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守卫认得她,放她上了楼,可是她按了电铃却没人应门,她不死心,又按一次。
还是没人来开门。
她在包包里捞了捞找手机,想打电话进去,却发现手机不翼而飞了。
莫非掉在她大哥的车上了?
她这个包包的开口很大又没拉链,上次已经在捷运里掉过一次钱包,这次就算掉了手机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韩洛去哪里了?
可能是在洗澡,也可能临时有事外出,想通知她却找不到她的人,因为她的手机掉了……
忽然之间,她瞪大了眼睛。
老天!如果韩洛打给她的电话被她大哥接到就糟了,到时候她势必得接受三堂会审,还可能会失掉独立生活的权利,更有可能被禁足,爸爸绝不会原谅她去唱连续剧主题曲的!
又等了好久,当她失望的要走时,电梯门开了。
有人走出了电梯,婉臣没有回头,却听到熟悉的一声汪!
她连忙转身。“你们去哪里了?”
韩洛和伍小婉正闲适的走向她,韩洛提著一只购物袋。
“都是你的。”韩洛把购物袋交到她手中,并拿出钥匙开门。
婉臣打开购物袋,看到两碗绿茶冰、一盒瑞士薄片巧克力,还有几支热门院线强片,都是她想看的片子。
她露出了笑容,甜蜜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韩洛天生不是个热情的男人,但他却是个体贴的伴侣。
“还不进来?”韩洛在里面喊她。
她连忙进屋,细心的替他把蚵仔面线装到碗里,放进微波炉里再加热一次,因为他喜欢吃烫的东西。
看著韩洛津津有味的吃著面线,她觉得很幸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食物是买来的,如果是她亲手做的就更棒了,看来她要开始和水晶学做菜了……
时间飞逝,两人看完两支影片已经一点多了。
伍小婉已经睡著了,婉臣则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打了个哈欠。
“我该回去了。”想到要回去就累,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在这舒服的沙发上睡一晚哩。
“这么晚了,不要回去。”韩洛把影片退出来收好,顺手从沙发里把婉臣抱起来,她惊呼一声。
“你干么?”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抱起她。
韩洛把她抱进主卧室,虽然宽敞的卧室有三面采光,但此刻都拉起厚厚的深色窗帘。
韩洛把她放在床上,关掉所有的灯之后,大片星河霎时尽入眼帘。
“哇……”婉臣仰望著浩瀚星空,忘了要质问韩洛,也没注意他是何时上床搂住了她。
韩洛翻了个身,把惊叹连连的她压在身下,瞬间,她清甜迷人的娇躯让他产生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上次在老家过夜时,他就想要她了,只是碍于身处的环境,他苦苦压抑住自己,今天是在他的住所里,就没什么好压抑了。
婉臣没有说话,她也感觉到气氛和上次在三芝时的不同,那晚她很失望,因为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单纯的吻了她、搂著她睡而已。
她曾怀疑,难道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或者,是她稚气未脱,他无法对一个小女孩产生欲望?
现在这些疑问都不存在了,因为她真切的感觉到他对她的渴望,从眼眸、从肢体,明白传达给了她。
婉臣对压在她身上的韩洛露出一个带著应允意味的娇柔微笑。
“你要温柔一点哦!”她神情羞赧,却主动的吮含住他的唇。“我是第一次。”
第七章
室内寂静无声,激情恢复平静之后,韩洛没有急著起身,只是紧紧的拥著婉臣。
婉臣柔顺的依偎在他怀中,天花板及壁面都呈现3D的立体感,刚刚,她好像在星空里经历一场奇妙的欢爱。
“已经很久,没有跟女人上床了。”韩洛叹息地说。
婉臣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鼓起勇气问:“自从单采乐离开之后吗?”
韩洛的声音一紧。“你怎么知道采乐?”
他紧绷的声音让婉臣的心一揪,但是她不想再隐瞒自己的心情,她想诚实的告诉他,让他知道,她对他有多么在乎。
“在你家过夜那天,韩阳告诉我的,她说你们很相爱,却不得已的要分手。”
她绝不会像单采乐一样离开他,让他伤心,不管他是公众人物也好,是韩家武道馆的长子也好,她要永远做他的守护天使,不离不弃。
她会以行动来证明,她的爱绝不输给单采乐,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感受得到的。
“都过去了。”韩洛淡淡的说。
他曾怨过、恨过,采乐是他生命里的光芒,她走,把阳光也带走了,因此他更恨自己对她的爱不能遗忘。
“那段时间,我沉迷在酒吧里,在一个又一个不同女人的怀里寻找慰藉,只要一想到她嫁给了别人,已经属于别的男人,我就抓狂。”
那是他最堕落的时期。
每晚,罗葵葵到每一间酒吧找他,把醉醺醺的他从花枝招展的女人怀里抢走,再把他送回家。
这样悲惨的日子,他过了八个月,直到接到单采乐的一封信,使他重新振作起来。
信是写给罗葵葵的,自从她结婚之后,就不曾主动与他联络,而他也无法联络到她。
信里说她生活得很幸福、很平静、很快乐,她已经辞掉工作,现在在住所附近的托儿所当钢琴老师,每天都和天真无邪的小朋友相处。
信里附了一张照片,是她站在自家前面的花园里,在玫瑰花丛中笑得很灿烂,那是他初识她时才见过的美丽笑容。
在那一刻,他真正释怀了。
离开了他,采乐找到真正的幸福,他还夫复何求?
爱并不是占有,如果他带给采乐的只有烦恼痛苦,不如放她自由,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你真的……可以把她忘掉,只默默的祝福她吗?”婉臣用她柔亮的双眸默然的瞅著韩洛。
初恋是最刻骨铭心的,尤其是交往多年的初恋更加令人难以割舍,这是她母亲告诉她的。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韩洛轻抚著她香肩上的秀发,温柔的把她的发丝轻轻拨到耳后。“纵然一个男人很爱一个女人,可是,当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之后,想再次拥有她的心情就不会那么强烈了。”
他不会再想著采乐,也不愿打扰她想要追求的平静生活。
他曾深爱过她,也在她决定离开之后醉生梦死,现在他已经起死回生,也明白尊重她的选择是最好的。
婉臣完全放心了,他并没有避谈单采乐,他坦然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她要百分之百的相信他,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让他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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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正盛的中午,严家兄妹走进跟百老汇发型屋同一条巷子的小义大利餐坊,里面已经坐有七成的客人,服务生将他们带到一个不怎么安静、位于中间的位子,替两人点完餐后离去。
“哥,我的手机呢?”婉臣一坐下就开口要她的手机。
快中午时,她大哥打电话来说要把她掉在他车上的手机拿来还她,可见到了她却不马上拿给她,还强迫她跟他出来吃午餐。
唉,她心里有数,一定又有什么事要问她了。
“我问你,”严御臣盯著妹妹,一脸严肃。“一天跟你通话十次以上、在简讯里和你肉麻当有趣的那个Law是什么人?”
“哥!”婉臣瞪大眼睛,脸蛋瞬间涨得通红。“你怎么可以检查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