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人前似是无害的笑容,若专注在某个女人身上,是多么邪魅逗人,被他健硕的手臂搂在怀里,那种甜蜜滋味,只要是女人,无不心荡神驰。
她不只要木灵静的人,更要他的家财万贯,若是自己能进得了门,就算只是当个小妾,也能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就算木灵静真娶了个大家闺秀,凭她的狐媚手段,那种整日在闺房绣花的女子怎能争得过她,到时整个家还不是任由她指挥。
所以她非得当上他的妾不可。
一见木灵静走了过来,楚姬整了整衣服,一脸含羞带怯的轻声道:「木公子,妾身来向你问安,你久久没到碧玉楼,是忘了妾身吗?」
「近日事忙,所以没去,楚姬姑娘,你来这有什么要事吗?」他四两拨千金的微笑以对。
「只是向木公子问安。」
她更加娇柔的说,但那馥郁的身子,却朝著木灵静身上靠过去,他不闪也不避,让她一半的身子都倚进他怀里。
「木公子,你就对奴家这么冷淡吗?楚姬好想你啊。」
木灵静冷列一笑,神情竟变得相当不正经及邪气,他勾起楚姬的下巴,那眼神让楚姬全身发热,不过说出门的话却让她全身发冷。
「楚姬,我早已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你若识相的话,不要三番两次来我家里登门拜访,我不是毁不了你,只是我不想做而已,懂吗?」木灵静冷冷的推开她。
楚姬见想进木家为妾的美梦碎了,便撒起泼来,「我对你付出真心真意,连身子都给你了,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木灵静握住她的手轻轻用力,她整张脸霎时惨白,痛得连呼救都叫不出来。
他冷冷的说:「把我灌醉,在床上弄个落红就想骗我,楚姬,这一套可以骗骗那些靠爹亲、不曾见过世面的统袴子弟,想骗我,你未免也太愚蠢了,给我滚,再让我见你一次,你就知道後果是什么。」
硬的不行,楚姬乾脆哭得梨花带泪,「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对你真心真意,我不指望什么,就算当你的妾……」
「假哭对别的男人也许有效,但对我而言,一点效用也没有,楚姬,你若是够聪明的话,就马上给我滚出去,况且我每次给你的赏赐也都不少,现在来跟我说什么真心真意,可笑。」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木灵静觉得不耐烦,便开口叫人拉她出去,「管家,叫人将她拉出去。」
管家在门前探头探脑,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少爷对个女人这么凶,而且大家还传言她是少爷的红粉知己,看她哭哭啼啼的拉著少爷的衣摆,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老管家不知她到底犯了什么错,竟能让少爷对她这么凶悍,正在犹疑时,木大一矮小的身子便进了小厅,他一见眼前这副情景,疑惑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楚姬姑娘来找少爷,不知为了什么事,惹得少爷不开心。」管家立刻站出来说明他所见。
见楚姬哭得楚楚可怜,木大—搔了搔头,「儿子啊,有什么天大的事,要让一个漂亮的姑娘家哭成这样?」
楚姬听他话语问,明白他就是木大一,世人都傅言木灵静侍亲甚是孝顺,她马上把心思转到木大一身上。
她急忙跪著扯住木大一的衣摆,「求木老爷成全,我肚里已有木少爷的种,木少爷正要我打胎呢,我要留下这个孩子,求老爷成全。」
闻言,木灵静眼里爆出火来,这个鬼话连篇的女人,他虽知道她无耻,但万万想下到她竞无耻到这种程度。
木大一一听有了孙子,这可是大事啊,再见她美艳娇丽的样子,不但不比那个凌郡主逊色,甚至还比她美上几倍,顿时他心里有了个好主意,「你就是楚姬啊?」
楚姬抬起哭花的脸,我见犹怜的模样,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她说谎。
木大一对著儿子摇头,「你是怎么一回事,竟叫楚姬打胎,亏你娘每日为你求佛,你可知打胎罪有多重,你这孩子,偷吃了,就得负责,人家都说她是不卖身的清倌,现在都有了你的种,你还这样对她?』
「爹……」
木大一举起手阻止他再说下去,「不必多说,管家,将她带到後面的雅房,让她好生休息,这可是我们木家的好事,择个日子,我叫静儿给她个名分,总不能我木家孙子的娘无名无分的。」
闻言,楚姬眼里现出了光彩,木灵静则将眼眸往下望,他虽没表示任何意见,但并不代表他心里不愤怒,他只是将不悦的情绪掩饰住。
「况且有这第一名妓在,我倒要看看那个劳什子的第一美人,见到这第一名妓,会不会羞惭得掉头就走,什么第一美人,跟本是她爹要人乱传的,我就叫我儿子娶个名副其实的第一名妓来气气他。」
木灵静的头痛了起来,只要一扯上凌家,他爹的精明脑袋就变成了一团烂泥。
他要给楚姬名分,恐怕不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而是要他娶这第一名妓,好在凌王爷面前说他媳妇楚姬比他女儿还要美上几倍。
第五章
闷在木灵静的房里,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凌琉晶坐没多久,便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想丫头到底该做些什么事。
向来只有她被人伺候的份,那里轮得到她伺候别人,而且一直闷坐在房里,不是又跟她在王爷府里一样,那自己干么来木家,她来木家的日的就是要玩啊。
她才正要推门出去,门倒被—个姿色还算下错的丫头推开,她一进门就怒声大骂,「你这懒丫头,还不赶快把少爷的房间清理清理,净站在那儿发呆发怔,你再这么懒,小心我禀告嬷嬷,饿你个一日一夜。」
凌琉晶被骂得张口结舌。
那丫头叫红梅,是府里最漂亮的丫头,虽被卖进木府,但木府对丫头向来宽容。
她长得又颇有姿色,上得了枱面,所以便叫她去伺候夫人。
丫头也有等级之分,伺候夫人的丫头,可以说是大丫头,她在下人里,也算有些地位。
大部分的丫头都要叫她一声红姊,就连管事的嬷嬷也不太敢惹她,因为她若在夫人面前说一句自己的坏话,那就倒楣了,所以大家都让著她三分。
前些日子,伺候少爷的丫头被赎了回去,伺候少爷的缺额就一直空著,谁人不知,丫头虽只是丫头,但是当上少爷的丫头可是不一样的,若是少爷看上了眼,就能成为侍寝,侍寝再进一步,就可变成了妾。
在财大业大的木家就算只是个妾,也好比嫁给外面的阿猫阿狗好,若是怀了少爷的孩子,自己的地位可说是稳如泰山。
红梅也想去填这个位置,但是夫人向来信佛,不喜欢家里丫头乱来,惟恐这个色字乱了家纪。
她这份心事敢想不敢说,只敢每日在少爷面前晃来晃去,想凭著自己的姿色,让少爷点她服侍他。
哪知昨夜却听说少爷从外面带了一个丫头回来,这到口的肥缺跟机会,竞这样丧失了,怎下叫她怒在心头,今早她就是特地来看这个丫头长得什么模样。
一进门,就见房里的丫头长得唇如红菱、眼如秋水,清丽中带著美艳,纯美中又带著妍丽,自己哪里及得上她万分之一。
又想到这丫头是少爷亲自点选的,心里的嫉恨跟护羡益加浓厚,便仗著她是夫人的丫头开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