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再现。「是薄弱,却非你,是对我自己啊!」
「那现在呢?」
深情凝聚。「我知道我的银铃儿是个难能可贵的善良女孩,她梘外在的皮囊为敝屣,视有形为无物,只求心灵合一,不求纵欲,只愿深情两不悔,不愿认命嫁他人。有女如斯,我心已足了。」
「不再随便推开我?」心暖暖,酸意泛,热泪已盈眶。
「不再。」起身缓将她拥入怀。「这样的好女人,倘我朱炯仍不知珍惜,岂不枉为人。」
「你好坏,知不知道?!」诉尽委屈、无辜。
「我明白,此生愿任你欺陵,我绝无贰言。」
「你可恶!为啥老是要用这柔柔的语音来混淆人家的坚定。你可知,这三年来,我尝过多少的白眼,为了你,我屡屡逃亲,为了你,我吃足了闭门羹,为了你,我已成了万人唾,这么多的为了你,非但你不领情,还硬是将我推得老远,倘我不吃下春情散,是否你还是用那该死的冷酷无情,送我上佛海?」
「对不住,银铃儿。」轻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他以额抵她额。「赶明儿,我会立下忏悔录,昭告世人来证明你的清白,让众人明了,你银铃儿是个痴情女,为爱甘受万种苦,而我朱炯,是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愿以後生弥补痴情女的一世恋。」
她睨视。「你当我真是如此残酷之人吗?你是高高在上、气质灼灼的斯文人,受此重伤就已经很可怜了,说十恶不赦未免太过了。」
「那么,你还愿接受我这可怜人吗?」温柔的眸子盈水,深情不减。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我悉数接受。」
「在佛前不得妄语。」她警告在先。
「我绝不妄语。」他伸指立誓。
「那好,我要一个轰轰烈烈的婚礼。」
「好。」执起她的手。「我们现在就回去,我立即禀明皇兄,让他准备。」
「我要你在新婚夜彻夜不眠,为我播种。」
「女孩儿不可以没半点矜持。」这银铃儿,该说她思想大胆、开放吗?哎!在这民风淳朴下,有此女为妻,他朱炯该说幸福或悲惨呢?
眼儿弯弯,薄唇弯弯,他相当明白,答案是前者。
将瞪眼的她拥入怀,附耳低喃:「不过,我喜欢,记得,别在新婚当夜便把我所有精力压榨殆尽了。」
一个拳头儿袭上他的胸,羞意染满季银珠脸庞,抬眸,她嗔道:「你道我是浪女不成,像你这般欺负我三年,倘若不怀个你的孩子,哪天你对我厌了,没有了要胁你的把柄,岂不又是无数个三年。」
「朱炯爱银珠人心,岂舍得放。银铃儿,此生,你是休想从我眼前逃开了。」握紧季银珠的手,凤眸里除却深情,满满是真挚。
漾开笑颜,季银珠与他的手两相握,两人相视一笑,手牵手,走出了弘海寺。
有情人终成眷属,就连高堂佛祖也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