”
花衬衫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咧开爆凸的门牙,“不会啦!是他自己吩咐的,这样才叫逼真嘛!”
“喝酒去啦,找几个小姐坐坐大腿,乐一乐。”小平头的男人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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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好久不见啊!”贺政里一脸无害地笑。
柴沧依着实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小叔会晃到青松来问候她这个“虚有其名”的大嫂。
她忙端茶,笑笑,“伶苑呢?”
“她啊,出国花钞票啦!”这么嫩的小芽,他那死去的大哥居然吃下了,恼啊!
“你、你有什么事吗?”政镇在世前,他们根本是视如仇敌,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其实和陌生人并无两样。
把她的局促完全看在眼里的贺政里拉大了笺嘴,攀亲带戚地厚着脸皮说:“好说歹说我们都是自家人,理应时常见面联络感情啊!”
她可不可以拿扫帚赶人呀?
“大哥英年早逝,扔下大嫂你一个弱女子打理生意,辛苦哪!”
“还好。”她的嘴角快僵了,虚伪的笑真是难受。
“不瞒大嫂,小弟这一趟叨扰实在是迫不得已…”
好假!好恶!
“股票大跌,我住进总统大套房,随时得砍头,大嫂,能否行个方便,助小弟渡过难关?”
想借钱来着?哼,她宁愿把钱丢在臭水沟里,也不要给他一块钱。
“三分利,一毛也不会拖欠。”
“房租收入几乎全数捐赠给慈善机构,蒸气屋的利润也得捐出一半,我并没有什么闲钱。”
臭女人!“那你的意思是不帮小弟的忙喽?”
“很抱歉。”他这种大淫虫太坏了,连大哥的未婚妻都敢凌辱,无端端害死一条年轻无辜的生命。
“柴沧依,你…”
“叩叩”敲门声响起,小湘打开门请示道:“丁先生人在门外,他很关心老板你喔。”
未几,小湘避开旁去,丁玉树临风的走进会客室。
贺政里一见来人霍地跳起来,面色不定地低嘶,“你回…”
“你好。”丁走到他眼前,异笑,“初次见面,容我自我介绍,敝姓吴,你叫我丁就行了。”
初次见面?这小子玩啥啊?他姓吴?那么他贺政里不是也跟着换了祖宗八代啊!
“丁,他是我的小叔。”虽然不屑。
丁微愕,“你结婚了?”
“嗯。”四个月前结婚,却也立刻恢复单身。
“但是我对你已经无法自拔了!”丁骤地红湿了眼眶。
柴沧依大惊失色,她晓得丁对她似有爱恋的意思,可是“无法自拔”四个字好像很可怕耶!
而且要命的是,她喜欢的是那个傲傲的、漂亮得太没天理的……
她直觉的想逃,并且也真的付诸行动地逃出会客室!
小湘也跟着跑开,预备到柜台那去躲一下。好感动哩,丁先生居然含泪诉情。丁以手指弹开眼角的泪水,奸寒的笑了,“小东西!”
“喂,你搞什么鬼啊!”贺政里不满的吼叫。
“嘘!”丁仍是一副温文的神态,“晚上‘买醉’见。”
丁一边啜饮伏特加的调酒,一边轻弹烟灰,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异笑。
可贺政里却没耐心和他虚耗。
“你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鬼药!”
“让你我发财的神仙药。”
喷哼两声,贺政里把手臂搭勾到他肩膀上,“回T省多久了啊?没给我接风的机会……”
将他的手臂移开,丁淡淡地道:“十几年没回来了,我回来为的是正事。”
“正事啊!泡妞也算正事?”这黑心肝的确比他还坏!连自己父母亲的丧事也“不克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