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没手是吗?这些事还要我来做?!怎么,就只有你们上班辛苦,难道我上班就不辛苦了吗?我每天跟上司周旋,我也累得跟条狗没什么两样,为什么不是你们男人倒杯热水给我喝?为什么不是你们帮我放洗澡水?”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跟她讲话,他会吐血,不,不是吐血,是会气死。“难怪你的未婚夫会跑!”
咻的一声,他尖锐的言词像一把利箭,刺进爱君的胸膛,她几乎一箭毙命。
不,她不能死,她还要活着去逮回那只没种又没瞻的缩头乌龟。
她就算是要死,也得拉着那人一起陪葬。
“你在做什么?”她为什么抢他的车钥匙?
要命!她该不会是想骑他的摩托车去逮回他的未婚夫吧?
“这种摩托车你不会骑的,它是……”打档车……。但这话他根本没机会说出口,因为那个疯女人已骑着他的车扬长而去。
魏仁允手捣着心脏的位置,对于新娘子的行为是惊讶到不行。
一个会骑打档重机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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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足等了二十分钟,那个疯婆子,哦……不,是那个新娘子这才骑着他心爱的摩托车回来。但,她怎么了?
怎么一脸的泪痕,完全没有刚刚的盛气凌人?!
“是不是没追到人?”他好心地迎了上去,而那女人竟然当场跟他玩变脸游戏,一看到他,就揪着他的衣领大吼。
“都是你害的!”
怎么会都是他害的?“逃婚的人又不是我?”她干么冲着他喷火?
“刚刚要不是你在那罗哩巴唆地讲一堆废话,浪费我逮人的时间,我会没追到人吗?”
“这也能怪我?”
“当然要怪你!”不怪他,她还能怪谁?“总之,我的新郎跑了,既然是你的错,那你就该赔我一个新郎。”
“赔……赔你一个新郎?!”哦,不,事情绝对不会是他想的那样。“我上哪去找一个新郎来赔给你啊?”她不也说了,她的男人跑得不见踪影,而她都找不到了,更何况是他。
他甚至连她男人的面都没见过一面呢。
“你跟我上礼堂,结婚去。”爱君丢下摩托车,双手揪着他的衣领。
而魏仁允则脸色惨白,他怀疑自己耳朵刚刚听到的事情。
她要他……跟她结婚!
“哦,不,这太荒唐了,我们两个甚至连认识两个字都称不上,我怎么可以跟你手牵手进礼堂。”
“不一定要手牵手。”该死的,这男人想到哪里去了!
他真以为她要嫁给他?
他美哟他。
爱君上上下下睨着他瞧。这才发现这男人有一张方正的脸,理个帅气的三分头,看起来干净又整洁,十根手指头指甲剪得整整齐齐的,没藏污纳垢。
他这么干净,吓了她一跳,因为他骑的是改装过的打档重机,看起来就是很爱玩车的那一款男人,免不了会沾染上机油的黑渍,没想到他干净得出人意料之外,令她惊讶。但现在不是赞叹的好时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我给你钱,而你什么事都不用做……”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他不信。
“当然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在牧师面前,说你愿意,我就给你一万元,怎么样?”很好赚是吧?
爱君亮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那眼神分明是在怂恿他出卖他青春的肉体,“要我在牧师面前说我愿意,这还叫没什么?!我的婚姻是很可贵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卖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是猪啊!”气死人了,没想到她难得想到一个解决事情的好法子,却意外的碰到一个天兵。
他以为他长得很美,甚至倾城倾国是吗?她是疯了,才会要嫁给他。
“是假的,OK?假的。”她两手扳住他的肩头,用力的摇晃他,要他醒醒吧。她只是要买一桩假的婚姻,不是真的要跟他结婚。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懂,新郎跑了就跑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因为我出不了这种糗。”
“为了不出糗,所以你宁可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她这是什么怪逻辑?“不,不对。”他又突然想到。“OK,就算我答应权充你的新郎跟你结婚,那新郎换人了,你的亲朋好友一样会发现。”到最后她还不是得出糗。
“不会。”爱君想都不想的便回答。
“为什么你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她连想都不用想耶!
“因为我爸妈人在日本。我们本来打算回日本渡蜜月顺便补办婚礼的。”所以今天的婚宴,她爸妈没参加。
“那你的朋友、同事呢?”
“他们没人见过他。”除了方静之外,因为方静是伴娘,所以去挑礼服的时候,见过新郎一面。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都已经要结婚了,而你的朋友、同事们,却没一个人见过你未婚夫的庐山真面目?”
“是,而且他的朋友,同事也没人见过我。”她又补述,而他——爱君瞪了他一眼。“你干么这么惊讶?”
“不,我不是惊讶,只是突然间更了解你未婚夫为什么想逃了。你们两个根本不应该结婚的。”
“为什么?”
“因为你们竟都没把彼此的朋友介绍给对方,这算哪门子的情侣啊?”她跟她未婚夫简直比普通朋友的关系还要差,他觉得。
而爱君则眯细了眼,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才在这跟他讨论她的交友关系。
“爱君!你怎么还在这?新郎呢?”在爱君想要一脚踹死这死男人的重要关头,方静出现了,适时地救了那臭男人一命。
“他跑了。”爱君无奈地正视这个问题,她已经要自己力持冷静,因为慌乱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但方静显然不这么想。
“新郎跑了!那……那怎么办?婚礼还要继续进行吗?”
“当然要。”
“可是新郎……”
“这不是问题,因为我已经找到递补的了。”爱君不管三七一一十一,把魏仁允抓了就往自己身上送。
喂,他还没答应要娶她耶!
他瞪着她,正打算开口抗议之际。“两万块。”
“什么?!”
“陪我演一场,我就给你两万块。”她一下子将价码提高了一倍,他该知足的,毕竟他待会儿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说我愿意三个字,这交易怎么算都划得来。“怎么样?”她看他一眼,而魏仁允——
他不该看她的脸的。
她脸上还有刚刚残留的泪痕,她现在这模样显得既狼狈又不堪,但她却依旧挺直了腰杆,站得直直的,像个女王似的。
她是如此骄傲,不容许自己的人生有一丝一毫的不堪,为了这个,她甚至不惜花钱买个尊严……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然而此一时、这一刻,他竟对她动了侧隐之心。
“好吧。”他决定陪她演一场戏。
他答应了!
爱君的喜悦写在脸上,而方静是不懂她在搞什么啦,竟然事到临头,新郎还可以换人的,但,谁管他呢,现在事情还一大堆,正等着爱君处理呢。
“爱君……还有一件事。”方静怯怯地举手发言。
“什么事?”
“大厨不见了。”
“我开除了他。”
“但是,现在厨房一团乱,而且前院还摆着一条黑鲔鱼。”
“什么?!”她都忘了还有那只该死的黑鲔鱼!爱君真想晕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