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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彷若教人给掐住般难受,一口气接不了下一口气,都快要断气,他还在一旁吵!

  混蛋东西,压根儿不懂得察言观色!

  “要不……你还有什幺事未办?要不要我帮你?”花问柳搔了搔头。

  “不用你多事,我自个儿处理便成。”若是教他一搅和,岂不是会把事情给闹大?不对,他现下缺人手,就要他回府差人寻找淮杏的下落吧!“对了,问柳,你回府去,把所有的家丁都找足,我有事要他们去办。”

  “成,不过,我得先把这推车推回去,要不,淮杏到时候又同我吵着要推车,我肯定会敦她给吵得天翻地覆。”话落,他推起推车,压根儿没发觉身旁的人睑色有异。

  “推车?”花定魁低喃道。

  难道……他知道淮杏的下落?

  花问柳未察觉他的异状,自愿自的道:“真不知道她在想什幺,不过就是一辆破推车,就算在这儿搁上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觊觎,她却偏要我赶紧把推车给推同去,说什幺里头有着她极为珍贵的东西来着。依我看,这推车破烂得送我我都不要,哪里会有什幺珍贵的东西。”

  说了老半天,他突地发觉花定魁投来异样的目光;不由得眨眨眼,有些恍然大悟地道:“大哥,你记得吗?淮杏丫头啊,就是以往跟在摇光身旁晃来晃去的贴身丫鬓,后来她期满便回去了。大哥,你知道有多巧吗?我甫到渡海口,便遇上她,可她不知怎地,说昏就昏,害我忙将她带回府里,差大夫过府看诊,大夫说……啊!大哥,你做什幺?”

  没事揪得这般紧做什幺?

  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怎幺了?”花定魁颤着声道。

  “咦?”他不由得一愣。

  “我问你她在哪儿!”他从来不知道他这个弟弟耳力如此差劲,教他不使出全力吼着,他是听不见的。

  “听见了,你甭大声。”花问柳不禁掏掏耳。

  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他犯得着为了淮杏的事同他这幺大声吗?

  他记得他向来最爱戏弄淮杏,每每戏弄她流泪,他便快活极了。他可是向来不耻这等行为,但碍于他是兄长,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只是他现下一听到她的事,怎会脸色愀变?

  难不成这期间,有什幺他不知道的事?

  透过月光,花定魁瞪着他的笑脸,加重了力道,一宇一句地道:“倘若你不赶紧给我一个交代,我保证待会儿绝对教你笑不出来。”

  闻言,花问柳不禁笑得极苦。

  啐,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何必这般认真。

  但,他对他的威吓更是证明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压根儿不需要揣测便可以确定他和淮杏之间……必有内情。

  不过呢,现下还是先配合他好了,他很怕自个儿待会儿会笑不出来。

  第九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花定魁缓缓地走向床榻,睇着躺在床榻上已熟寐的淮杏,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地放下。

  然而,一瞧见她略显苍白的粉颜,他不由得拢起浓眉。

  “大夫说,她不过是睡得少、做得多,只消让她多休息一段时日便好。”见他忧心不已,花问柳只好好心地告知他。

  “你的意思定说,她不过是累坏了?”他抬眼瞪着花问柳。

  “足大夫说的。”

  “倘若只是累坏了,她的气色会如此差?”同她住在一块儿的人是他,他居然压根儿没发现。

  “会呀!”花问柳扁扁嘴道:“淮杏同我说,她天未亮便得准备素粥到渡海口卖,而后,又要赶紧到什幺糕饼铺子干活,忙到掌灯时分才得以休憩……倘若她真如自个儿说的那般忙碌,她会不累倒吗?”

  “又没人叫她这幺做。”他彷若在自言自语。

  给了她东西典当,她偏不典当,非得要让自个儿累得像条狗……这怪得了谁?

  待她睡醒,他非得找她问个清楚不可。

  “大哥,你在说什幺?”

  “没事,我只是在想,还真是巧,你甫回杭州,便碰巧遇着她。”他不着痕迹地转栘话题。

  巧合得很,是不?她昏厥,碰巧遇着问柳回杭州,倘若不是问柳正好在她身旁,情况会变成怎样?

  “可不是?”

  说真的,大哥还真得感谢他呢,不是他,就不知道昏厥在外头的淮杏到底会落得什幺样的下场。

  “你这样瞧着我作啥?”花定魁没好气地睇着他。

  “大哥,你不觉得你应该要搞赏我吗?”

  “我为什幺要犒赏你?”

  “我帮你救了她耶。”哎呀,翻脸不认帐。

  “那又如何?”他不耐地挑起浓眉,没好气地道:“那是你该做的事吧?你又不是不识得她,你总不可能见着她有事而袖手旁观吧?问柳,你应该不是那种无情之人吧?”

  “我当然不是,可是……”怪了,他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无奈感。

  “这不就得了。”啐,同他废话这些干嘛!

  “话不是这幺说的吧?大哥明明就是担心她,担心得一脸愁容,知晓我救了她,才好似松一口气,怎幺……”

  “你在胡说什幺?”他不耐地打断花问柳。

  可恶,他那一双眼难不成就忙着观察他的脸色?

  “我哪有胡说?”他不禁发噱。“我方才明明见着大哥一副惴惴不安、担忧得好似快要杀人的样子……你心里分明有鬼,我可以肯定你绝对对淮杏丫头有了情愫,要不……”

  “你非得这般吵不可?”花定魁暴吼一声,神色狰狞地瞪着他。

  他的目光倒是利得很,将他的心情给瞧得一清二楚。瞧清楚了又如何?他就不会静一些,非得这般张扬不可?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他觉得好委屈,声量又小了些。

  是他亲眼所见耶,打他告知淮杏被他带回府里至今,大哥问都不问他关于北京的事,只管问淮杏的情况,倘若不是极为喜爱她,又怎会有这般深情而担忧她的举上?

  虽说,他不大相信向来最爱戏弄淮杏的大哥会喜欢她,但……或许这就是大哥表现情爱的手法吧!

  “你说话非得要这般大声不可?”花定魁羞恼地吼道。

  这般羞人的事,他就非得吼得全杭州城的人都听见不成?他要不要干脆到外头的广场去宣告?

  “说话大声的人是你呀,大哥。”花问柳扁扁嘴,敛眼瞅着彷若已转醒的淮杏。

  “明明就是你!”他羞恼地咆哮。

  “我……”花问柳感到万般无奈地睇着已睁眼张望的淮杏,以眼示意,巴望她赶紧替他解围。

  “大人?”淮杏不解地眨眨眼,不懂自个儿怎会一醒来便瞧见花定魁。

  “你醒了?”花定魁直睇着她依旧苍白的粉颜,不禁微恼地瞪着站在眼前的花问柳,彷若是在责怪他吵醒了她。

  花问柳无奈地耸耸肩,非常识相地自动往外走,省得待会儿还得要被花定魁扫地出门。

  “大人怎会在这儿?”她挣扎着要起身。

  怪了,这儿不是花府吗?

  难不成是二爷去找他回来的?但他又怎会知道大人在哪儿?再者,大人不是说他无脸回府吗?

  “你说呢?”花定魁没好气地将她压回床榻,压根儿不管自个儿的大掌往前一按,大剌刺地按在她的胸口上。

  “啊!”她惊叫一声,双手护在胸前,惶恐地睇着他。

  “你鬼叫个什幺劲儿?”他恼火地道:“碰一下会怎样?碰不得吗?”

  混蛋,他为她担心得几欲发狂,她却是这样回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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