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一和身旁的学生挥手道再见,脸上不变的是可爱的笑,并令他胸口发热。他发现,为了她的笑容,叫他下十八层地狱也甘愿。
他就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小沛,彷佛忘了所有的事,眼中只有心爱的小沛。
小沛送走和她道别的学姊、学妹们,在门口等费南列来接她。
好冷!她拉紧外套和围巾,牙齿直打颤。
早上太冷了,费爬不起来,她原本想请司机载她到学校,但可怜的张伯伯,年纪一大把了还要载她到学校,她不忍,就自己坐公车了。结果,一下车就遇到陈大哥,真巧!反正她也没吃早餐——回去会被骂,就和陈大哥一起去喽!
程隽见到小沛冷得直发抖,心疼得要命,大步往小沛走去。他的风衣很暖和可以保护她。
「小沛!」费南列冲下车,一把将小沛拥进怀中,用自身风衣包住她。「还冷不冷?」
程隽愣在原地,望著小沛投入别人怀中——那个混血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不在教室等我呢?瞧你都抖成这样了!」
小沛不说话任他骂,嗯——好温暖!
「小沛?」费南列被她打败了,苦笑著抱著她进车後座,示意司机开车。
「小沛……」程隽尝到了心痛的滋味。他想到,他曾经在小沛面前吻紫竹,当时小沛的心情也是这样吗?
他跌跌撞撞地走回车内,开著车盲目地晃著。
小沛很信任那混血男人,不然不会任那男人抱……该死!他没抱过小沛,也没吻过她,他到底浪费了多少时间?
一思及小沛信任的眼光是投在那人身上,他就痛苦得不得了。
老天,他已经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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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泰明揉揉眼睛,再看一次,证明自己没看错,不禁惊讶得不得了。
说不画图的人又拿起笔来画了,怎不教人惊讶?
更令人想不透的是,昨天还很憔悴、落魄的人,今天就换了另一个模样,和以前一样英俊潇洒,不过眉宇之间的霸气倒是收敛不少,眼中溢满柔情,但眼底的愁绪还是看得出来。柔情?见鬼了,程隽是吃错什么药了?
「你没事吧?」陈泰明是怕他刺激太大,想不开了,所以才这么反常。
「我好得很。」
陈泰明更吃惊了,满脸的不置信。他……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真是——怪怪的。
凑近圆桌瞧瞧,赫然发现,不搞室内设计的程隽在画室内设计图了!怪事,而且,设计的还是他最喜欢的房子。
好不容易程隽画完了,把图纸取下,交给陈泰明。
「照上头写的订材料,交代室内设计部的派一组人给我。」他起身,穿上外套。「我要亲自监工。」
陈泰明死盯著图纸不放。那设计……似乎是为了小沛做的,还有琴室,面对夜景……不会吧?
「监工?!」他有没有听错?「你吗?」程隽会做这种事?
「等我从奥地利回来以後,我要所有的材料都备齐。」程隽理好服装,准备要走。
「你去奥地利做什么?」他尖声吼道,又把公司丢给他,他只是一个秘书而已耶!
「办事。」不理会陈泰明的鬼吼鬼叫,程隽准备赶飞机去了。
他想了一晚,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得振作才行,小沛不会喜欢失魂落魄的他。现在小沛能躲,不代表她能躲他一辈子,不告诉他小沛的下落,没关系,他自个儿找。最慢,明年过完年後,小沛开学,他再去学校找她!这一次,他不会再当傻瓜了,何况他连新房都开始准备了。
这次去奥地利,名闻国际的音乐之都,是有目的地去讨一个人情债,去讨回他应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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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马不停蹄地来到奥地利。没休息,一下飞机就直接去找他要找的人。
「嘿,真是稀客!」约瑟夫给程隽一个熊式拥抱。
「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约瑟夫笑哈哈地不当一回事,「任何事也比不上我们久别重逢的喜悦……」
「很重要的事。」程隽不容拒绝的口气,令约瑟夫不禁收起玩笑心态。「我要一架琴。」
「没问题,我拿目录给你看!」他还当是什么大事呢。
程隽摇头,「不是这些劣等货色。」
约瑟夫皱眉,说他公司的琴是劣等货?!「你要什么?」
他微微一笑,令约瑟夫有不好的预感。
「我要一架你亲手打造的钢琴。」
他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两个星期後,带著我要的琴来台湾,我还要你亲自调音。」程隽边说边开了一张支票给约瑟夫。
约瑟夫瞪著支票面额,怀疑程隽是不是疯了?
「其实……你只需付运费就行了……」何必拿那么多钱给他?「我还欠你一份情。」约瑟夫提醒他。
「我要的琴,是要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材料、音质、造型、颜色,我都要最好的。你说的,你欠我一份情。」他的意思很明白了,这只是分担一部分材料费。
难得程隽如此认真,约瑟夫也不多说什么。
「走吧,我的假期泡汤了。」约瑟夫拎著外套,满脸的无可奈何。
程隽满意地笑了,想著小沛收到这份礼物的神情,不禁满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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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後,程隽与约瑟夫带著完成的钢琴,搭专机来台。
工作效率一流的陈泰明,买齐了程隽要的材料,调了一组公司内最优秀的装潢人员,供程隽差遣。
当陈泰明见到约瑟夫,就知道程隽到奥地利是去干么的,能说动全世界最好的乐器公司老板,亲自打造钢琴,还兼调音等保养工作,除了程隽,不作第二人选。
程隽一回台湾,便拨给约瑟夫一个工作室,要他把琴的外观修饰得更完美,自己却神秘兮兮的带著一组工作人员,不晓得跑哪儿去了,神龙不见首尾,诡异得要命。
尽管陈泰明和约瑟夫好奇得快死,程隽依然保持神秘,什么也不透露。所以,这时候只能自力救济了,两人不断出状况找程隽麻烦,甚至到别墅去找他。可是这死小子竟连大门也不给进!可恶到了极点。
「我只是一个秘书,老板的私人隐私我不便过问。」陈泰明说是这么说,心裏想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我放著生意不做竟来台湾当米虫?」他已不事生产很多天了。「程隽再鬼鬼祟祟下去,我就回奥地利!」
「想死就滚吧!」他无聊毙了,看人被程隽追杀也挺有意思的。
约瑟夫正想发飙,电话却响了。
陈泰明接起电话,看了约瑟夫一眼,眼中充满嫉妒,这人真是走狗屎运!
他忿恨地想著,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程隽叫你带著琴去别墅找他。」
「喔!」约瑟夫打算去整理工具了。「你不去吗?」
结果陈泰明瞪了他一眼,让约瑟夫嚣张地笑歪了嘴。不事生产是有代价的,哈哈!
陈泰明想到他「头家」在挂上电话前,加上去的那句话,「约瑟夫来就好,你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