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找到她了!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找到她的下落了!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她!
两个月前,他兴匆匆的拿著他帮她在巴黎订作的婚纱回家,想让她试穿,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他们婚礼已准备就绪,月底就结婚。
他要给她一个浪漫、盛大的婚礼,同时向全世界宣告她李妤柔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再打她的歪主意。
婚礼结东后,他们马上搭飞机飞往欧洲度蜜月,他安排了一个月的假期要陪她畅游欧洲,他打点好所有的事情,甚至胁迫他的三个弟弟在他不在的期间,帮他处理公司所有的大小事情。
可是当他回到家时,却只见到一封信和他送给她的求婚戒指,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
都怪他的粗心,她离开前对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就是一个征兆,是他忽略了,才会让她就这么离开。
不过还好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他已经找到她的下落。
他对自己发誓,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让她重新回到他的生命中。
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最上层的抽屉。他送给妤柔的戒指,及她留下的信静静躺在里面。
他拿起这两样东西,又再一次阅读那封信——
宣承: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但我想这对我们三个人来说,会是最好的结局。
雪儿都告诉我了,她说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既然如此,君子有成人之美,所
以我选择离开。
我一直爽在你们之间,你应该觉得很困扰吧?其实你不必为了宝宝勉强
自己接纳我的;而我也从没想过要利用宝宝,将你拴在身边。强摘的瓜不
甜,勉强的婚姻不会幸福,这些道理我懂的,所以我走了。
留在不爱我的人身边是痛苦,强留你在l个你不爱的人身边也是痛苦,
我这么做,正好可以让我们都获得解脱。
请不要找我,爱情的路很窄,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同行。希望我的成全能换来你的快乐,也希望你和雪儿能够幸福,我会时时为你祈祷的。
至于宝宝,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带走他的,而且我也没能力让他受最好的教育,把他留在你身边,对他来说会是最好的安排。我只求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我会很感激你的。也请你放心,我不会以宝宝的名义,去打扰你们的生活。
谢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
妤柔
她还真大方,这么轻易的就把他送给别的女人!他不禁苦涩的一笑。
这个傻瓜,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不明白他的心意?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一直以为,她是知道他的想法的。
他用实际行动代替语言,居然还比不过雪儿的谎话,他心里真是苦涩极了。
雪儿早被他下了封杀令,已经无法在台湾立足,现在不知躲到哪个国家
避风头去了,她根本不存在于他们之间。
在一起三年多了,她还不了解他吗?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于真心,他是心甘情愿的。
再说如果他不爱她,他又怎么可能会向她求婚,要她嫁给他呢?
就算为了孩子,他也不可能会牺牲自己的婚姻,而且要不是因为她,他连孩子都不想要有。
她怎么可以这么自作聪明的以为,他是因为孩子才接纳她的?
为什么她不问过他,就这么自己作了决定?
“我爱你”这三字他都还来不及对她说,她就走了,难道她不知道他不能没有她吗?
不过这也难怪,他什么都没对她说,她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明天,他明天就要去把她找回来,并且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她,她在他心里有多么重要。
隔天——
妤柔下班后仍在街上闲逛,和许多陌生人擦身而过,心思早不知神游到哪,连一辆一路尾随她一个晚上的黑色轿车,她都没发现它的存在。
十点多,她往自己租赁套房的小巷走去。漆黑的巷子没什么人车,只有几盏路灯伴随著她。
也因为这样,她才发现身后那两道明亮的车灯,和汽车缓慢行驶的声音。
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她害怕的加快脚步,而后她又惊恐的发现身后的车辆也加快速度,她更害怕了,拔腿直往她的公寓奔去。
好不容易她颤著手,打开公寓一楼的铁门,眼角却瞥见一个正向她靠近的高大身影,她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就迅速往楼上跑去。
慌张的打开自己的房门,迅速的闪身人内,就在门板即将合上之际,门外却有一个强大的力量阻止门合上,还把它撞得大开。
完了,这个想法马上闯进她的脑海里,恐惧迫使她紧闭眼睛,放声尖叫。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有一只大掌先捣住她的嘴。
“是我。”宣承赶紧出声,这么晚了,他可不想引来她邻居的热切关注。
熟悉的嗓音飘进耳里,她张开眼睛,看清来人的脸孔。
恐惧解除,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你想吓死我吗?”拿开他覆在她唇上的手,美眸用力的瞪著他。
“你怎么一点警觉心都没有门我跟了你一个晚上,你竟然刚刚才发现我?”不理会她的抱怨,他反而生气的斥责她。
幸好今天跟踪她的人是自己,要是歹徒的话,他真不敢想像后果会是如何。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也不理会他的斥责,迳自提出疑问。
她都已经大方成全他和雪儿了,他还来找她干嘛?该不会是想在她面前残忍地炫耀他们过得多幸福吧?对于来意不明的他,她起了莫名的敌意。
“我是来找你的。”宣承看著她的瞳孔里有著深情,可是她却狠心的不去看他的眼睛。
“找我有事吗?”语气里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我们一定要站在门口说话吗?”他是不悦的,因为她刻意表现出来的疏离。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侧过身子让他进屋。
进屋后,他环视房间内的每一处,他每多看一眼这屋子,眉头就多蹙紧一分。他的心里是责怪自己的,他责怪自己为何没能留住她,让她住在这种环境下。
最后,他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要带她回去的心更加的坚定。
关上门,她没问他要暍什么,直接倒杯白开水递给他。
她站在离他有些距离的窗子前,看著他闲适的啜饮著杯里的水。
“快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杯子里的水都快被他暍完了,他却一个字也没说,她心急的催促他。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他抬头看著她,深邃的眼眸里闪著坚定的光芒。
“回家?”回哪里的家?他家里已经有一个雪儿了,他还来找她干嘛?难不成他想享齐人之福?
这个念头让她大大的不悦,说起话来口气更差了。
“没那个必要吧?”她忍受了三年,看他和别的女人公开出双入对的日子,她不想再回到那段只能暗自垂泪的时光。
再说雪儿应该也没那个雅量,能容得下她。
“当然有!你是我家里唯一的女主人,你一声不响的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回想起那些担心受怕的日子,他不自觉的激动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跟我回去吧!”他知道她对他有些误解,所以纵使她的语气不佳,他也仍捺著性子与她对话。
走到她的身旁,他温柔的牵起她的手。
“为什么随随便便,就把我送给你的婚戒拿下来?”他的大拇指轻抚著他曾为她套上婚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