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她长命百岁,就别再摇晃她了。」绿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什么意思……」狂乱的他停住了所有动作,焦急的眼神已看出一丝可疑。
绿幽不禁咽了咽口水,他是大家一致公认跑得最快的。
「你的女人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黄芸之所以欺骗你,完全是恋恋授意的。」这男人的脸色真不是普通的难看。「别瞪我好吗?我也很不想进来跟你说,要怪就怪你那机灵的妹子。现在任务达成,后会无期。」说完他立刻溜得不见踪影。
以柔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她不会死了,她会康复,会好到跟以前的她一模一样,纵使还是会心悸、会昏倒,至少她不会死了。
「我不会死了……我真的不会死了吗?」她还是不敢置信的问着寒漠。
「只要有我在,阎王也不敢带走你。」他深锁的眉头总算真正的舒展。
「寒漠,我真的又可以跟你在一起了,我是那么的舍不得你,上天听到了我的乞求,我真是太高兴了。」苍白的玉颊浮现红晕,她深深的渴盼,上天听见了。
「傻丫头,别激动,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乖乖躺下。」他像是捧着玻璃娃娃般的小心翼翼。以柔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会倾其一生的疼爱她。
「寒漠,我现在不会死了,那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她细若蚊蚋的问道。
「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收回的。为了我,快点让自己健康起来,我可不想抱着病奄奄的新娘。」他爱怜的轻捏着她小巧的鼻。
「我会的,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她的脸蓦地涨红了。
「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寒漠的妻子,让别人没有丝毫的机会可以抢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他坚定的宣誓着。
第十章
寒漠和以柔的婚礼是采西式的,因为以柔梦想中的婚礼是在一个大庭院中举行,宾客可以随意取用精致的自助餐点,也可以三五好友坐在浓密的树下开怀畅谈,活泼的小孩们更可与满天的五彩汽球嬉戏,或者滚躺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
这些在以柔梦中出现的情节,如今正真实的上演着。
以柔不敢相信她竟能如此幸福,简直是幸福得快死掉了,不过这句话绝不能让寒漠听到,现在的他对于「死」这个字非常厌恶。
一提及寒漠,她的心加速跳动着,寒漠对她的好,简直可以用「疯狂」两字来形容,尤其在她住院及刚出院的那段日子,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只要她一张开眼,就能看见他深情款款的凝望自己。
不过,她还是有一点小抱怨,寒漠老是不准她做东做西,连削个苹果的小事都抢去做,令她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一样,但她还是备觉甜蜜,原来被爱人专宠的滋味是如此……实在是找不出一句话来形容它的美妙。
原以为嘴巴上说说的婚礼只是个梦,她没想到寒漠实现了它,让她美梦成真,她真的非常幸福,只因寒漠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快乐的新娘。
「恋恋,谢谢你。」以柔眸泪晶动,她紧握着恋恋的双手传达无数个感激。
「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幸福,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我还是很感激你。」她明白若没有恋恋的帮助,她还会再多走好些年的冤枉路。
「你若真要谢我,倒不如答应我一件事。」该是她索取报酬的时候了。
「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应坏。」
「其实很简单,你也知道寒漠有严重的大男人主义,只要你在他预备限制我或说教的时候,帮我一把就行了。」恋恋明亮的眼珠满是算计。
「我怎么帮你呢?」
「这时候你只管哀叫一声,肚子痛、手痛、头痛、指甲痛都随你,包管寒漠把我这妹子丢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狂奔到你身边,而我就可以乘机开溜了。」
蹲在以柔身旁整理新娘礼服裙襬的白霖猛然拉住恋恋的脚。「恋恋,原来你是打这鬼主意,那你快使法子叫武哥娶我,武哥也是很爱管你的,只要你帮我,生理痛、睫毛痛、头发痛,我都会竭尽所能的呼天抢地。」
白霖直哀求,她可是超级爱武竑,今生今世非他不嫁,其情操堪称旷古奇世的烈女。
「霖,委屈妳再等等吧!」恋恋暂且爱莫能助了。
「那你的意思是下个结婚的不会是我和武哥了?」白霖愁眉苦脸道。
恋恋只能回以抱歉的答复。
「呜……我必须为我还要再晚几年出生的孩子难过三秒钟,你们别理我。」白霖作势拉起礼服裙襬擦拭没有半滴眼泪的眼角。
以柔的心口再次胀满幸福,她是何其幸运,不但拥有挚爱的丈夫,还有一群这么可爱的亲人、朋友,尤其是恋恋。
「恋恋,寒漠会对你多所限制,其实是因为太爱你了。」她何尝不也跟寒漠一样,是真心诚意的爱恋恋这个小妹。
「我知道,我也爱二哥,但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以柔颔首,她能够体会的。「我懂,那我只好对不起自己的老公了。」
「谢谢二嫂。」
站在一旁的平原俊看着「嫂慈妹孝」的画面,忍不住上前插嘴,「恋恋,我可不可以不要当共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耶!我……」乎原俊的俊脸满是担忧。谁教他没事跟恋恋打赌,而且还输了,只好象个奴隶般的听命于她。
「身为男人,言而无信是罪大恶极,我看我该怎么救赎你呢?」
「恋恋,你也念在我帮你包过尿布、替你洗过澡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好感动喔,恋恋,一个男人能这么无怨无悔的对你,你除了以身相许还能做什么呢?」白霖拭着眼角,但谁都看得出来她在笑。
「白霖姑奶奶,你的武哥没吃到,也不能把火发在我身上。」
「白霖说得倒有几分道理。」恋恋忽尔一笑。
平原俊如遭电殛。「我马上去准备恋恋交代的事,上刀山、下油锅,万死不辞,就算不幸阵亡也没有怨言。」他朝她打躬作揖。「恋恋娘娘,我这就告退了,至于刚才那些骯脏、下流的建议,你可别当真,你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怎敢亵渎你。」
「我要赶快捡鸡皮疙瘩,都掉了有十斤重了。」白霖消遣道。
「白霖……」平原俊忿忿的道。这女人八成对武竑求欢不成,内分泌失调。
「平原俊,快去准备,别坏了我的良辰吉时。」
「是。」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做完恋恋交代的事,他就马上开溜,而且是搭最近的一班飞机,这次可能要躲上三个月。
「恋恋,你到底是叫平原俊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准不是什么好事。」于士伦插口道。
「于爷爷,瞧你笑得这么痛快,我二哥看了会青筋浮现的,起码表现一点悔意好吗?」
于士伦无所谓的耸耸肩。
「怎么恋恋脸上一点悔意也没有?」
「因为恋恋溜得快。」白霖抢先替恋恋回答。
「这招于爷爷也会,我已打包好行李,准备去美国了。」
「爷爷,你要去美国做什么?」以柔眼中掠过一丝意外,纳闷的问。
「孩子,爷爷很放心的把你交给寒漠,爷爷这生的责任已了,奋斗了一辈子,该是放手的时候,你父亲向往的自由,爷爷也非常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