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总是伤人的,你根本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既然嫁给了我,就好好的做你的龚太太,为我生一个儿子,这才是你应该明白的。」
「不!我嫁给你,不是只要当一个生孩子的机器。」她忍不住尖嚷着。
他的眼神看起来没有一丝温暖,嫁给他之前她一直就觉得他面对她时,就像是戴着一副完美的面具,而现在,她终于看见了他面具底下的真面目——那么的冷酷精明而且充满了算计。
他究竟为什么要娶她?此时此刻,这个问句充塞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感到惶乱不安。
「余曼菲,这由不得你。」他的声音显得更加冰冷。
「我不要,也不想要!你有种就强暴我,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明天就去法院申请离婚。」
「你有胆子就再说一次!」
该死!看样子,这新婚之夜他势必得先驯服她的野蛮骄纵才得以完成了。
「我说我要离……唔——」
未等她说完话,他便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口,动作显得粗暴无礼,他将她的手箝制到头顶上方,膝盖则抵进了她紧并着的双腿。
「别再让我听见离婚两个字,既然结了婚,我就不会把婚姻当成儿戏,你嫁给了我就一辈子是我的人!我绝不容许你从我身边离开。」他对着她咆哮怒吼,宣誓一旦她成为他的所有物,便再也没有选择离去的自由。
「放手!该死的龚天竞,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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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余曼菲的脸上,她的眼睫微微插动,眼睛的酸涩提醒子她昨晚是在哭泣中睡去,跟着,她便想起龚天竞昨夜放肆、不顾她的感受而强占了她的身体的痛苦感受。
她双手环住身子,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只覆着一件单薄的晨褛,那也许是龚天竞在她睡了之后为她披上的,看着身旁空无一人的床,她更加感到闷闷不悦,索性瑟缩在被窝内不肯起床。
今天是她新婚的第一天,但一醒来就得面对空荡荡的大床,她的心底不禁泛起一抹难言的空虚。龚天竞……他人呢?
「叩叩!」
敲门声响起,余曼菲立刻起身,神经紧绷的将睡袍穿好之后,才吸了口气开口说话,「请……请进……」
「少夫人,老爷请你到他房里。」迎面而人的是龚家训练有术的女仆,她板着一张漠然的脸,表面上必恭必敬,但事实上对她却没有半点敬畏。
余曼菲原本急遽跃动的心,在看见女仆那张死板板的脸时,逐渐平复了下来。方才她还以为是龚天竞……没想到……
「好,我换好衣服马上就过去。」她说完,女仆便躬身退出房间。
她心底暗暗猜想着,或许龚天竞已经先到爷爷的房里等她了,没想到他不将她叫醒,反而让她睡到现在,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她的脸庞不禁浮起一抹红晕,待会儿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余曼菲匆匆换上了粉色系的一件式连身裙,在化妆台前涂抹了淡淡的妆彩,审视了老半天之后,才离开房间,缓步往龚得威的房间走去。
到了龚得威的房门口,她吸了口气,敲门之后便进入那依然沉闷阴郁的房间,她的眸光迅速在偌大的房里扫掠而过,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满与气愤在她的胸间蔓延开来。
房间里没有龚天竞,连个人影也没有,只有病重的爷爷依然躺在大床上,沉重的呼吸着。
「爷爷,是我,曼菲。」她喉间紧绷,连说起话来都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愤怒,她向来就是个藏不住心事也压抑下住脾气的人。
「曼菲,你过来。」龚得威挥动着虚弱的手叫唤着她。
「爷爷,我帮你把窗帘拉开好吗?这房间实在太暗了。」
当她行经窗户旁边时,决定先拉开窗帘,让光线照进晦暗的房间,一个病人实在不应该将自己关在这样一个没有光亮的地方,那对病情不会有太大帮助。
「不……好难受。」龚得威摀住脸,许久末见阳光,他一时间受不了早晨刺眼的光亮。
「爷爷,你太久没看到光线了,所以一时不习惯,你实在不该将自己锁在这个小房间里,应该多出去走走。」余曼菲在床边坐了下来,用背部挡住些许光线,也让爷爷有足够的时间适应。
「曼菲啊!我知道你是真心在关心爷爷,阿竞能娶到像你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孩,真是好眼光……只是……唉!」龚得威渐渐垂下摀住脸的枯干双手,无力的叹了口气。
「我不想说他了,一大早醒来就不见人影,我……」感觉到自己满腔的怨怼,余曼菲说了一半便停下话。
「唉!阿竞他一早就搭机到美国分公司去了。」龚得威忍不住摇头。
「美国分公司?爷爷你说他人去了美国?但是今天是我们新婚的第一天啊!他居然……」听到龚得威的话,余曼菲不敢置信的低嚷出声。
「爷爷知道你受委屈了,阿竞这孩子实在太不象话。」他忍不住摇头一叹。
当日,他立下那纸遗嘱,明着是要他们三兄弟成家立业,实则是希望他们能找到真爱,用爱来化解他们心里头对他的怨恨,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想得太过简单了。
才新婚的第一天,阿竞就撇下妻子飞往国外,公司里又有什么重大的急事非要选择这时候去处理呢?他这么做分明是想让他这个爷爷知道,那纸遗嘱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一种限制。
龚得威握了握余曼菲冰冷的手,不禁为这孙媳妇的未来感到担忧了。
「也许,分公司是真的有事。」余曼菲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并不希望爷爷为她担心。
「阿竞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爷爷可以帮你作主,只要联络上阿竞,就要他立刻回国……」
「不用了,爷爷。」她打断爷爷的话,「他既然觉得公事很重要,就让他去忙吧!爷爷,你好久没到这房间外走走了吧?你有轮椅吗?我可以推你去花园走走。」
她不想让自己思考何以龚天竞要选择在新婚后,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更不想让自己再重复想起昨晚他对她的粗鲁与蛮横,新婚隔日便不见自己的丈夫,她这一跤也算跌得够惨了,既然他不想见她,她又何必非要爷爷逼他回国呢?
她可不希望自己才刚嫁给龚天竞,就成了一个死缠烂打的弃妇,那会有多么可笑?
「外面的病菌太多了,爷爷不习惯出去。」龚得威摇头拒绝。
「爷爷,你就是一直关在房里所以抵抗力才会愈来愈弱,抵抗力一弱,身体自然强壮不起来,就让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你要帮我教训阿竞也要身体健康才有力气教训,是不?」
「曼菲,你真是个坚强懂事的女孩,我相信阿竞会珍惜你的。」龚得威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敢不珍惜吗?呵——」余曼菲勉强露出一笑后,缓步走到墙边,不想让爷爷看出她的难过与失落。
她真的不明白龚天竞在想什么?他究竟会不会珍惜她,她竟一点把握也没有了!
她动作缓慢的将摆放在一旁的折叠轮椅摊开,直到心情平复,才推着轮椅回到龚得威的身旁。
「爷爷,走啰!我们去晒太阳。」
她对爷爷露出灿烂微笑,并将难过的情绪藏进了心底。
***
啪的一声,余曼菲关掉那播放了八次的影碟,她每天就是这么无聊的盯着影碟看,从早到晚,再从晚到早,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这么窝在影碟室里睡着了,直到天亮了才蒙蒙眬眬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