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蓝,我不是有意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翟曜想道歉。
但易心蓝不想听,一个劲儿的哭著摇头。
这时候外头传来煞车声,车内两人同时转头望去──
一辆货车停在前方,易炘镌从车上跳下来,大步走来,双手用力拍打车窗。
“开门!马上把车门打开!”原本只是跟下山来看看情况的易炘镌,在看见车内的易心蓝掉眼泪又衣衫不整的情形时,气得想砸车。“开门!”
啪啪啪!车窗被拍打得传出巨响。
“翟曜,你快开门,要不然阿镌会砸坏车窗的……”易心蓝慌乱的要求他打开车门,她怕易炘镌一时冲动,会拿东西来砸车。“放我下车,我要跟阿镌回去。”
翟曜不在乎车窗被砸,他在乎的是易心蓝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冷著眼,伸手按下中控锁,他的心同时一凉。而在易心蓝夺门而出扑进那男人的怀里哭时,他的心更沉了,直直往下坠落。
那男人推开易心蓝,似乎想上前理论,但被易心蓝拉著上了货车,快速朝山上的方向驶去。
翟曜坐在车内,凝著脸色凝著心,无语地望著车窗外。
车窗外偶有几只小鸟飞过,偶有微风拂动树叶,偶有几辆车奔驰过,或停下来看了下风景再离去……不知在车上坐了多久,翟曜才开车下山回家去。
回到公寓后,他躺在床上,闭著眼,一颗心难受得也关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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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钻酒吧”的吧台前,翟曜闷著脸喝酒。
牛峻伟姗姗来迟,在翟曜的身边坐了下来。“喂,心情闷啊?不会是蕾贝卡又来缠你了吧?”
就他所知,目前蕾贝卡人还在纽约呀!
“再给我一杯马丁尼。”心情已经够闷了,这头牛还提不该提的事。
伸手接过酒保递来的酒,翟曜仰头一口饮尽烈酒,酒液烧过喉、烫灼了心,可是心情却依旧苦闷,没半分好转的迹象。
“喂,你喝几杯了?这种喝法你不怕醉吗?”向来对酒极有自制力的翟曜,今晚是怎么了?
牛峻伟也跟酒保要了杯酒,不过今晚他不想牛饮,只点了酒精成分不高的调酒。
“从没见你这样喝酒,你不会是被易心蓝甩了,所以才约我出来诉苦的吧?”假如不是蕾贝卡在作怪,那就是另一个女人喽?
易心蓝发烧住院,翟曜衣不解带的在医院照顾,这事已经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翟曜公开追求易心蓝,大伙儿都很期待后天易心蓝销假上班,好来盘问盘问这段办公室恋情发展的实情,而严巧丽则排第一号质询人。
别说严巧丽和其他同事好奇了,连他都想知道这段恋情发展的情况哩!因为这可是他认识翟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他主动追求女人。
“你猜得可真准,我就是被她给甩了!”放下酒杯,翟曜扯唇苦笑。
“噗──什么?”牛峻伟嘴里的酒啧了出来,喷向酒保,幸好酒保闪得快,没被洒到。
牛峻伟瞪大牛眼,看著眼前一脸苦闷的翟曜。他刚刚听见什么了?翟曜被易心蓝甩了?!
“我的确被她甩了,就在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她跟一个男人进入一家叫‘荷屋’的温泉旅馆……”那画面割痛了他的心,翟曜又跟酒保要了一杯酒,抚慰情绪。
“她跟别的男人进入旅馆?!你真的看见了?”牛峻伟除了瞪大牛眼外还张大牛口。
“我没瞎眼,当然看得见。”又喝光了杯中的马丁尼,他继续说了后来发生的事。
牛峻伟听了,满心同情。
“欸,你就看开点,我想易心蓝会做这样的选择,一定是跟那个男的交往很久了,人家感情稳定,搞不好还论及婚嫁了,你要从中介入实在是很难啦,而且这也不太道德。”破坏人家姻缘,会遭天打雷劈的。
牛峻伟同情的敬了翟曜一杯,同时也发现他已有了几分的醉意。
“老牛,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扯我后腿的?!”一拳击过去,醉意让翟曜出手比平时的力道重了些。
“我是实话实说。不过就算易心蓝的心偏向你,你对她说的那番话也形成了羞辱,就算她原本对你有意思,也被你的言词给伤害得退缩了吧?”揉揉被拳头伺候的左肩窝,还挺痛的。
翟曜僵住,牛峻伟的话让他有了省思。
这头牛难得能说出有建设性的话来,也许他这回真的说对了,他当时在气头上所说的那些话,可能会将易心蓝的心给推远……可是话说回来,她既然已经愿意接受他的交往请求,实在不应该再和那男人有所牵扯,更何况是一同上旅馆!这种情形任哪个人看见,绝对都受不了。
把玩手里的酒杯,牛峻伟看著事业伙伴兼好友,见他一脸苦思,顿时心软了。
“这样吧,我打电话帮你问问看,看易心蓝到底有没有交往稳定的男友,或者是其他追求者,我想巧丽应该很清楚才对。”说著,他下了高脚椅,拿起手机朝酒吧外头走去。
翟曜伸手拙住牛峻伟的肩。“巧丽?严巧丽?你何时跟公司这位严小姐这样熟络了?”
牛峻伟回头笑笑。“欸,我们早就很熟了,只是没公开而已。”朝翟曜眨眨眼,牛峻伟的表情很暧昧。
翟曜挑高一双眉,神情是恍然大悟。
原来牛峻伟口中不时会提起的那位神秘女友,竟然就是公司的员工严巧丽?!这头牛还真懂得肥水不落外人田的道理呀。
思及此,俊脸又阴郁下来。
“再来一杯马丁尼。”挥手再向酒保要了杯酒,他今晚心情欠佳,就多喝点酒消消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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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易心蓝和小弟易炘镌,还有晚上才赶回山上来的易心爱,三个人坐在庭院聊天。
“大姊,我看你还是去跟你男朋友解释解释,免得事情无法收拾。”易心爱担心地说。
易炘镌斜靠在走廊的墙上,长腿张开往前伸直,姿态潇洒的喝著啤酒,易心蓝和易心爱则是坐在廊板上,喝著清香甘味的香片茶。
“我认为没必要。”喝了口啤酒,易炘镌用手臂抹去沾在唇上的酒沫。
易心爱转回头,赏了易炘镌一记白眼。
“我看还是打个电话说清楚,你让他这样误会,他心里一定很难过。”易心爱也听说了早上发生的乌龙事件,她很努力的劝著一脸闷闷不乐的大姊。
大姊的个性向来开朗,很少会为某件事情而苦恼,可是今天却很反常的闷闷不乐,看来她真的是掉进难解的爱情习题中了。
“他说了那样过分的话,该难过的人是我,不是他。”负气中,易心蓝可是不轻易原谅人的。
“欸,大姊这样说也对,就算他心里有气,也不该用那种伤人的言词来伤害大姊。”易炘镌点头。“好吧,大姊,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你跟对方分手,像这种爱吃飞醋的男人,不要也罢!”谈感情,合就谈,不合就分嘛。
“阿镌,你是喝醉了吗?尽说些醉话。”易心爱听不下去,跳下走廊,从地上捡起小石头丢他。
“喂,很痛耶!”易炘镌的头被小石子K到。“二姊,你就这样不疼我啊?从小就爱打我,到现在还是这样!好歹我跟你是从同一个娘胎生的,又不是外头捡来的。”呜呜,亲爱的娘太早升天了,要不然现在一定会站出来替他这可怜的小孩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