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遇到一个女疯子了!严从宽气得吹胡子瞪眼。
几秒钟后,照片出来,瑞敏拿着照片呵呵呵地笑得好不开心,因为她居然能跟严从宽一起拍照耶,素不素粉像情侣照?!
真好。“再来一张。”
她再投了两个五十元进去,这一次,她还要严从宽摆pose,他刚刚那样看起来太死板,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他的帅气。
“来,你手要这样子……”她动手动脚的帮他把姿势给“乔”好,“你脸上可以酷一点没关系,但表情不要这么凶,不然看起来很恐怖,照片拍起来一点都不美。”
严从宽看到这般景象,真想叫救命。他后悔了、他不该伸出援手,企图帮她一把的,因为……她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你好自为之,再见。”他挥挥手,没想带走一片云彩。
哇咧!怎么会这样?
“你等等、等等啦……”瑞敏拖着行李跟在他的身后跑,就怕他走了,不甩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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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从宽一再的深呼吸,要自己冷静再冷静,告诉自己跟这种人说理是没用的、计较太多也是徒伤身体。但他倏然回头瞪了瑞敏一眼,咬牙切齿警告她。“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大声且用尽力气的吼给她听。
他企图吓死她,但她没有,她只是愈挫愈勇,拎着大包行李,不怕死的接近严从宽,还可怜兮兮的告诉他,“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关他屁事——他真想这么说,但他是个有教养的人,这种粗俗的话怎么说得出口?所以,他只能更用力的瞪着她,想看看她会不会因此知难而退。
但瑞敏的脸皮何其厚,她无视严从宽的歹脸色,还问他,“你可不可以收留我?”
“不可以。”
“为什么?”
为什么!她竟然还敢问为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没有。”她很委屈地摇了两下头,心忖,其实她也很想跟他很熟很熟,是他自己不要的,还这么凶她� �
瞄到她居然一副很委屈的嘟着嘴的模样,哼!她以为她这样很可爱吗?
没有,没有好吗?她这样只会让他觉得很可耻。
严从宽很生气,因为他竟然如此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这太不像他了。他很生气的问:“那我们两个有交情吗?”
“也没有。”
“那你怎么有脸说要我收留你,让你住在我家?!哼?啊?”连着两声喷气,吓都吓死瑞敏了。
“你那么凶干嘛?”瑞敏一副受惊害怕的样子,活像是个受虐妇女。
“对啊!你那么凶干嘛?”就连路人甲乙丙丁都自动自发的站出来为瑞敏打抱不平,谁让这个小女人长得一副很惹人疼爱的样子。
而且她的脸上还挂着彩!大家一看到瑞敏脸上的伤,更是觉得义愤填膺,每个人都忍不住挽起衣袖,瞪着严从宽,却询问着瑞敏,“是不是这个男人打你?”
“对,你说,不要害怕,我们大家给你靠。”就在这时,台湾的男人全都站出来了。
严从宽觉得这实在太可笑了,他是招谁惹谁了呀?他才懒得理这些男人们,他们八成是头壳都坏了。
他迈开大步,远离现场这堆是是非非。
而瑞敏则是一路追着他跑,他想要甩掉她,哼!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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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敏追到严从宽家,也不管人家到底愿不愿意;严从宽拿她没辙,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他把她撇在门外,不让她进来,自己则进屋里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出来时不经意地瞥了外头一眼——先说好,他真的是不经意看见的,并不是有心要去瞧她;而她……她还在,而且还很笨,在这种寒流来袭的冷天气里,竟然只穿着单薄的衣服缩在廊外。
他气得打开门走出来。
瑞敏兴高采烈地直望着他,心里猜想着,他是不是出来叫她进去里面坐的?他是不是想通了,愿意收留她?
她就知道这招苦肉计铁定粉有效,那她就不客气了。
“谢谢。”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瑞敏提着行李就要走进屋里。
“等一下——”严从宽脚一伸,把瑞敏挡在门口,不让她进门。“谁说要让你进去的?”
“你啊!”
“你亲耳听到的吗”她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丁一点吧!他用鼻子喷气,很显然的对瑞敏的说词不以为然。
“可是,你都已经走出来了。”她当然以为他是来邀请她的。
“我走出来是要你滚远一点,别赖在我家走廊,缩得跟只乌龟似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像个乞丐一样,很难看?”走走走、去去去!他赶她离开,只差没拿扫帚来将她扫地出门。
呜呜呜……他怎么可以这样!跟她设想中的男主角一点都不像。
她本来以为把自己搞得很可怜,他的铁石心肠就会在刹那间化为绕指柔;以为他会绅土的请她进屋,让她洗个热呼呼的热水澡,再请她吃上一顿香喷喷的晚餐,但没有,他什么都不想给她。
“你好坏。”
“你现在才知道。”他一点都不介意她把他数落成什么坏德行,因为很抱歉,他就是这样的坏男人。
“你都知道我这么坏了,还不快滚!”把她的行李丢到外头,严从宽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口,双手交叉环胸,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瑞敏纵使有再多的热情,也被他这个样子给浇熄了。
她颓着两肩,很认命的拖着行李,像个落魄的流浪汉似的,一步一脚印,走得远远的。
她就站在高级住宅区的最外面,站在那盏晕黄的路灯下,她让路灯将她孤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的凄凉。
“该死的!”他不应该再看她最后一眼的,因为,就是这最后一眼害了他。
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甚至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天空竟然飘起了毛毛细雨!
呃——严从宽好想吐血。
他强要自己别过脸不去看她,反正她碰了软钉子后就会知难而退,就不会再来寻他麻烦,而这才是他最正确、最理智的选择。
他硬生生的强迫自己走进屋里,但下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不对劲,硬是抓着一件外套往外冲。
他跑到外头,把自己的外套丢到瑞敏头上,要她披着。
然后呢?她亮着双眼,希望他还有接下来的温柔动作。
而严从宽本来是打算有的,但在看到她那双充满梦幻的眼眸后,他就只觉得一肚子的火。
曾几何时,他严从宽也能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
哼!不管她。
他丢了外套后,又往自己的屋子里走。
这时候,天空突然既打雷又闪电的,雷声轰隆隆的震得他的心慌慌。
”可恶!如果你有种,你就劈死她!”严从宽一时愤怒的失去理智,用手指着天,气得跟老天爷吵架。
突然,天空又劈下来一道雷,真的就直接劈在瑞敏身边不远处,吓得瑞敏哇哇大叫。救命哪——
她刺耳的尖叫声传进严从宽耳里,他才一回头,便看到她在地上活蹦乱跳的想躲过闪电。她……真是笨死了,而且动作还很可笑又很愚蠢,让人不忍卒睹。
“该死的!你还杵在那边做什么?”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冲着那个笨女人吼,要她进屋里来。
“啊?”瑞敏傻了,她不懂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你到底进不进来?”
“啊?啊——!’’她想到了,原来他真的愿意放软态度让她进门。哦——她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