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消息公布之后,大家都迫不及待开始到各大百货公司的泳装专柜选购最新款式的泳衣,而且都勤练起已经生疏多时的泳技。
易心蓝也跟大家一样,只要下班后得空的话,马上就飞奔至离公司最近的社区泳池,每天勤练游泳,顺便保持身材,就怕旅游当天穿上泳衣,露出一滴滴的赘肉被同事取笑。
这天是星期二,一大早起床,她就感觉喉咙怪怪的,浑身有点发冷。
掀开被单下床,她无力地走进浴室,看著镜面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差点惊声尖叫。
披头散发,脸颊肌肤失去了平日的光泽,两眼无神,眼下还有淡淡暗影。
看样子,她恐怕是游泳游到感冒了。
平常都没病没痛、身体勇健的她,一旦要是染上了点伤风感冒,铁定会有一番痛苦的折腾。
勉强梳洗一下,拖著虚浮的步伐回到房间,浑身又是一阵畏冷。
“哈啾、哈啾~~”猛地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发软的往床上一倒。
哦,头痛死了!而且喉咙还像是火在烧一样,肌肤发烫,但浑身冷透。
她难受的滚到床上,头一沾枕,整个人又昏昏沉沈起来,不一会儿便又睡著了。
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连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她都浑然未觉,更别提要起身接听。
电话响了几分钟后,停了。这时候的易心蓝正费力的翻了个身,抱著被单继续昏睡。
接下来她都是睡睡醒醒,意识没有清楚的时候,也一直躺在床上,额头冒著汗但浑身发冷,想要下床却又使不上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外头传来小鸟叫的啾啾电铃声。
她难受的张开眼,看著天花板,感觉天花板在旋转。
没力气出去开门就是没力气,易心蓝只能躺著,等著那令她头更痛的声音停止。
电铃声在不久后停了,她抓著被单捂嘴,剧烈的猛咳了几声,然后缓缓闭上眼,下一会儿又睡沉了。
当翟曜和严巧丽好不容易从女房东那边取来钥匙,开门进入易心蓝的屋内时,站在床前的两人,一眼就看见易心蓝脸蛋有著异样的潮红,额上冒著冷汗,她人虽然正沉沉睡著,但不时喘著气,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临时被翟曜抓来一起找易心蓝的严巧丽,一看情况不对劲,马上用手试了她的额温。“副总,心蓝好烫,好像发著高烧呢!”
“我看看。”翟曜马上趋前,用他的额碰她的。哇,烫得吓人!“她看起来很不舒服,我抱她下楼到医院去,你会开车吗?”
“会、我会。”严巧丽站在床边看著一脸忧心的翟曜,用力点点头。
“那你来开车。”他将车钥匙交给巧丽,然后将裹著被单的她抱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转身大步踏出房间,朝门外走去。
严巧丽瞪大眼睛看著翟曜的关怀眼神,和那相当自然且亲密的举动,她有点儿傻眼。
“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跟上来呀!”走到门外,发现严巧丽没跟上,翟曜脸色不豫的回头叫人。
“呃……副、副总,我马上来。”急急忙忙跟上,一路上严巧丽内心都充满著无比的好奇心。
前几天她才发现易心蓝和翟曜之间似乎有点异样,没想到才隔没多久,这两人就变得这么亲密?虽然现在情况特殊,易心蓝看起来很难受,而翟曜关怀下属紧急抱她送医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她严巧丽眼力好,就是看得出来翟曜对待易心蓝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光是从那关心的眼神和忧心的神情,还有那从一上车就不曾松开过、紧紧的拥抱保护姿态看来,任谁都瞧得出他们两人之间,哼哼──绝、对、暧、昧!
好呀!原来易心蓝这妮子当人家特助当到连人家的心都给抓住啦!呵呵,等易心蓝病愈后,她非得好好盘问不可,绝对要得到这个办公室恋情的第一手热腾腾的内幕消息。
二十分钟后,严巧丽将翟曜这辆名贵的车停在医院门口。
翟曜抱著轻盈的易心蓝匆忙下车,拔腿奔进医院内,那紧急焦心的模样,看得严巧丽都直摇头惊叹。
“欸~~副、副总,这车要怎么办?”跟著下车,她抓著车钥匙摇晃著,踩著高跟鞋,很吃力地追上去问翟曜。“副、副总大人,等等我……还有我哩!我是回公司还是留下来帮忙?”
厚,追了一大段路,有够喘。
“我去挂号,你先将车子开回公司,请牛总打电话到医院来,要他马上给心蓝安排单人病房,顺便帮我和心蓝请两天假。”疾步奔向急诊室,快速吩咐著。
这家医院是“牛氏”的特约医院,新任院长是牛峻伟的高中同学,前年在纽约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两人还算有点小熟识。
抓著车钥匙的严巧丽惊讶的僵在原地。
刚刚副总叫“心蓝”叫得好自然哦!哇,看来两人是真的有暧昧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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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巧丽开车回到公司后,便立刻依照翟曜的吩咐帮忙请了假,然后直闯牛峻伟的办公室,要他打电话到医院去。
牛峻伟惊讶的看著一向避讳公开两人交往关系,不曾踏进他办公室的严巧丽,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傻笨牛,你别一直看我好吗?快快打电话到医院去,慢了小心翟曜剥你这层厚牛皮!”被牛峻伟搂在怀中的严巧丽,拍他的胸生气的娇嗔。
“他的事慢慢来没关系。”迫切的牛嘴嘟往严巧丽的红唇。
“翟曜又没生病,他的事当然可以慢慢来没关系,但心蓝可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是敢慢慢来就给我试试看──”玉手一拍,将他凑近的脸推走。
“嗯……好啦、好啦,我先打电话,但是你不准走掉。”生怕佳人跑掉,牛峻伟可是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勉强腾出一只手拿起电话拨打。
第六章
时醒时睡,昏昏沉沈,易心蓝就这样在医院躺了一天又一夜,直到隔日早上才完全退了烧,好不容易精神恢复了些。
当她终于能起身下床来走动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铺著柔软绿色床单的加宽型病床上,而一旁提供给病人家属休息的单人床上,则躺著另一个人──翟曜。
他平躺在床上,两手平放在胸口,身上没有盖被,只有在腰间披盖著一件西装外套,蓝丝衬衫绉绉的,西裤也绉得像菜干,而向来干净的下颚则冒出了短短青髭,虽然陷入睡眠状态,但神态看起来相当的疲惫。
易心蓝穿著医院的无菌粉色长袍,虚弱的站在单人床边,微倾著身,看著熟睡的他。
关于昨天的事,她想不起来,脑中的片段都模模糊糊的,她只记得她喉咙很难受,身体像火在烧,有时冷得令她发起抖来。
她知道后来有人抱起了她,而且抱著她的那个人偶尔会在她耳边说话,从头到尾一直照顾著她;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翟曜了。
为什么他肯这样尽心尽力照顾著生病的她?
他当真想追她?当真对她有好感?上星期天在大卖场里那句大胆的告白,也是当真的?!
“咳咳咳、咳咳咳──”正当内心陷于迷惘之际,她突然咳了起来,而且咳得厉害,剧烈的咳嗽声把熟睡中的翟曜给吵醒了。
“你怎么下床了?”蓦地从睡梦中惊醒的翟曜,声音低哑,他那双疲倦的眼瞳一对上易心蓝那张苍白的脸蛋,整个人马上从单人床上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