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篁眼神变得深沉,「妳这就是真的在勾引我了。」
她想辩解,小嘴才开,他的唇就覆上,封住了多余的话。
轻声喟叹,她似乎逃不开了,闭起眼,双手揽上厚实的肩头,没再做作的逃避,沉沦欲望的回应他的吻。
于篁欣喜的低吟,吻越发的热烈,两人躺倒在床上,四片唇紧密贴紧,不愿须臾分开。
他的唇、手像是带有电流,每个过火的举动都让耿然沁像被袭击般的头昏目眩:心跳加速,呼吸全乱了章法,也忘了该如何反应,由着他一步步攻城略地。
直至于篁一个大动作的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结实长腿大剌剌的侵入,她被他的举动吓住了,人也立刻清醒过来。
「不……不要,放开我……不要……」
她大力抗拒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慌乱得手推脚踢,却让他们纠缠得更贴近,彼此的欲望中心像能擦出火来般,令耿然沁无措的惊叫。
「放……放开,快点放开我……不要啊……」
「好,好,我会放开妳,沁沁,冷静,妳别再乱动,冷静下来……」压制住她,怕她伤到自己,也伤到他,见她不再那么激动,于篁才放开她,坐到一旁的床上。
耿然沁飞快翻个身,退到床的另一边。
「你……怎么可以这……这么做?太不应该了……」她红着脸斥责。
「吓到妳了吗?对不起,我该想到的……很对不起。」于篁道歉。
「你想到什么?」
于篁温柔一笑,「总之,我很抱歉,对不起。」
他怜悯的神情惹得耿然沁打直背脊,连忙想扳回自尊。
「你不用一直道歉,我会反抗是因为我们认识时间太短了,还不到发生……呃,那种事的时候,不是你所想的,我没有……没有……嗯,你该懂的,毕竟我交过很多男朋友,不是生涩的小女生,轻易就被男人的反应吓住,别看轻我。」
她的解释却让于篁越发拉大了笑容。
「我懂,我没有看轻妳,妳别多心。」
这样的话,还有他刺目的笑,她会相信才有鬼,莫名的,她想起曾看过的一篇新闻报导,美国男人与台湾男人不同,他们没有贞操的观念,反而不爱没有性经验的女人,那代表了生涩和笨拙,让他们较无法享受到交欢的乐趣。
所以这男人才会如此有礼的向自己陪罪?要不然欲望当头被打断,男人怎么可能有好脸色呢。
她咬着下唇,话冲口而出,「是你多心了,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于篁扬高剑眉,脸色转为正经,语气也变得冷淡,「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后,我明白了。」
耿然沁马上就后悔自己说谎了,忙着说明,「不,我的意思也不是那样,不是指那……那种关系,男女之间的,你别误会了,我是指……指……哎呀,要怎么说呢?」心烦意乱的揉乱了一头鬈发。
她到底在耍什么白痴啊?!
于篁看着她,对她伸出手,「过来。」
耿然沁垂下眉,慢慢将身子移向他。
他将人儿抱入怀里,一起躺下。
她僵直了身躯,他又想做什么?
「宝贝,别怕,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妳。」于篁轻拍纤弱的背脊。
「我……才不怕呢。」她咕哝回答。
真是爱逞强。于篁好笑,轻拍她背上的手改成柔柔按抚,放松她的紧绷。
「我还没说清楚,我不是……」耿然沁继续忙着想解释。
于篁修长的手指轻点她艳红的小嘴,「嘘,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话都还没说完耶。
他笑看头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宝贝,「我知道妳是洁身自爱的女孩子。」
耿然沁神情转好,「还有呢?」
「妳不乱搞男女关系。」
她漾出了笑,「还有呢?」
「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后,我想妳指的该是男朋友吧,而不是床伴。」
他真的了解呢!她欣喜的抓着他的衣襟,「还有吗?还有没有?」
这宝贝现在倒变成逼问官了。
「妳是爱玩又懂得分寸,有趣又不呆板,可爱也迷人的女孩。」
说得太好了,耿然沁一颗心好像刚从蜂蜜里捞起来,甜得腻人。
「你还可以再多说一点。」她越来越贪心了。
于篁大笑,女人的通病,爱听甜言蜜语。
「我比较喜欢化言语为行动。」
他俯脸,给了她一个像三月春风般清清淡淡的吻,少了燎原的热情,却温柔得让人依恋。
耿然沁的心跳又乱了,不敢面对他专注的目光,连忙将冒着热气的脸就近埋入他怀里,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连这样一个轻吻也让她招架不住。
她娇羞的模样令他心怜,顺手拉起薄被盖住两人。
「睡一会儿吧,养足精神再去逛街。」
「谁说你可以睡床上的?!」她马上又伶牙俐齿了起来。
「这房里没有沙发,妳不会狠心要我睡地板吧?而且有我当妳的枕头、抱垫不好吗?」
「我才不希罕呢。」她翻个身,要离开他。
于篁由后面搂住俏人儿,不让她脱出,「我希罕,别走。」
心再多跳了两拍,耿然沁抿着唇,不再反抗的由他抱着自己。
「说说你自己的事吧,我还不晓得你的情况呢。」
「妳想知道什么?」
「恋爱,事业,家庭啦……你说我就听。」
「恋爱?我太忙,其实没什么时间谈感情。我的事业就是君皇集团,妳该从报章杂志看过很多这方面的报导。至于家庭,我的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台湾人,他们的婚姻没维持太长,我出生不久就离婚了,我母亲便带着我回台湾定居。但因为我有严重的气喘毛病,台湾的潮湿气候让我的身体一直很差,所以我十多岁后又移民到美国。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于谚,我们虽然没在一起长大,不过兄弟感情还不错,他现在是君皇集团的副总裁。」
「就这样?」真是枯燥的故事,让她忍不住打呵欠。
「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这回也是我第一次休长假。」
「原来你和我哥一样是工作狂,难怪恋爱纪录乏善可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是玩弄感情的纨桍子弟,是优点啦。」她再打个呵欠。
「想睡了?」
「谁教你的故事一点都不精采。」
于篁微笑,略微调整姿势,让她能睡得更舒服。
「那就睡吧。」
背靠着厚实的胸膛,鼻端闻到是他阳刚的气息,充满着安全感,像睡在最舒适的被窝里,她眼皮渐沉重。
「其实,你的怀抱还满舒服呢。」
模糊低喃,气息平稳起伏,耿然沁睡着了。
「宝贝,谢谢妳的识货。」
于篁愉悦的一同闭起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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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台北越远,于篁就越有度假心情,虽然外表仍会加上掩饰,不过不再贴上假胡子,省得自己受罪,还让耿然沁狂笑连连。
所以他只戴上鸭舌帽,鼻梁上多了副黑胶眼镜,再换上轻便的牛仔衣裤,已是与他乎日西装笔挺的模样差了很多,展现出另一种粗犷的帅气。
耿然沁自然也穿得简单,T恤、合身七分裤,当然脖子上习惯挂了台轻薄的数字相机,腰间还别着个小腰包,看起来甜美可人。
不过两人在一起,是标准的俊男美女画面,因此仍然吸引路人多看两眼,想装平凡都不容易,幸好他们已惯于面对注视的目光,倒也不会影响玩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