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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羚點點頭,她也是聽穆愆宇說明他的工作才知道,「尤其是總理級的宴會或私人茶會,妳總不可能在這種場合隨隨便便放個人在一旁彈琴,於是從他祖父以降,他們家族中就有一個人必須傳承這項工作,接受世界各地政商人物的委任。他說他是從三歲起就在鋼琴上度過的,都是大師級的名家來上課,他並不上音樂學校,長大後他念任何科系都行,就是不能與政治相關,他為此還抗議了好一陣子。」

  「好傳奇、好戲劇性喔,難不成他原來是要從政?」可琳搖著棠羚裹得像象腿的手臂,皺皺眉,「妳會不會穿太多啦,我搖起來很痠耶。」

  「那就別搖我的腿……不,我的手。」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扁扁嘴,「他不是想從政,而是反骨,愈是不行的東西他愈要碰,根本是骨子裡犯賤。」

  「難怪他會看上妳,我現在懂了。」幾個月來的謎底揭曉。

  「唐、可、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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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是真的不等人,但是兩人都沒有將即將來臨的分離掛在嘴上,依舊每週上他教的鋼琴課,可是他換成開一台爛爛的小MARCH來,一次將詩晴和她給載回家。

  他說那次在士林找她簡直讓他少掉三年壽命,那樣晚的夜他沒那個心臟好擔心她。

  然後其他天的夜裡,他陪她關燈鎖門,到他家畫畫去。

  有時他會討好地買了一堆吃食給她當消夜,那時她就知道隔天絕對是掛著黑眼圈上課,因為他根本是不讓畫。

  像今天。

  踏進他的臥室,看見畫架上油畫的進度,她就不禁要哀號。

  眼光同時落在他手上提的好幾個漫出香味的塑膠袋。

  這男人這些天來要得越來越兇,她不得不板起臉孔像罵個調皮的孩子。

  「穆愆宇!今天你別想,你看看我的進度!」

  他繞到她身後,將下巴擱在她右肩上很認真的點頭,「嗯,進度不壞,所以來吧!」

  一個懷抱她便被男人連他自己一同摔到床上去,男人特意在房裡加裝了暖氣,為的就是要她在畫他的同時也不可穿衣裳。

  這樣很公平。

  可是……她常常畫沒幾筆就被拖到床上去解決掉了!

  最後,果然如可琳說的,畫他睡死的樣子才得以增加些進度。

  明明一個充滿動感的活人體為何她就是不能畫啊!她就一定要畫他成死屍嗎?!

  男人的長手長腳又是夾又是摟的開始工作。

  「你別又脫我衣服!」她護衣護得緊。

  男人說放就放,「那我脫我自己的。」

  「你脫你的幹什麼?!」

  「妳不是要畫畫?!」他很神聖的回答,黑晶晶的眼瞳後藏著滿滿的笑。

  頭痛啊!這男人。「好,你脫,脫。」她得空打開顏料,擠出一些褐黃。

  脫好衣眼的男人躺上床捲住棉被,兩腿夾住軟軟的被褥,那模樣……

  她嚥嚥口水,「你可不可以轉出我這幅畫的角度,你今天翻這邊明天翻那邊,我沒法子畫。」

  他很委屈,咬著棉被一角,「可是……可是妳說妳會公平的和我一樣脫光光啊,妳這樣穿著衣服畫,我……我會害羞耶……」

  害羞個頭!他會害羞她的頭剁下來讓他當腳墊!

  「穆愆宇……」冷靜啊,棠羚。

  他一點也不怕她發顫的風雨欲來,將被子一掀一蓋,整個人只剩下頭露出外面。

  「呼……棉被暖呼呼地,妳不脫我就睡了喔。」

  「穆愆……算了,我脫。」她認輸,她投降,嗚……

  他黑眸發亮,「需要我幫忙嗎?」說完已經掀開床被就要飛下來。

  「不用!」

  「不用客氣啊,我經驗已經很豐富,知道第一件會比較難脫,之後就很順利了,還有絲襪要輕輕細細慢慢的脫,還有……」

  脫下最後一件上衣,她不過是蒙住眼睛兩秒,男人已經在她身後印上一吻,吻在腰際。

  「沒附上熱熱的吻會感冒……」

  然後迅速的褪去她的胸衣。

  他的手臂圈住她的纖腰,從後頭往前吻住她的脖子,幾秒後不安分的手更是已經下滑到小褲子裡找到安身立命處,手指早也長驅直入。

  「宇……」這是怨懟是舒服的呼喚是嬌滴滴的同意。

  情人的召喚不過十秒鐘,女人已然迷醉,回應的是熱呼呼的黏滑及灼熱。

  而他便如得逞的貪食小兒,心兒滿滿的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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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二十日。

  早上。

  她沒問過他離開的日期,可是大概是耶誕節前後,甫起床的她看著日曆深吸口氣,然後換衣、刷牙、洗臉,正常的上學上班。

  綁好鞋帶,拿起畫架畫箱,步出屋外迎上沁冷的冬天早晨。

  英國下雪嗎?她提了畫架往車站走去,車站前依舊是冷風呼呼吹,幾個熟面孔引頸等著車子。

  她依然沒買成機車,想想,那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他就這樣從那個彎道轉上來,轉入了她的生命裡,她罵他什麼?死竹竿?!

  還好那一次跳到馬路上沒讓他給輾了,她輕笑再望望那個彎道,好似那根竹竿就會再轉出來。

  看到眼睛快起霧她才知道自己原來……真的很愛那個男人。

  她沒法子像上次那樣瀟灑的說出「你要走就走,我不會哭哭啼啼」這種話,因為,真的很想哭啊……

  結果,她在瞬間看見一輛熟悉的機車如幾個月前的姿態出現在那個彎道上,一時鼻酸,果真弄濕了眼睛。

  他……是他……嗜睡的他……

  「呼,今天連我都覺得冷咧……棠羚?!」他脫掉安全帽才說完一句話,發現他的女娃兒竟是蹲了下去將臉埋進膝蓋裡,手上的畫架也掉得七零八落。

  他丟了機車奔下來,「棠羚!妳哪裡不舒──」

  「哇……」她摟住他的脖子,臉孔埋進了他的肩窩,把忍了很久的難過全哭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他慌了手腳,這個一向和他罵來扁去的女人竟會像個嬰兒一樣哭!嚇得他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她還是哭,像要把那股離情給全哭掉。

  哭得他肝裂腸斷,只能拍著她小小的背,「乖……乖……」

  「你……你別走啊……哇……」她總算將心裡的話給吐了出來。

  「羚……」

  公車適時來了幾輛,將看戲的人潮二載走,他聽見一組人馬的對話。

  「又是那個女的,她上次不要命的眺出去攔一台機車,今天又哭成這樣……以後還有沒有臉來等車……」

  耳力太好的壞處與好處,壞處是原本不用聽見的廢話聽見了,好處是至少來得及在最後一秒用眼神將嘴碎的人給殺死。

  閒雜人等退,他才扶起她哭得媲美某週刊廣告上那個小孩的臉,挖出她袋子裡的面紙將她的淚一滴滴擦乾。

  「要我幫妳擤還是妳自己擤?」他壓住她的鼻子。

  「你擤。」她沒力氣……

  「用力。」他將衛生紙折了一折,「換另一邊,用力。」

  她也不害臊,讓他幫她把一張花臉細細恢復原狀。

  待她氣息平穩了,他才撿起她的畫架畫箱往機車上擺好,「上車來,要不然等會兒遇見詩晴妳又要更難過了。」

  她聽話的跨上他的機車,緊緊的抱著他,一句話也不想說,而他更是吐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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