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重呢!”牛布袱故作轻松,企图掩饰他的心慌意乱。
“哇!感觉轻松多了。”杨寿秋伸展双臂一阵欢呼,忽而又想到这举动似乎不太合宜。
不知相公会不会觉得她太随便,不够端庄?
她偷睨了牛布袱一眼,发现他根本不在意才安下一颗心。
说实在的,她有点儿担心年纪最轻的她,会最早被休回家呢!
不一会儿,牛布袱便端著两杯酒坐到她身旁。“娘子,喝了这交杯酒,祝我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好!”杨寿秋接过酒杯,爽快地饮尽杯中酒。
牛布袱一想到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我们早点睡吧!”牛布袱温柔地说道。
一说完他就住喜烛移近,杨寿秋看他像是要吹熄烛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倏地大呼一声:“等等!不要吹熄烛火。”
她突如其来的一吼,使他停止动作,也为之一愣。
他不明就里的问:“为什么?”
“这样我会看不到。”她的表情认真无比。
看不到?她一个新嫁娘,说这种话会不会太露骨了?牛布袱自己听了都觉得耳根子燥热。
“娘子,春育一刻值千金,我们也该洞房了。”
杨寿秋见牛布袱朝著她走近,没有吹熄烛火的打算,她松了口气。
牛布袱一步步逼近,两人心中各自有著不同的念头。
就在牛布袱离杨寿秋还有三步时,她又惊喊:“等等!”
— —
又是等等!牛布袱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对她来说,什么是洞房花烛夜自己并不清楚,爹爹也不愿告诉她,请教相公又怕他说的她会听不懂。
不过,幸好她有法宝!
杨寿秋慎重的从绣枕下拿出预放的一本书。
这可是一名好心的书贩知道她要成亲,特地推荐给她这本新婚之夜必备的“鸳鸯秘戏图”;有了它,就不怕新婚之夜不知该做什么事。
杨寿秋赶紧翻开第一页,她睁圆了眼一脸惊惧,待比较适应书中的内容之后,她了然的点著头,原来这就是洞房花烛夜。
她俏皮的笑了笑,又翻开下一页。
喜欢一个人时,不管她做任何举动,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扣人心弦,只是……为何在洞房花烛夜之时,她却拿书出来看,而他却被晾在一旁——
牛布袱实在很不想破坏她的兴致,但被忽视的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一本书有那么有趣吗?非得在新婚之夜拿出来看?瞧他的娘子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如果那本书真的这么有趣的话,那他是不是该陪同她一起看呢?
“娘子,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洞房花烛夜要做些什么事啊!”杨寿秋的模样认真,神情也变化多端,还不时的喃喃低语:“嗯,要先脱光衣服,然后……”
牛布袱眉头一蹙,低头看了下书的封面,这才明白她是在看春宫图画之类的书本。
洞房花烛夜似乎不是用看的,而是要亲身去体验吧?
“啊,干嘛!”杨寿秋正看得过瘾,手中的书竟突地被抽走。
原来是她的相公牛布袱把书给拿走的。
“相公,你为什么把我的书给拿走?!”
“娘子,我是成过亲的人,我会教你的,这书就不必了。”他将书随手丢到一旁的桌子上。
一听说他会,杨寿秋的注意力就转移到牛布袱的身上。
“为什么你会?你第一次成亲时就会了吗?还是你跟别人学的?”
洞房花烛夜不都是浓情蜜意,为何他们要在这时候讨论这个问题呢?
“本能。”虽然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应该能说明一切吧!
“什么是本能?是不是像公狗见到母狗就会张嘴吐舌,然后‘喝……’,喘著气就上了。”杨寿秋还学著公狗发情时见到母狗的猴急样。
“我不是狗。”她竟然把他说成是发情的公狗?
“我知道啊!我只不过打个比喻。”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讨论这个问题?这跟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好吧!”相公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喽!而且她已经有睡意了,也不想争论太多。
杨寿秋开始动手脱下身上的嫁衣,这又令牛布袱看得一头雾水。
“娘子,你又在做什么?”
“睡觉啊!”杨寿秋白了他一眼,她的动作都这么明显了,他还看不出她要做什么?“我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忙了一天都还没能睡个回笼觉呢。”
杨寿秋将绣鞋一脱后,就窝进鸳鸯绣被中。
看她一气呵成的动作,牛布袱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前一刻还拿著书研究何谓洞房花烛夜,下一刻竟然就准备上床睡觉,也许他该教教他的小娘子,什么才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接著,牛布袱也钻进被窝里。“娘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有啊!”
睡觉前要脱掉外衣和绣鞋,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一觉到天亮,难道是夫家的规矩比较不一样?
牛布袱在心底叹了一声,如果要她想起来,天可能都亮了。
“娘子忘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呢。”
一经牛布袱提点,杨寿秋这才猛然想起,她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不待她多想,牛布袱已经伸手脱去包裹她娇躯的层层衣裳。
“咦!书上画的都是真的耶,果然先是要脱衣服。”杨寿秋像是印证了某件事般的惊喜。
“娘子,可不可以别老提书上的事?那实在很杀风景,而且你应该用身体去感受,还有,别再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哦!”她小声的应了声,原来洞房花烛夜不可以太多话,那她不说就是了。
只是……为什么明明衣服越脱越少,却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呢?
尤其是当相公直盯著她身上仅剩的红肚兜时,腹间好似有股熊熊烈火在燃烧,使她的粉颊烧红,全身虚软无力。
“相公……”
“叫我布袱。”
“布袱,我觉得……身体很热,心跳好像也越来越快了。”
“我也是。”牛布袱低嘎的说著,他吻著她香软的唇、她的颈子,气息也很紊乱。
“为什么呢?”她轻喘著,半眯的星眸里有些迷乱,尤其是感受到牛布袱那温热的唇往她的胸脯吻落时,身体更不由自主的靠向他。
“这是正常的反应。”牛布袱勉强挤出这几个字,在情欲高张、理智渐失的当下,哪还有心思去扯那些理论!一定是他表现得不够好,才让她还有余力思考。
“这种反应好奇怪,像是生了病一样,唔……”
为了阻止杨寿秋再问一些杀风景的问题,他堵住她的唇身深吸吮著,他要吻得她无暇再发问。
然而他的手也没闲著,温热的大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在她敏感处轻抚、揉捏。
他身下的杨寿秋完全沉浸于情欲之中,情不自禁的娇喘呻吟。
窗棂外刮进一阵不疾不徐的微风,吹熄了红烛上的烛火,却吹不熄床上那对人儿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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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际露出鱼肚白。
曙光逐渐照入幽暗的屋内,刺眼的阳光逼得床上的人儿睡意渐消。
杨寿秋悠悠转醒,她感觉身子有点酸疼。
她奋力睁开双眸,印入眼帘中的牛布袱,提醒著她已为人妻的事实。
“相公,你已经起来啦?”尚未完全清醒的杨寿秋含糊的说著。
牛布袱已经尽量小心,不希望惊醒她,却还是将她吵醒了希望昨晚没把她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