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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显然松了一口气的叶予风笑说:;闹问。」

  「你最新推出的专辑名称叫做『寻她』是吗?」

  就这么简单?或许有诈,他试着微笑。「宾果,不是寻妳,也不是寻我。」

  晶晶眼睛发亮,但仍小心翼翼掩住光芒。「那么,能请你谈谈,住在你心里的那个『她』是什么人吗?」

  晶晶微笑地看见了叶予风心防失守后,那片刻的错愕。

  这回他可来不及再打哈哈逃避了吧?

  这几年来,情歌王子的私生活始终是个谜,干净得就像是一张白纸。这在演艺圈里,简直是一件令人难以想象、也难以理解的事。直到半年前他才与苗希恩传出绯闻,打破了他玻璃圈之谜的臆测,不过深谙内情的她,很清楚那只是一个媒体炒作下的误会。

  叶予风出道五年来,身边没有任何一位稍具份量的女性--对于一个用温柔的情歌感动无数歌迷的男人来说,怎么可能他的歌曲里没有一个殷殷思念的对象?

  为此,她咨询过心理分析师,想要从他自行创作的歌曲与歌词里,找出「那个人」的蛛丝马迹,想知道叶予风究竟是不是一个同性恋者?

  好几个心理学专家都挂保证认为他不是。

  那么,就必然应该要有一个特殊的女人喽?问题是,这个女人是谁?

  晶晶低声鼓励地问:「她是谁?予风,你可以透露一点吗?比如她的模样、她的个性……」

  他沉默了很久,脸上再没半点轻松表情,看起来就像他那些专辑照片一样忧郁。

  是谁说他的忧郁跟摄影师有关的?

  那化解不开的忧郁分明是他一部份内心的显现。

  原本他以为不会回答,然而他双手握成拳后又松开,彷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在伸手揉开眉间的蹙结后,他缓缓地说:

  「确实是有这个人的存在,妳真的很敏锐,令我甘拜下风。」

  晶晶不住地点头,不敢打断他的话,鼻端嗅出今年度最大的娱乐新闻即将诞生。

  在摄影机镜头后的他看起来好遥远,彷佛心神已经不在现场,而是飞到了某个秘密的花园。

  「她是个……」声音喑哑地暂停了几秒钟,「她是个有着一头飘逸长发、身上总散发着淡淡茉莉花香的女孩。她总以为她的眼神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她不晓得她眼里藏着深深的寂寞,教人看了都忍不住有些感伤……」他的声音突然压得好低好低:「……只是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

  这几年他已经习惯压抑着对她的思念,从没有想过压抑也会到达极限。

  在那瞬间,他再无法强迫自己去忘记或压抑。

  他想她。

  他想念她!

  该死的!如果能够再见到她,他想跟她说:对不起。

  他真的好想她。

  这六年来,对她的思念已经快要杀死他了。然而他遍寻不着她的身影,只能在一首又一首的歌曲里,寄托这份折磨人的想念--

  事情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他需要她。

  就如同黑夜需要光的承诺,叶予风也需要一个叫做颜依农的女孩照亮他的生命。

  她是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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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做错了。

  从带她出现在他那票准备杀上擎天岗看流星的朋友面前的那一刻,叶予风就已经惊觉到自己所犯的错。

  他不该带依农过来的。他应该自己带她上山,而不是加入人群当中。

  因为事情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控制。

  晚上快十点,他去她的宿舍前接她过来和其它人会合的时候,只是一心一意地想把他的世界介绍给她,同时也让她认识一些新朋友。

  阿东和阿康他们对依农的出现都很感兴趣,也好奇得要命,不过才正要拷问,其它女生就出现了,他们的注意力也因此转移到那群女生身上。

  事情就此走了样。

  原本已经有六个女孩子参加,而摩托车则有七辆。一个男生载一个女生的话,应该会多一个备胎,他原本就打算当那个备胎,并不想载任何人,直到他邀了依农过来,依农理所当然地由他照顾,坐在他的后座。谁知道那群女生会自己多带一个人来,结果现在变成八女七男,摩托车少了一辆。

  起初大伙儿只顾着寒暄讲话,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一直到要分配交通工具时,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使得原本吵杂欢乐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不知道是哪个没神经的女生竟然还说了一句:「本来人数应该刚刚好的,怎么会最后才多出了一个人?」

  尽管她没有指名道姓,但他还是看到依农瑟缩了下,眼里受伤的痕迹一闪而过,但仍然没逃过他的眼睛。

  都怪他,他竟然忘了先跟她说一声,这是团体出游,还有别人要一起去看流星雨,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此时此刻,他很希望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喜欢她脸上那种迷惑不安的受伤表情。

  好不容易临时联络到一个有车的学长来当援兵,才稍稍化解了人数上的尴尬。

  正当他要把他事先准备的安全帽递给依农时,不料,不知道又是哪个没大脑的,已经开始在那边抽钥匙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好意思不把自己的钥匙交出来?而他先前跟大家介绍依农时是怎么说的?

  她是我朋友。我邀她来跟我们一起去。

  既然仅仅只是朋友,如果他不把钥匙交出来,依农铁定会更难堪。

  他只好乖乖交出车钥匙。

  抽签结果,不幸的,韩忆还是坐上了他的后座,而依农则抽到那位临时援兵的车钥匙。那位学长的车是一辆50CC的小绵羊,使他有点担心小绵羊的马力不知道够不够爬上山?

  此时,一辆又一辆的摩托车从校园停车场外的联外道路呼啸而过,提醒他们该上路了。

  当他看见依农迟疑地坐上那学长的后座,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要上断头台时,他差点没上前去把她拦下来,送她回去睡觉,或者念书--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比在今晚夜游有意义得多。

  但当初邀她出来看流星雨的那股冲动与初衷阻止了他。

  他只是想让她有个美好的回忆,让她的大学生活不至于只有打工和念书,而这又似乎比什么都来得更加重要。

  凡事总有第一步。算了,咬紧牙根。

  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载韩忆上路。

  一路上,韩忆自动地紧紧抱住他的腰--他花费好一番工夫才阻止自己没把她的手拉开。而远远看去,依农则正将双手努力地捉住摩托车的后座,脸侧向一边,看起来很绝望。

  不知道什么缘故,他觉得他再也看不下去了,这才加速越过了学长和依农,一路飙到最前头,同时祈祷依农可以撑过这一段路。

  然而愈往山上走,情况就愈不对劲。他们这行车队还没到半山腰,一排又一排的汽机车就已经在狭窄的山路上排成一条长龙。明亮刺眼的车灯将山路照得恍如白天,鼎沸的人声则将夜里应该幽静寂寥的深山妆点得有如一场大型宴会。

  而他们甚至还不是最后赴宴的人。从山下的车道和车声看来,陆陆续续地还有不少人正往山上赶来。

  总而言之,这情况就只剩三个字可说明--大塞车。

  媒体的报导炒热了流星雨,让住在光害地区的人们一个个不约而同地爬上了山。

  结果,看看这是什么情况?老天爷!车子竟然堵塞到连摩托车都钻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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