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你的没能力、没资格,所以就把我推到别人怀中?朱炯,倘若你真爱我,就应该自私的将我占为已有,不该顾虑。」泪染眶,她控诉。
「爱不是自私,更非占有,倘角色换过,你也会如此做,不是吗?」
「没错,也许我会如你一般残忍。但,倘你是我,你甘愿放弃吗?」摇摇头,「你不会,非但不会,更不会嫌弃我的伤残,只想舆我携手同老,有乐,共享,有苦,共尝。」
坚毅的心念、执著的眼神,凝入他眼,悸动更甚。
「脸伤残,情不残,身毁坏,爱不摧。」水盈盈的眼儿瞅住他灵魂,喃念出坚定。
突地,药性摧心,娇颜红似火,娇身扭如蛇,她喘息不止,一双瞳眸儿则写著乞求,凝睇。
朱炯知道,他若再踌躇,她必受焚身之苦,倘他动了手,她名节必损,礼律旋脑,纠葛不止。
「朱炯,你真忍心看我痛苦?」媚波含怨。
他岂忍心!
可他若真做了,就算她处女依旧,也摆脱不了世俗的眼光啊!
「啊……」难过啊!
忍不住的跨坐他腰际,以著柔软身躯摩擦他的阳刚,抵著男性的臀办则缓绕圈圈,企图扫去身上狂焚之火。
「银铃儿,你要忍住。」看她痛苦,他心疼哪。
「摸我、爱我!」抓起他的手,触身。
然,尽管她揉弄、摩挲,却消不除心中之火。
他的犹豫,令她更形难堪,心一悲,珠泪滚滚落,滴落他的胸口,炙烫。
热泪凝肤,透人心,心弦动,他手臂倏伸,将她螓首拉前,覆唇。
吻不狂,却缠绵,热烫的掌心抚脊骨,缓揉,和著舌舞,挑动出丝丝情欲,勾出她体内的芳甜甘泉。
吻止下,薄唇吐柔呢:「这事儿,青涩如你,做不来的。」
话撂下,他将她微抬,唇就胸蕾,舔吻啄咬,手心掬了满丰盈,轻捻弄、狂旋舞。
「唔……」她叹息,身子不自觉的随他指尖、唇齿而舞动。
红艳艳的芙颊,媚态楚楚的眼波,吟声不止的娇唇……纵使不行如朱炯,也忍不住心猿意马。
手滑下,探访幽境,揉出一手湿意。
「啊……炯……」她狂叫,为他魔般的舞弄双手。
指尖寻得幽境口,抽刺。
「舒服吗?」凝视她的迷离,他间。
「舒服……炯……啊……再多一点……唔啊……」臀儿狂摆,随著他进出的指尖旋动。
臂膀攀他颈,将胸蕾送进他嘴里,她呻吟难止。
戳刺的指腹如火,燃烧她的身,旋弄舔舐的舌尖似微风,卷舞她的心,她的身、他的心,紧密相依。
甘液似春泉,上下翻涌,带出了春药後劲。
再一次的衔唇,吻轻狂,心跳动,两身相连,随著他的手指抽动,拍搏出动人的曲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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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出体内的药性,季银珠已累得蜷入他怀里,熟睡。
望著她的睡颜,凤眸底下怜惜满满。
他虽没破了她的身,可却让他摸遍、吻遍、尝遍……掌心抚触她身,处处皆淤紫,那是他无意留下的印记。
是无意吗?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笑痕。
恐怕是自欺吧。此刻的她就算无人敢娶,可他相当明白,他难以放手了,只因她的深情、她的执念、她的无悔、她的一切一切。
他为她的身体著迷,更为她的心念系动,无法再大方的拱手让人,他该如何是好呢?
将她的螓首紧紧扣入胸怀,悸动的心跳著占据。
是的,他想拥有她,永远。
这心念,蛰伏他心许久,之前他可以潇洒的漠视,如今,拥她在怀,再漠视就自欺欺人了。
或许明日天一亮,他就带著她至洛府赔罪……哎!想想,他该如何杜绝芸芸众口的怒骂呢?
或许明日天一亮,他该带她远走高飞……不过,她又成了一次落跑新娘,而这次,竟是他所害。
或许明日天一亮,他该亲手将她交给洛轩……不,这点他办不到。
那么,他又该打哪儿变出个新娘还人?
唉!亏他一生运筹帷幄、为事谨慎,如今竟为了自己要命的自惭,害得银铃儿再受一次万人笑,万口唾,害得圣命成玩笑。
朱炯啊朱炯,你心思算尽,却算不过老天的刻意安排,一心想将她推离远远,却反而更将两人拉近……
摇摇头,难再想,所有的坚持全为她的勇敢击溃。
缓缓闭上眼,明日……该让一切有所转圜。
第十章
天方白,丝丝光亮透室。
裸露的长臂往床榻里摸索,凤眼倏睁。
「银铃儿?!」
坐起身,环目四顾,不见佳人,却在方桌上瞥见一封信函,不好的预兆爬升,他迅速下榻,蹒跚地步向桌前。
草草掠过信中潦草的字迹,心中一突。
青灯?!她打算以余生伴青灯!
她怎可如此做?就在他放下所有顾忌,割舍所有的不该,打算带著她远走高飞时,她怎能就在此时弃他而去?
「不!」他必须阻止。
随手捞起衣物穿上,他拉门步出,然,身有残疾寸步难行,两步一跌三步一跪,他走得好生狼狈。
可心头焦急,容不得他继续浪费时辰,站起又跌,非但浑身伤痕累累,就连步伐也没踏出多少,他依旧在原地打著圈圈。
「可恶!」心烦意躁,往昔的平和已不见。
为什么他的腿会不良於行?为什么没了拐杖他却连基本的走路都失去?为什么在这时候他才後悔?为什么想拥有她时,老天却硬是要从他手中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抬头嘶喊:「老天!祢这是在愚弄我朱炯吗?」
「此时後悔,不觉过晚。」回答他的音嗓透淡斥。
朱炯回眸。「她……已决心放弃了吗?」
梅妃睨视,媚眼里很是冷漠。「你伤她那么深,你想,她还有多少勇气与你周旋?哀莫大於心死啊!」
是啊!他有何资格要她不死心?是他一手将她推开的不是?那么,此刻他又是以何立场挽回她的心?
怕是奢求了。
敛眸,神伤。
「曾经我以为推开她,对她才是最好,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简直错得离谱!」梅妃残忍批评。「还记得当初我的警告吗?银铃儿是个死心塌地的女孩,你掳掠了她的心,却又无情的践踏,硬生生的剥夺了她的欢乐,朱炯啊朱炯,她正年届豆蔻啊,你不觉自己过於冷酷了吗?」
他乾笑,一切後悔全化成了泪,盈眶。
「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昨儿,银铃儿求我给她春情散,我给了,你可知为何?」
他抬眸。
「她说,此生她只属於你,不管身心,倘若要她嫁他人,唯有她死。我告诉她,服下春情散,倘若无人纡解,便会流血至死。」睨著他哀伤的眸子,梅妃不禁叹气在心中。
同是多情人,何苦相折磨啊!
「这世上,很多人为了情可以无视生命可贵,我的银铃儿亦然,为了爱你,她失去可爱的笑靥,一心只追索你的诺言,即使名声毁,即使贞节坏,她爱你,仍不变,本以为她答应了指婚,是真对你心死,可不知,那同时也是逼她走上绝路。」
紧握拳,朱炯心哀恸。
「梅妃,可否帮朱炯一事?」
「你毁去了我的银铃儿,你说,我能帮你吗?」她佯装无情。
「我爱银铃儿。」他抬眸,凤眸底是真挚,亦是悔恨。
短短五字诉尽一个男人的深情,梅妃有些些感动,为他眼底的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