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化妆用品收好。”
“国际巨星是不做这些琐碎的事的,到时候不小心伤了玉手可就麻烦大了。”她云淡风轻的将责任往外推。
“你!”杜浩天额头上的青筋爆出。
好、好有趣的一家人。没想到杜氏家族的同胞爱如此与众不同,推推眼镜,孟琳玩味的看着眼前正在上演的怪怪家庭伦理剧。
趁着杜浩天分心的空档,杜桢儿无声晃到孟琳身边。
“小美人,你确定还要继续跟这个洁癖暴怒男在一起?”她到目前仍是无法接受杜浩天和孟琳的关系。
怪了,照惯例这女人应该早被老弟的怪癖给吓跑才对啊!
“我找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这是离间计的一种吗?孟琳怪异的看着她。
“理由?这还不简单!”杜桢儿深情款款的执起她的手,“不如这样,你先转移阵地投入我热情的怀抱里,我保证一定帮你找出一千个离开这变态怪人的理由。”
“我看,真正的变态怪人是你吧!”一把将孟琳揽入怀里,杜浩天恶狠狠的瞪着她,“她是我的女人,识相的话最好别打她主意。”
“不过说个贴心话,干吗这么大惊小怪?”杜桢儿扼腕的看着被抽走的细白柔夷。
“面对你这个男女通收的变态双性恋,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双、双性恋?孟琳错愕的睁大眼。难怪她总觉得这中性打扮的女人举止乱恶心的。
“好刺耳的称呼。”杜桢儿掏掏耳朵,“不过我得纠正一下,我是个美的收藏者,只要是美丽的人事物,都会让我陷入无可自拔的狂热迷恋中……”
“这些废话的浓缩版就是变态两个字。”为免孟琳受无谓的污染,杜浩天当机立断替她作了个简单的结论。
“唉,小弟打断长辈说话是很没礼貌的事。”杜桢儿好心的纠正他。
“我只知道有人将橘子皮乱丢,才是件没礼貌的事。”
“长姐如母,你忍心让亲爱的母亲大人做这卑下的事?唉,真是不肖的孩子啊,”她边摇着头,边识相的往一旁撤退。
看着第二个懒人推卸责任成功,孟琳暗地里悄悄竖起大拇指。接下来,该……她将视线移往还在把玩花生壳的人,怪的是,杜浩儿却反常的没有开口。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话没说?”孟琳善意的提醒着,好想看看还有什么让人佩服不已的卸责招数会出现。
“我不想惹出杀身之祸。”
咦,这跟收拾垃圾有关系吗!
“要我们家小妹做事,是要交换条件的。”
虽然孟琳彻底伤了她的心,但杜纯儿还是决定解开她的疑惑。
她想清楚了,现在伸出善意的手把形象做好,将来她的死忠影迷一定少不了她。
“什么条件?”黄金,还是珠宝首饰?
“预约成为她下一个开刀的病人。”
“什么?她、她是医生!”孟琳不可思议的揉揉眼。
不会吧?一个像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女孩?
“对,还是个永远不会有病人敢上门求诊的两光医生。”杜桢儿补充道。
她到现在还搞不懂,这女人的医生执照到底是如何拿到手的。
“喂,别太过分!”杜洁儿气嘟嘴,“人家上个月才帮两位病人开刀取盲肠的,怎么会没有病人?”“亲爱的妹妹,你难道忘了那两个可怜病人的下场吗?”她斜睨着想为自己辩解的女人,“一位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准备接受死神的召唤,另外一位嘛,则是大肠少了一大截正到处申诉陈情当中。”
她的描述,让孟琳背脊开始发凉。这个可爱无害的女孩,该不会是地狱派来的使者吧?
“你怎么会知道?”
“不好意思,在下目前是那两位苦主的辩护律师。”杜桢儿微微的欠一欠身。
要知道光是以此威胁聘用杜洁儿的瑞士国家医院给付超高额的赔偿金,她便可以轻松拥有大笔的佣金入袋。
这种既可当救世主又可有钱拿的好事,她岂有放弃的道理。
这变态女是律师?瞪大眼孟琳再度愕然。看来杜家的血液,还更如国际巨星所说的超优良啊!“咦,大姐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国际律师执照早在一年半前,就因为替犯人做伪证和当庭侮辱大法官两项罪名被吊销了啊。”杜洁儿狐疑的睨着她。
“麻烦你把记忆力多多用在记住人体器官排列位置上,这才是最重要的。”搞不清楚状况的怪妹妹。
“放心啦,我不会那么狠把你拖下水。”
“你顾顾自己吧!你得要有被踢出医院大门的准备。”想到那位白发院长听到和解赔偿金数字时,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她就不免同情他。
但是他活该啦,没事干吗独排众议任用有医界耻辱的女人。现在自食苦果了吧!
“不会吧?”这可是最后一家肯收留她的医院耶。
算了,此处不留才由自有留才处,她就不信天下芸芸众生有哪个人不会生病?顶多她不收医疗费总行了吧,做做善事也不错。
“你的善事往往是病人悲惨的丧事!”杜浩天的冷言无情浇熄她的念头。
不错!一针见血,孟琳赞赏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弟弟,你这么说太严重了啦。”杜洁儿无辜的大眼里,有着一抹肯定会让人发现的哀伤。
“我只是不愿见到有人屠杀生灵。”这句话得到众人一致的鼓掌叫好。
“老弟,你真是民族的救星啊!”杜桢儿豪气的竖起大拇指。
“别跟我打哈哈。”杜浩天没好气的说:“既然闲着没事的话,就快把这给清干净!”
二十八分五十秒,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待在这脏乱的环境里这么久。
然而他的怒言不但没收到应有的效果,倒是提醒了杜家的美人们此刻回来的真正目的。
“怎么会没事,我们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才会回来啊。”杜洁儿脸上的哀伤瞬间消失。
重要的事?孟琳和杜浩天怪异的对望一眼。
杜纯儿也停下手,“是啊,还真多亏你提醒我们。”
“你们不是回来渡假的吗?”孟琳指指一旁堆积如山的行李箱。
“我们原先是在美丽热情的夏威夷海滩渡假。”杜桢儿温柔的回应她,“不过可惜的是,因为某种讨厌的原因,所以假期被迫提早结束。”
面对三双同时往自己投射过来的“关爱目光”,杜浩天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不怎么吉祥的念头。
搞什么!两个人要倾诉分别一天的情衷,也得把车子轮胎弄好再说啊。
“浩天,你拿个轮胎帮浦也未免拿太久了吧?”在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的情况下,走进小木屋骆开远径自推开大门,“还有那两个箱子到底要不要搬下来啊?”他的脚步在目光接触到屋内的人群后停住。
不、不会吧?“对不起,走错了。”迅速缩回长腿,他下意识想掉头就走。
惨了,群魔现身必见惨剧!现在不快逃他的小命肯定难保。
“亲爱的骆大副总,怎么见了我们姐妹像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啊?”杜桢儿冷哼着气。
“对啊骆小弟,这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喔!”拉住他的袖子,杜洁儿慢慢把他拖进屋里。
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既然逃不了只得改变战术。
“怎、怎么可能呢!小的也没那个胆啊!”他讪讪的笑着,“刚刚属下一定是被三位大小姐的美丽光芒所迷惑,一时呆傻了才会乱说话的。”
“才几年没见这张小嘴可真是越来越甜了。”杜桢儿细白的手指轻轻画过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