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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御驾直接进了西歧皇宫。扶着云裳下了车,姬玄舞吩咐:“叫太医到那兰苑来。”

  云裳忙道:“我的伤已无大碍,不用再检查了,倒是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姬玄舞说:“我要检查的不只是你的身体,”他指了指头的位置,“还有你那个恶梦。”

  云裳说:“叫我爹入宫问问也许就知道了。”

  姬玄舞笑着摸摸她的脸颊,“你真是善良得可爱,这件事背后若有个天大的秘密,那云中白就是那个努力隐藏秘密的人。他的居心如何,你知道吗?事情尚不清楚,惊动他就是打草惊蛇了。”

  云裳沉吟片刻,没有再说话。但是姬玄舞的口气让她觉得很不安。他用了“打草惊蛇”这四个字,那幺在他心中,云中白就是一条蛇了?

  太医很快就来了,云裳坚持先帮姬玄舞诊视,姬玄舞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太医为他重新上药,包扎伤口。

  当太医转而要帮云裳诊视时,姬玄舞低声说:“胡太医,有件事我要先问你。”

  看他如此郑重的神色,胡太医忙回答:“陛下请说。”

  “这世上是否有什幺医术,可以让人忘记自己本来的过去,将自己误认作是别人?”

  胡太医一愣,认真地想了想,回答:“有。”

  姬玄舞的眼睛陡然闪出精光,“说下去!”

  “臣看过一本上方医书,其中记载说有一种失传很久的针灸技法,可以让人迷失神志,忘掉本性,甚至可以将他人记忆栘植过来,使他改头换面成为另一个人。

  但这种针法非常危险,万一使用不当就有性命之忧,而且有悖道德常理,所以早巳被各朝各代的行医者禁用。就是那本医书中也只是提及此事,未曾说明具体的施针技法。”

  姬玄舞瞥向云裳,她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于是他继续追问:“知不知道西歧国中有谁可能会用这种针法?”

  胡太医想了半天,“太医院中的人似乎没有这等本事。但是前一阵有位国外的医者,有人尊称他为“欧阳神医”,据说此人的医术已经出神入化到可与华陀相提并论,或许这个人有此能耐。”

  “在哪里能找到他?”

  胡太医笑了笑,“前不久他倒是常在城里晃来晃去,最近很少听到此人音信,陛下要找他?”

  “嗯。务必要把此人找到,但是此事必须秘密进行。”姬玄舞谨慎的看着他,“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不要惊动其它人,如果找到此人,我升你为太医院主事。”

  “谢陛下恩典!”胡太医想不到天大的差事,就这样轻易地落在自己的头上,激动不已,连连叫头,好半天才站起来,坐到云裳身边为她诊脉,云裳一直心神不宁地听胡太医讲述,虽然心中早巳存疑,但还是不敢 信这种诡异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胡太医诊脉许久,姬玄舞见他表情占怪,追问:“怎幺?有什幺不对?”

  “娘娘的血脉似乎有阻塞,彷佛是被人封闭了一处心窍。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医术远在我之上,恕臣无能,不能确切诊断出到底足什幺病因。”

  姬玄舞眸光冷幽,点点头。看来的确是有病因,他的猜测已经有了第一个左证,这是最重要的。

  又过了一会儿,胡太医忽然“咦”了一声。

  “又怎幺了?”姬玄舞的眉心拧起。难道云裳的身体上还有什么问题?

  胡太医为了保险起见,又细诊了片刻,随即起身笑着说:“恭喜陛下,娘娘有喜了,王即将有后,这是我西歧的大幸啊!”

  云裳愣住;姬玄舞也愣住。

  胡太医看到此情形识相地悄悄退出。

  姬玄舞伸出一双手,环住了云裳,并在她的耳边喃喃说:“谢谢你。“

  云裳的心犹如被阳光拨开,所有的阴霾都在刹那间消失不见。小腹中虽然还没有任何感觉,但只要一想到这里已经孕育了一个生命,她就有种说不出的幸福和甜蜜。

  她柔柔地说:“不,我也要谢谢你。谢谢陛下自我人宫后便对我百般呵护,以前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什幺感觉?”

  “可以被人如此强烈地爱着。”

  他一笑,吻了吻她的指尖,“好了,既然孩子都有了,你的称呼是不是也应该改一改?”

  “什幺?”

  “我不想听你总是陛下陛下的叫我。在民间百姓中谁会这幺客气地称呼自己的丈夫?在前线上你不是曾经叫过我的名字吗?”

  她不知怎的,脸有些红。“那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按规矩……”

  “不要什幺规矩,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他轻哄的语气中还带着三分霸气。

  半晌,她终于叫出那两个字:“玄舞。”

  他叹口气,悠然道:“希望你可以一生一世都这样叫我,而你的名字,但愿不要让我知道得太晚。”

  云裳眨眨眼,“你真的确定我不是云裳吗?”

  “我确定。”他轻轻说:“而且,我想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只是……还需要确切地求证。”

  说到这里,他又一笑,“不过现在,我想我应该做的事情,是昭告全国这个喜讯,让全西歧的子民都和我一起高兴。”

  “陛下,玄舞,千万不要!”云裳拽住他的袖子,“这件事还是暂时保密吧。”

  “你……”姬玄舞一顿,“你是顾虑那些在背后想害你的人吗?”他的眸中冷光闪烁,“也许是到了我该和某些人算帐的时候了。”

  “不要。”云裳急急恳求:“我们现在是幸福的,不能去感受别人的痛苦。你可能想不到,我的怀孕其实会带给很多人困扰。那些至今未能得你青睐的圮嫔,还有……玄枫,虽然我不懂他在想什幺,但我知道他没有害你之心,只是……”

  “他原本没有害我之心,但他想害你,就等于是要害我。”姬玄舞咬紧牙根,冷肃的神色刚刚凝聚又忽然松懈下来,叹了口气。

  “玄枫自小太依赖我,所以有些误入歧途了。你不知道,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爹为国在战场上捐躯,那时候他才不过三岁。

  我父皇心疼他年幼就失了双亲,将他接入宫中,如同其它皇子一般抚育。他和我年龄相仿,太子不喜欢他,我就一直保护他,在他眼里我是他最亲的人,他不容与别人分享。”

  云裳怔怔地听着,问道:“你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很早以前我就看出来了,所以我才安排秋霜在他身边,经常派他到外面出征,尽量远离我身边,给他们两人制造机会。秋霜暗恋他多年,我以为,若没有我在中间,以秋霜的真心和条件会打动他,可惜他们两人,一个固执己见,一个沉默寡言,到最后还足这种局面。

  我曾暗暗警告过玄枫,也让秋霜去提醒他,可是他这个性格已经不能由他掌控。如果我再不下手,只怕他会错得更厉害。”

  云裳打了寒颤,“你要怎幺对付他?”

  “杀”这个字几乎要脱门而出,但他还是摇摇头,“我们毕竟是兄弟,我会给池留一条生路的。”

  抬手阻挡住云裳还想说话的念头,姬玄舞坚决地说:“别劝我。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能个去面对。你以善念对人,别人以恶念回报,你若再处处为他着想,就是愚蠢了。”

  他浑身都是杀气,优雅的白虎也有伸出利爪的时候。他会让那些企图陷害他的人知道,他绝不是可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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