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漠满意的吻上她的朱唇。「等下进去你别说话,这项特案我们包了。」
「我……我们?」
「我们,如你爷爷所愿。」
***
以柔兴高采烈的冲入办公室。
「爷爷,我们成功了,我们拿到特案了。」
「那真是太好了。」于士伦看到以柔身后的寒漠一脸不悦,他真是乐不可支。
「大部分都是寒漠的功劳,我只是陪坐而已。爷爷,我私自作主跟寒漠的寒氏企业台作了这项特案,你不会生气吧。」
「省了你的道歉,这只老狐狸巴不得。」寒漠没好气的说。
于士伦不在乎的大笑。恋恋说被人设计的狗,总要让他咆哮一下。
「寒漠,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爷爷讲话?」以柔皱眉。
「这样对他算客气了。」
「以柔,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寒漠单独谈。」
「这……」以柔忧虑的梭巡两人。爷爷跟寒漠仿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会有什么私事要谈?
「以柔,别担心爷爷,这小子我还不看在眼里。」
「老狐狸,这是我要说的话。」
这还叫她别担心,他们之间简直是水火不容嘛!
「寒漠,爷爷年纪大了,你……」
「是呀!我年纪大了,万一气得我脑充血而一命呜呼——」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堵住他的话。
「彼此,彼此。」
以柔眼见挚爱的两人互不相让,她难过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于士伦可见不得孙女难过。「以柔,我跟这小子只练练口才而已,你别伤心。」
「是吗?」她瞟向寒漠寻求答案。
寒漠见以柔泫然欲泣的模样,钢铁般的心瞬间软化,他心疼的道:「是的,妳先出去吧!我保证跟你爷爷相敬如『冰』。」
寒漠安抚着以柔,待她一踏出办公室,他马上关门,脸上的线条由柔和快速转为刚硬。
「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我对你实在十万分的不满意,要不是恋恋这丫头力荐,我是绝不会让我的以柔跟你这不怀好意的狼在一起。」
「以柔不会听你的。」
「她会,我是她爷爷。」
「于老头,以柔需要的是我这棵大树为她避风遮雨,你这行将就木的老树就旁边歇歇吧。」
于士伦不以为意,他要的就是寒漠张开他强壮的羽翼,接替他继续保护柔弱的以柔。
「以柔应该告诉过你我提的条件。」
「我知道。」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于氏你接不接?」
「没兴趣。」就算已答应以柔,他也不打算让这只老狐狸太过痛快。
「也好,反正一想到让你接掌我的于氏,我也老大不爽,以柔虽然能力不够,但这孩子是绝不会拋下我的,只可怜她从小身体就不好。」
「既然知道以柔身体不好,就别把你的破公司丢给她。」
「这是她的命,既然她的男人不帮她,那以柔拖着病、带着药,也要咬紧牙关的撑下于氏。」
于士伦摆明了在暗示他就是罪魁祸首,他会害以柔生病吃药,他十恶不赦。
「别拿以柔威胁我。」他恨得牙痒痒。
「寒漠,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站在我这边,你输定了。」
「恋恋倒是帮了你这只老狐狸很多忙。」
「没错,我这于氏要壮大也不是非靠你不可,恋恋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人才。」
「你不怕我玩完你的于氏?」
「我双手奉上。」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假如你不怕以柔伤心、难过的话。」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一个玩完的公司,恋恋要挽救也着实辛苦。」他不怀好意的提醒寒漠。
「老狐狸,你的于氏我接收了,但你可别太得意。」
他肯答应是因为以柔跟他之间的协议。
「明天开始,我会派仇岳过来。」
啧啧!仇岳可是寒漠的第一大将,本来他是该偷笑了,但他的胃口可不只于此。
「你肯派仇岳过来,算来也没违背我开的条件,仇岳还没结婚吧。」
「老狐狸,你想说什么?」
「小子,我是为你着想,仇岳外在条件不比你差,个性也比你可爱多了,我是怕咱们家以柔跟他朝夕相处后,会移……」
不用他明讲,瞧他越发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他明了他在说什么。
「以柔不适合从商,别让她拋头露面了。」可恶的老狐狸,他相信以柔的忠贞,但——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以柔是未来的于氏董事长,这是改不了的。」
「你非要我亲自坐镇?」
「因为唯有你亲自坐镇,以柔才算真正拥有自由,这不就是你我共同的希望吗?」
「我会亲自接管你的公司,不过得等到我和以柔结婚的那一天,在这之前,我不希望她累着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意思就是说他这把老骨头得再撑到以柔结婚的那一天,才能卸下于氏这份重担,无所谓,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你可真不吃亏。」
「顺道告诉你一声,我预计下个月二十号结婚,没空就不劳你驾了。」
这是什么话,他可是以柔唯一的亲人,结婚这等大事竟然只知会他面已。
寒漠在离开前又补充道:「或许,你露个面就行了,以免以柔认为我不喜欢你。」他顿了顿,「我是不喜欢你。」
「你的不喜欢,是我的荣幸。」
这就够了,这小子会爱上以柔的,他有把握。
第八章
「恋恋,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出来喝茶?」以柔坐入恋恋对面,并点了一杯桔茶。
「怕二哥以后老霸着你,我就没机会了。」
「别糗我了。」
这段时间,她仿佛置身在云端,那么的快乐、满足,但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安,怕从云端摔落谷底,这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场梦。
「二哥今天联络过你吗?」
「没有,我下午打到公司、打大哥大都联络不上他,恋恋,你也找不到寒漠吗?」
都七点了,寒漠昨天明明说今天会打电话给她的,两人要一起去选礼服,他忘了吗?
恋恋闻言不露一丝异色。事实上,她下午才知道二哥要去父母坟前上香,对于寒漠没带以柔去,她很不满意,毕竟以柔即将是寒家的一分子,在父母忌日,以柔是应该上个香、致个意的。
她也相信不是以柔不愿去,一定是他没告知以柔,每年在父母忌日的这一段期间,寒漠就会患一种叫「我不应该得到幸福」的病,他自责父母的惨死,自责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自责大哥生死未卜,自责她叫白恋恋不叫寒雨秋,所以他固执的认为他不应该得到幸福。
这是错的,他已为寒家挣回名声,他该有幸福,为他自己也为以柔,尤其是以柔这么全心全意的对他,他怎能还将自己困在这可笑的牢笼里呢?
「以柔,我相信妳可以的。」
「恋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慌乱的紧抓着恋恋的手,寒漠千万不能出事。
「别紧张,寒漠没发生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
「但是你……」她还是不安。
「我下午见过寒漠了。」
「他没事就好。」她别无所求了。
「在我们父母的坟前。」
「今天……」
「今天是我们父母的忌日,就在二十四年前的今天,我们寒家毁了,四分五裂。」
「我不知道今天是伯父、伯母的忌日,假如我知道的话,我会……」寒漠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呢?
「我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你有权利知道,也有义务去上个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