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晚,明天我会让阿东来接妳。」他不想逼得她太紧,退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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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蓉蓉起了个大早,享受母女美好的早餐时光。
「老妈,我们好久不曾一起用餐,这种感觉好怀念哦!尤其是妳煎的荷包蛋,又滑又嫩,无人能敌啊。」
「不到一个月,妳的嘴巴就变得像沾了蜜糖似的,靖杰调教得真好。」段裕敏取笑道。
一听到佟靖杰的名字,她胃口尽失。
「怎么?你们吵架了?」见女儿神情不对,她关心的问。
难怪靖杰昨天会突然造访,他们小两口想来是吵嘴了。
「一点点。」再装就太假了,还不如老实招来,反正也瞒不过老妈。
「妳别太孩子气,老给靖杰惹麻烦。」段裕敏规劝着。
「老妈,妳偏心,帮他不帮我,我才是妳女儿咧!」她老大不高兴。
「我不是不帮妳,而是太了解妳。」
她对靖杰的评价,无懈可击,至于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重,心里有数。
段蓉蓉自怜着。她现在是爹爹不管,娘亲不爱,只能看开一点。
「最近有没有慧珊的消息?她上回说要与我联络,结果过了大半个月,还是石沉大海,没消没息。」她刻意避开佟靖杰的话题。
「慧珊前几天才来过电话。」段裕敏屈指一算。大约两、三天前的事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急欲妹妹回来,救她脱离苦海。
「她没提,我也没问。她倒是说曾与妳联络了几回,但接电话的人都说妳不在那。有时间多留在家里陪陪老人家,别老是乱跑。」她不忘借机苦口婆心,再三训诫女儿。
「怎么可能?就算白天外出,晚上我也都在啊!」她百思不解。
「这就奇怪了。」段裕敏瞧她说得真切,也深感奇怪。
「老妈,若是慧珊再打电话给妳,就替我问问,她到底玩够了没有,还回不回来啊?」她快快不乐的说。
「我倒想问妳,妳急着找慧珊有什么事?是不是妳老爹又闯祸了?」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可能。
「妳别乱猜,老爹和慧珊待在国外,能闯什么祸?」段蓉蓉暗叹一声。老妈哪里知道真正惹下大麻烦的人是慧珊……
「妳没有骗我?」段裕敏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她和罗彬汉虽然离异,但彼此关系不错,常相往来,她一点也不想他捅出什么纰漏。
「没有,保证没有。我只是心理不平衡,没得跟去,不想让她玩得这么久,这么过瘾。」她临时胡扯一通。
「妳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松了一口气,「时间不早,我得上班了,碗盘记得收拾,还有早点回去,省得老奶奶挂念。」
「行了,我知道。」段蓉蓉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吐司,用力咀嚼。自由的空气都还没吸够,那么早回去,未免太对不起自己。
她匆匆的将东西清洗干净,搬了一张躺椅,悠闲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耳畔流泄着轻柔的音乐,随兴的品味着被遗忘已久的书本。
由于太过专注,使她没留意到有客来访。
「蓉蓉。」杜政信被关在门外,向她喊道。
「阿信,你怎么来了?」她赶忙起身。
「不欢迎?」他故做不悦。
「当然不是,快进来。」
她请他进屋,倒杯清凉的饮料,替他消暑。「喝杯果汁。」
「谢谢。」他口正渴,一口气就喝了大半杯。
段蓉蓉心里有愧,局促不安的问:「你的脸色好凝重,有心事?」
「蓉蓉,我一直忘了问,妳什么时候订的婚,怎么连老朋友都不知会一声?」他昨天见到她过度兴奋,以致忘了要追问这件事情。
「啊!最近的事,我怕你们笑我,毕了业就赶着嫁人,所以谁都没通知。」她笑得很虚伪,若非他的提醒,她根本不想记起这件事。
「妳把我给害惨了,妳知不知道妳那个大老板未婚夫,大清早的跑到我家,对我又骂又训,凶恶的警告一番。」他加油添醋,夸大其词。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她困难的吞了吞口水。以靖杰恶劣的本质看来,的确会做这种出人意表的事情。
「就差一点……」他故意制造紧张气氛。
「怎么样?」段蓉蓉瞪大了眼睛。
「没怎么样,只是要我少惹妳。」他灿然一笑,存心吓唬她。
「真是的,吓我一大跳。」她虚惊一场,「那你也知道我不能拍广告了?」
「听说了。」他冷淡道。
「你生气啦!」她微感不安。
「是很生气。」他用从未有过的森严口吻回答。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让你为难的。」她愧疚的诚心忏悔。
他又突然开怀大笑起来。「骗妳的啦!妳能找到既多金、人又帅、对妳又好的对象,我替妳高兴都来不及,哪会生气?」
「他是多金,也长得人模人样,可就看不出来哪点对我好。」她满声怨尤。又多了一个被靖杰的假象所蒙蔽的人。
「有没有搞错?!他对妳的用心,妳竟然无动于衷?」杜政信不禁替佟靖杰大大的抱不平。
「说来听听。」她岂会比阿信更不了解他。
「他若非真心对待妳,就不会三令五申的禁止妳去拍广告,也不会天未破晓,就把我由被窝里挖出来严厉警告,不准我接近妳。」
「我认识你比认识他还久,他凭什么不准我们来往?」
「他在吃醋。」
她真不是普通的迟钝,他真替佟靖杰感到辛苦,娶她可累了。
他以前就发觉蓉蓉对男女的感情问题少一根筋,人家追了她半天,她不但后知后觉,甚至-无所觉。
「你是说,他在吃我和你的醋?」段蓉蓉感到不可思议,「错得太离谱了,我们是哥儿们哩!」
「妳知道,我知道,但是他不知道。」他说出问题的重点。
「你真的觉得,他在嫉妒?」
靖杰对她的在乎,令她喜悦溢满心怀,但是冷静一想,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会发生的。他怎么可能会把她放在心上,对他而言,她充其量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
杜政信注意到她的脸色阴晴不定,「别不知足,小心遭天谴。」
段蓉蓉很迷惑,也很矛盾。
一阵短促的门铃声响,打断她的迷思。
「我去开门。」她草草交代。
「希望不是妳那个未婚夫,否则我大概会被剥皮。」他故做畏惧状。
「你少胡扯了。」她笑斥一声,赶紧去看来人是谁。「阿东,是你呀!」
「少爷要我来接妳。」
他的车子尚未熄火,似乎要她立刻出发。
「我还有客人在,你可不可以多稍做耽搁?」她央求道。
屋内的杜政信听到他们的对话,不想段蓉蓉难做人,故自动告辞。
「蓉蓉,我还有事,也该走了。」他尚未走近,就被一道冷飕飕的眼神扫过,如芒刺在背。
「可是你才刚来。」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好像她在赶他离开似的。
「没关系,改天再找个时间聚聚。」杜政信此时与阿东正面相对,被他如鹰的利目盯得头皮发麻。想来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他前脚一定,阿东就催促道:「少夫人,我们可以走了吧?」
「等我一下。」她回屋拿个东西,将门锁上后,万般不愿却身不由己的上车。
第十章
段蓉蓉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发呆。阿信的话,不断的在她耳边萦回……
她前思后想,仔细推敲,时喜时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