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们气味相投、性情相近?」无聊到很懂得如何用力践踏女人的心。
「这一点……」他摩挲着下巴思索。「我不否认。」
和青岚相处了那么久,想不被他带坏很难,瞧这无聊的打赌不就他逼的?
丹妮怒目瞪视着他。
他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嘿……那两个是……是……无聊到非常无聊的人,等妳跟我相处过后,妳会发现他们身上的陋习我全都没有,我打包票。」
「可是他们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
「妳喜欢他们?」他会错意。
「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那种会让人一直打哆嗦的男人?」冷厉的俊脸让人不由得颤抖起来。
尤其那个和他一直说话的男人,明知道她在场,却对她视若无睹,当着她的面讨论她,令她想起来就生气。
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得好!蓝光兴奋的用力一击掌,很高兴彼此有了共识。
「我请妳吃饭。」
丹妮没有说话,只是沉思地嘟着嘴。
原来他的朋友没有告诉他她昨晚在场,反而是她幼稚的将一切说了出来,如果她再这么沉不住气,她如何利用他?
「好!」她下定决心。
蓝光一脸惊讶,想不到进度那么神速?
「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我并没有欠林家的钱?」她牢牢地凝视他的眼睛。
他惊讶得……又笑了起来。
「可以,不过妳得先陪我吃早餐再说。」他弯起手臂,还是没让她占上风。
丹妮只好气闷的勾住他的手,一起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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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之际,丹妮好几次开口想要询问--
蓝光立刻摇头。
「用餐的时候别想那些消化不良的事。」
她的脸涨成了深红色。
「告诉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我有多急。」为什么不用他的笨脑袋想一想?
「妳确定妳现在想知道?」他叹口气的吞了口蛋。
「没错。」她肯定的鼓着脸。
蓝光不相信地盯着她看,没辙的扬起眉梢。
「这儿有没有妳认识的人?」
「每一个都认识我。」她仰起了下巴。
真糟!「那我们还是找个隐密的地方谈好了。」
谁要跟他去隐密的地方?
「现在不说,就休想我会跟你再出来吃饭。」丹妮斩钉截铁的下最后通牒。
「好。」他只好放下牛奶杯,这可是她说的。「听好喔,坐稳。」一切都不能怪他。
她一脸没好气的表情。
「妳爸爸以前是做走私的,妳不知道?」
「走私?!」她叫了起来,「你说我爸爸走私?」
所有的人都回头看她。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有个专干走私的爸爸!
「你!」丹妮咬牙的用力一捶桌子,站了起来。
「妳叫我说的。」他无辜的摊着两手,也站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她气吼的奔出了美食屋,眼泪溃堤。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不可能干什么走私的勾当,一定是那疯子胡言乱语。
她紧闭的嘴唇却抖了起来……回想起父亲一些神秘的语调……
「今天多少?」
「嗯……不错。」
「什么?阿明又逛去蹲了?」
「这么快又轮到他了?他不是才刚刚出院而已吗?」
「下一回走别的路线……我们好象被盯上了……嗯,嗯。」
看到她,父亲立刻神色怪异的旋转过身子,压低了音量,随即匆匆挂上电话,慈祥的蹲下来问她是不是又作噩梦了。
不会的!她立刻惊慌的否定心中的存疑,她最亲爱的父亲不会干这种勾当的,是他胡说,是那个家伙胡说!
丹妮努力地想排开慌乱的思绪,可是坚定的信心却开始摇摆,要是万一是真的……她打了个寒颤。
「我没有骗妳。」他的声音穿入她的心底,像是识破她的恐惧。
蓝光站在她的身后,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证据!」丹妮伤心的回头,委屈得像个被欺负的小孩。「我要证据!」她吶喊。
「好、好。」他举手投降。
他怀疑女人的眼泪可能掺有某种任谁也检验不出来的化学成分,否则怎么会让他看得这么不忍?
一个小巧的金锚项链荡在空中,他执在手里晃了晃。
「还记得它吗?」
丹妮一愣。
那不是父亲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吗?
爸爸告诉她,千万不能丢,他所有的爱心都藏在这里头,记得喔,千万不能丢喔……
「为什么它会在你手里?」她眼睛好圆的接了过来。
小心的接住项链的那一剎那,千头万绪又涌了上来,让她又红起了眼眸。
「我以为它不见了,永远见不到了。」她哽咽了起来。
自从她家遭小偷之后,她这唯一的思念、唯一值钱的东西,就再也见不到了。
蓝光微微一笑,「猜猜我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在哪里?」她猛地抬起头。
他的脸色突然转为严肃,「在林庭直的家里,也就是林三房里抽屉的暗柜找到的。」林三也就是林庭直的父亲。
要不是金锚的后面列着:吾女?丹妮。他恐怕会以为这是林家的东西。
「你是说……」她不敢相信的轻喘,「不,不会的……」她叫了起来。她的世界逐一的崩溃,那是她信任的世界。
「信不信由妳。」蓝光赶紧握住她的肩膀,以防她跌倒。
「不会的。」她悲怆的摇头,下巴直抖,「这一定是林伯伯捡到的,或是……或是……」惊慌的泪眼四处搜寻,想找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理由。「或是在当铺里找到的。」
他叹口气,「妳很固执。」脑袋比驴还顽固。
蓝光只好把她请上楼,在自己的房里好好的开导她,他倒了杯威士忌给她。
「镇定点。」他掰开丹妮的手指,硬将威士忌塞入她手中。「我说什么都别太讶异,因为我都查过了。」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交叉着十指看着她,「妳在十八岁那一年家里遭小偷,对不对?」
丹妮惊讶的看着他,「你是刑警?」否则怎么会无所不知?
他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应该说他是神才对,他这么觉得。
她突然一脸铁青的跳了起来。
「你是要来查他当年走私的案子,是不是?告诉你,他已经死了,而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休想--」
「妳冷静点,冷静点!」蓝光摇撼着她。「我找妳父亲做什么?他已经死了,如果我要查当年走私的案件,我找林三就够了,找妳做什么?」
丹妮渐渐冷静下来,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你是说……」
「林三跟妳父亲一样是跑船的,对不对?」
「是的。」
「后来妳父亲病了,林三没多久也结束了跑船的生涯,对不对?」
「对。因为我父亲病了,他觉得他想要照顾他,所以也退了下来,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是吗?」蓝光一笑,眼里的轻蔑却加强了效果。
「难道不是吗?」她一脸疑惑。难道连这也要怀疑?
林伯伯疼她疼得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只生一个儿子,和她一样没有母亲。爸爸说,林伯伯没有女儿,又只有一个儿子,他和林伯伯又是好朋友,如果将来她嫁过去,就不愁没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这样他才能放心。
丹妮哽咽地告诉他。
蓝光则是不相信的揉着眉心,似乎将她视为低能儿。
「别怀疑林伯伯!」她气得大叫,「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他的表情让她生气。丹妮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又奋力说出:「不见得走私的都是坏人。」她知道她不该这么说,可是--「他们又没有杀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