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捍月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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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页

 

  冷言不答,优闲地脱下休闲西装外套搁在一旁,对莫肯勃发的怒意置之不理。

  莫肯眯眼研究冷言云淡风清的行为。冥王在动武之前惯有的冷静与漠然,南极气候的脾气若回升为北极的夏天,那代表待会一定会有人遭殃。哼,莫肯冷冷地喷气,他会粉碎这个既定的结果。

  莫肯提起堤绢佑,一手拍起脚边的长铁链灵活地挥动着,暖身运动似地扫飞底下碍路的无辜者,稳健地向冷言逼近——

  冷言沉着地执起长鞭应战,霎时真是“花谢花飞飞满天”,铁链与鞭子划过的花丛无一幸免,新旧瓣叶一齐凌空飞舞,为这场武斗写下不合时宜的诗情画意。莫肯仗着有堤绢佑护身,急起直追;而冷言却得留意避免伤及她,仅徒作消极的防守,再好的身手也施展不开。

  再拖下去早晚给他磨光力劲。冷言知道肩伤才好的自己此时并非处于最佳状态,若不能速战速决将会落得惨败下场。

  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长鞭一震循着铁链一路缠上莫肯的手腕,冷言欺身向前与他正面交手,并司机抢下堤绢佑。

  两人一连拆了几十招仍未定胜负,因莫肯算准冷言的进攻方向,每每便拿堤绢佑当挡箭牌,招招化险为夷。

  是时候了!他“礼让”莫肯这么多招,无非是减低其戒心。冷言长鞭后扯,连带扯过莫肯和堤绢佑,手刀顺势劈向莫肯,且一把拉过她;但莫肯险中求胜,手指滑出长鞭的任格迅速移位至铁链中段并掐住与之交缠的长鞭,改以另一端攻击,冷言迫不得已只得放弃武器,救走堤绢佑要紧。

  谁知堤小姐居然在这时候醒来,还醒得状况百出!她脚底一滑绊倒到地下的花坛,冷言为了稳住堤绢佑只得蹲低把她捞回来;就在同时,莫肯的铁链阴狠地抽来——

  “言!” 伴随着一声叫唤,东方玩月整个人扑在冷言身上!

  “玩月!”他丢开堤绢佑改扶住她。

  “好痛……” 她半坐在他忙时一手抚着小腿,如花的面容瞬息间苍白如纸,痛得眼泪都快滴出来了。

  他顺着她的手往下看——一道沁着血丝的鞭痕纵贯她的小腿?他想杀人了,非常想!

  “哈哈哈……”莫肯不可抑制地狂笑,“你怎么老是教东方小姐舍命相救,亏你还是冥——”

  “明明就是你的不对!” 东方玩月硬是截住他的语尾。言的身分若泄露出去可怎么得了,全球的仇家八成都会挤破头去“拜访”言。

  莫肯高挑眉锋,领略她的用意——转得不赖嘛。他倒要瞧瞧她的词汇有多少。“冷言不就是冥——”

  “明天要你见不到太阳!” 他故意的!

  “别理他。”冷言让她靠坐在花台边,淡不可闻的语气里有怒。他要她不要插手管他的事,结果呢?

  言生气了,都是她把一切搞砸的……

  “你要付出代价。” 莫肯敢二度在他面前伤害东方玩月?

  冷言抽起腰间另一条细长鞭,以怒气堆积出的劲道挥向莫肯,来势汹汹既凌且历,莫肯来不及格挡便给鞭子在胸前留下一道印记,血水渗透了前襟,还有肋骨。

  “你——” 冥王向来出手不见血,却为了一个女人首开先例!莫肯正欲提链上前,忽地周边多了几十支枪杆。

  “国际刑事组。” 为首的刑警道:“德国警方已委托我们追缉你。”说完,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伫立的冷言——冷学长,国际刑事组所膜拜的一则神话。“抱歉,来迟了。” 有着绝对的必恭必敬。

  冷言不耐地摆摆手,要他们把莫肯那碍眼的人渣带走。莫肯的肋骨几乎整排震断,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莫肯捂着胸口,愤恨难当地任人限制住,不甘心地吼道:“我要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冥——”

  “砰!” 的一记直上云天的枪响止住莫肯源源不绝的怨懑,额心喷出的血泉宣告了他的死期将届。

  “我……不服……”莫肯瞪大双目,气绝身亡。

  冷言回过头,的确在花园的另一头望见一抹稍纵即逝的倩影。枪法比他还精的也唯有她了……

  他俯下身检视着东方玩月,平静无波的俊容僵硬着。

  “对不起……” 自已好没用,老要言为她担心。她违背了不干涉他的事的承诺,他的确有理由生气。

  “听好,” 他摘下耳上那只改良型耳机的银环,强行套上她的耳骨。“从现在起,你是我冷言的未婚妻,在我没找到代替品之前,不准还我。” 他提醒她该有为人妻的责任感,别动不动就让他有做鳏夫的可能性。

  “喔”东方玩月羞的细声回答着,然后任他打横抱起她,在众目眨也不眨一眼的情况下,昂然步出空中花园。

  尾声

  元旦,又是一个新的起点。窗外的白雪棉密,小丛小丛地聚积在松针上。负荷不了,便一个劲儿地扑向稀稀疏疏的草地上,又完好地堆成一座小丘。

  好无聊哦!东方玩月托着雅致的小脸,右手握着狼毫笔随兴地在一叠宣纸上涂鸦,墨迹惨不忍睹。

  言又出任务了,连圣诞节都没回来陪她。去年言为了惩罚日的知情不报,在下半年度的“旺季” 一连赖掉五趟任务,率性不羁的行为逼得理亏的日不得不重出江湖,亲自下海;总算日学乖了,最近低声下气兼死求活求,又是加薪又是晓以大义的,历经重重阻碍才说服言接下这宗据说“很简单” 的任务。

  真简单哪,言都已离开日本一个多星期了。没有言的日子着实烦闷,偏偏他这次的案子须与外界完全断绝音讯,害她的卡伦完全无用武之地。

  唉,好想弄颗炸弹轰死多行不义的日。

  “哗——” 银环发出不至震破耳膜的讯号。

  她抚着耳骨上的信物,冥王在呼叫她?这银环她戴了半年多,一直不愿卸下来替换他送她的白金婚戒,因为它曾陪着冷言度过一干多个晨曦暮岚,很能代表他的人。

  她打开笔记型电脑——

  新年快光。

  心里一片暖哄哄。他不是工作狂,还记得她。

  你也是。

  对话方格又多出一行。

  送你一个英文名字好吗?

  也罢,看看育的语言造诣如何。

  洗眼恭读。

  很快地,列出一串字母:PERSEPHONE

  蓦地一阵芳心悸动!PERSEPHONE,古希腊神话中,冥王之后——他在向她求婚?无怪乎他会突然想到为她取个新的英文名字,她婉约的个性不浮出一丝调皮。

  很棒,很好听,很有气质。

  “别学人家阿谀奉承。” 清凉的音质在她脑门上奏出。

  “言!”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反身圈住他的坚实的脸,满足地撒娇。言竟乱她耳目,他根本就在附近。

  “答案?” 冷言坚持得到一个回首。她不可能不懂他的字里玄机。

  东方玩月抿着笑意,柔柔地转出避风港,伸手拿过矮木柜上一只细腻浮雕的木盒。“你送我的,记得吗?” 在处理感情上,他有时比她更含蓄,总不肯明说。

  他颔首,一头及腰的长发已不复见,早剪至肩下十五公分处。从前出任务时,他常得把一大撮的头发塞人衣领内,实在热得要命;再加上长发既然达不到气老头子的目的,不如剪了清爽。

  她拉开抽屉取出了剪刀,绞下一络微温的青丝。掀开盒,解开盒,解开本扎着冷言两截发的白色丝绦,将自己的与他的混掺,分不清哪一根是谁的发。“发结同心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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