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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们俩连抬头瞧她一眼都没有,会不会太过分了些,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嘿嘿,一步错,步步错,阿璧,你要输啰!」钏金浑然不觉女儿逐渐高涨的怒气,幸灾乐祸的调侃妻子。

  「话别说得太早,我是让你,哼!」寒璧不甘示弱的应道。

  「你每次输了就说是让我。」

  「我根本没输……」

  很显然的,现在钏金和寒璧两人眼中除了棋子,还是棋。

  钏玉忍无可忍。

  「爹!娘!」她大吼,这回保证方圆百里都听得到。

  钏金和寒璧都被钏玉吓了一跳,同时错愕的抬起头来。

  「怎么啦?」两人面面相觑。

  钏玉起身来到桌前,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条斯理的回道:「爹,宝山客栈的地契呢?」

  「地契?」钏金愣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你叔叔拿去了么了吗?」

  「他-」钏玉又气又恼。

  当初要不是因为不想伤爹的心,把话说得太白,说地契放他这儿迟早会被钏朱紫拐走,她早把地契拿走了。

  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庆幸的是,家中其他珍贵的东西,她全搬到了宝山客栈,藏在自己房里,日夜严加看管,免得又被钏朱紫拿走、骗走、拐走。

  左邻右舍以为她不孝,让白个儿的父母住得这般简陋,她不以为意,反正习惯了。

  轻叹了一口气,她改口问道: 「我不是要你们好好保管的吗?」

  「是啊,可是那天你叔叔来,说什么官府的人找上他,要他出示地契证明地是他的,不然就要把地征收……」

  钏玉翻了翻白眼,挫败的说:「所以你们就信了他的说辞,把地契给了他?」

  「是啊!」

  「爹啊、娘啊,你们……」真的是要气死她了。

  寒璧见女儿的眉心都快打结了,虽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仍心疼的道:「女儿啊,你好像很生气,别气、别气,对身子不好。」

  钏玉摇了摇头,低声咕哝,「我不是很生气,我是快气疯了。」

  偏偏钏金是属于乐天认命的人,一点也不觉得地契落在钏朱紫手里会有怎样不良的后果,反倒好奇的问:「女儿啊,你怎么知道朱紫他把东西拿走了?」

  「因为我……」迟疑了一下,钏玉改口道:「听说的。」

  事情已经发生,再怪罪谁也没有用,与其让三个人一起烦恼,不如她自己一个人烦恼就好。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紧皱的眉头没松开过。

  钏金见女儿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以为她不喜欢自己随便将地契借给钏朱紫,便安慰她道:「女儿啊,改天爹爹去把地契要回来就是,你别不高兴。」

  「要是要得回来就好了。」钏玉在心中叹道,却只能说:「爹,这事我处理就好,你们不用担心了。好了,我要回客栈去了。」

  「不多留一会见吗?」

  钏玉低着头想事情,懒懒应道:「不了,客栈里忙,我得赶回去,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们……」

  话还没说完,钏玉便发现她的爹娘又没专心听她说话了,两人的目光重新盯在棋盘上,蓄势待发。

  「唉……」这会儿,除了叹气,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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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升日落,一天过去。

  风浮玉斜倚窗前,极目远眺一望无际的太湖,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湖面,有一种壮阔沉郁的美。

  以前在飘渺帮,他不是不曾这么眺望过太湖,只是从未觉得美,只觉得烦,甚至还有过跳湖的冲动,不过那念头皆因他不谙水性而作罢,就算一时想不开也不能拿生命安全开玩笑。

  「如果能不回去……」这个念头突然从脑海升起,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对飘渺帮己厌倦排斥到这种地步了吗?

  还是,只是禁锢己久的心在获得自由的同时,所衍生出来的牢骚而已?

  正思考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大概是小二或掌柜的送晚膳来了。

  门被推开,却露出钏玉的灿烂笑颜。

  「风公子,我给你端晚膳来了。」

  「有劳钏姑娘。」风浮玉礼貌回应,心中却浮上一丝疑问。

  今日三餐饭莱全由钏玉亲自送来,她究竟打什么主意?是偷地契失败后,故意献殷勤,还是另有图谋?

  风浮玉暗自揣测着,却也不客气的举筷夹菜,问道:「这是什么?」

  钏玉露出一脸骄傲的表情。「不说你不知道,这道菜叫作‘牡丹燕菜’,是武则天的御厨发明的,乍吃像燕窝,事实上,这道菜是由萝卜、香茹、蛋片、瘦肉和蟹肉混在一起芜煮的,再加上特殊酱汁调味,前前后后得要花费三天才能制成呢!」

  「哦?」那就更有诈了。

  没理由她会这么费心对他这么好,敢情她想巴结他?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嗯。」

  「还有这养生酒,你尝尝。」说完,钏玉立刻为风浮玉倒了一碗酒。喝了这碗,不怕他不醉。她得意的想。

  这酒是继提神醒脑汤之后,第二道壮烈牺牲的东西,尽管有些心疼,她也不得不放手一搏。

  风浮玉瞧着那碗养生酒,没多想的一仰而干。

  也好,在帮里,莫相寻不许他饮酒,说什么酒易伤身、易乱事,其实他酒量甚佳,根本未曾真正喝醉过。

  现在既然有人自愿请他喝酒,不管是什么酒,恭敬不如从命。

  钏玉见风浮玉喝下一碗烈酒,却脸不红气不喘的,信心一挫,不待言,马上再为他倒酒。

  「风公子平常常喝酒吗?」她语带试探。

  「不常。」眼见钏玉十分殷勤的劝酒,他故意调侃道:「这样喝法,钏姑娘想把我灌醉吗?」

  「呃,怎么会呢?」钏玉干笑两声,神态自然,一点也不心虚的回道:「人家可是一番好意,再说风公子酒量甚佳,何必拘泥于喝法呢,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独自一个人喝,没趣。」风浮玉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目光深不可测。

  钏玉被他这么一瞧,莫名的心慌意乱,胸口突如其来的燥热感,既陌生又熟悉,那感觉就像……

  无聊!钏玉在心中暗骂自己,不谈胡思乱想,同时将方才的心慌意乱解释成轻微的「紧张」。

  对,她只是怕灌不醉他,而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而已,没别的。

  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顺利将地契偷到手,她没时间也没必要再去多想其他的事情。

  「风公子成家了吗?」钏玉随口扯了个话题,转移风浮玉的注意力。

  「还没。」飘渺帮里清一色是男人,他可没断袖之癖啊。

  「一定是风公子的眼光太高了吧?」瞧他又喝了一碗,钏玉心中乐极了。

  她自动替他续杯。

  风浮玉任凭钏玉「为所欲为」,不动声色的反问道:「听说,钏姑娘的招亲条件是得自备千金?」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莫非他暗中调查她的底细吗?想到这儿,钏玉不自觉防卫了起来。

  「下午在客栈闲坐时,听客人们说的。」风浮玉单手托着下巴,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又道:「在这一带,很少人拿得出这么高的聘金吧?」她不是存心刁难,便是另有所图。

  「又如何?」

  钏玉斜睨了他一眼,一脸不以为然。

  「你觉得我势利?」

  「不予置评。」

  「在我爹娘眼里,我可不只值千金。」秀眉一扬,钏玉脱口替自己辩解,但随即又觉得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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