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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的吗!?「你胡说!」她哪有那么厚脸皮?

  「不信妳看。」掀开被子,他挺起上半身,指着胸口被扯掉了两个盘扣的里衣道:「难道我会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玉玲珑怔愕地张大嘴巴,「你是说,连里面的青红瘀紫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她几时变得如此饥渴如花痴,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仅这样,你还不时用教人心碎的声音呼喊我『小亲亲』,虽然口齿有些不清,还语无伦次,不过也很烦。」殷之昊挥手要她先站远一点,才戒慎恐惧地翻身下床。

  听他信誓旦旦的指控,不像是在说谎,玉玲珑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有潜藏的放荡因子。

  「对不起,我真的不晓得自己怎会这样。」她羞愧地用手摀住脸。

  「这也不能怪你,情不自禁嘛,」殷之昊拿眼睨她,唇边的坏笑更浓了。没想到她那么好骗,早知道就编得更入骨、更裸露,最好一口气吓得她不但投怀送抱,还自称娘子。「只是苦了我,一整夜克制得快疯掉。」

  是谁说过这么一句令人不是挺认同,但还颇有意思的话——宿尽闲花万万千,不如归去伴妻眠。

  原以为这辈子他是绝无可能走入婚姻的枷锁中,自寻束缚,怎知遇上她之后,定下来的念头就不时萦绕在脑海。

  也许过厌了烟花柳地的脂香粉腻,也许懂得百般取悦的温柔乡,反倒不如玉玲珑纯然无讳的真性真情吸引人。

  「真的,你昨晚都没碰我?」玉玲珑喜出望外,没想到他突然变君子了。

  「有啊,你把我抱得那么紧,我怎能不碰你?」他再叹一口气,重申他真的是很无辜。「嫁给我算了,明明那么喜欢我,何必硬装呢?」

  「别瞎扯,我那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为什么会意乱情迷?」他那一双终年拈花惹草、惯戏风情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的水眸。

  「因为……」哎呀,她就是搞不清楚嘛,她对昨晚的事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你有多爱我?」他用最体贴的声音问,「下次再真情流露时,我可不会错失良机了。」

  「不可能有下次了。」玉玲珑又羞又急又恼,当下脸颊红晕鲜艳,从脸上蔓延至耳背颈间。好热!

  「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殷之昊把嘴巴凑近她的粉颊,低低嗅闻着。

  「别……你究竟想怎样?」她恐慌地望着他,眉心蹙紧,眼里闪着惊惑的星芒,气息开始急促。

  殷之昊执起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倾听你自己的心音,它会告诉你它的渴望。」然后他淡然一笑,「你问我究竟想怎样?我什么也不想,除非你求我。」

  他看着她的反应,颇有玩弄一头软弱小动物的张狂。

  玉玲珑羞愤交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快把衣服穿好,我饿了,去吃早膳吧,然后好赶路下江南。」

  殷之昊唇畔始终带着嘲弄的意笑,「往后的日子长得很,我会耐心等候的。」弯身拎起靴子,陡见地上躺着一张泛黄的字条。「这是什么?」

  她一瞧,啊,那是攸关她身世的当票,兴许是脱衣服的时候不慎掉落的。「我的!」

  「你的什么?」殷之昊闪过她横过来的手,把字条摊开,「当票?里头的字都糊掉了,你还留着它做啥?」

  「不关你的事。」

  「不告诉我就不还你。」他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手臂往上一举,玉玲珑即使踮起脚尖仍构不着。

  「你知道了也没意义。」她用力往上再跳高一点,但他总能保持比她高出那么半截,让她看得着,抓不着。「那是我被拋弃时,身边唯一留下的证物。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殷之昊一楞,「原来你是个孤儿?」语意中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疼惜和感慨。他一直以为玉玲珑曾说她不是她娘亲生的事是骗他的,直认为其实她有个堪称温暖的家,是她天生堕落,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才会沦为宵小,当上女贼头。

  「是又怎样?」玉玲珑不希罕他同情的口吻,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矮人一截。「把当票还给我。」

  「也许我们可以利用此行,顺便到这间……呃,什么当铺来着……『上发』?是那间上发?」

  「你知道这间当铺的所在位置?」玉玲珑忘情地拉着他的衣袖。「快告诉我。」

  「知道是知道,不过……」殷之昊尴尬地咧着嘴,嗫嚅道:「那家当铺在三年前被我们洗劫一空以后,好象就……关门大吉了。」

  「什么!?这么说东西就在你们那里!」

  「什么东西?」

  「一块玉佩。」她焦急的问,心中充满希望。

  「我印像中好象没有这东西……」

  「啊!?」前一刻才满怀希望,下一刻马上就跌入谷底,玉玲珑失望的垮下双肩,连呼吸都觉得沉重起来。坏事做多了,果真会踢到铁板,「这,或许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吧。」

  「别这么丧气,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想。」殷之昊安慰道,「我们飞天寨打劫从不伤人,上发的人只是不做生意,里头的掌柜、帐房什么的,应该都还活在这世上,只要找着其中一个,相信就能问出个眉目来。」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其中的任何人,怎么找?」

  「你不认识,我认识呀。」

  「你还能认出他们的掌柜?」她心中原本已熄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呃,不是掌柜,是掌柜的女儿。」

  玉玲珑缩回拉着他的手,小嘴一撇,没来由地生气,「色心不改,迟早你会栽在女人手里。」

  「我已经栽进去了。」说到男女情事,他总没个正经。

  「谁管你的闲事。」见异思迁,处处留情的男人最可恶,她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徐娘半老。「你若真肯帮忙,等找到刘尚鸿要的那个女孩以后,就陪我去见见你那个旧情人吧。」

  「别误会,我跟她只是一面之缘,八竿子都打不着。」

  她的解释听在玉玲珑耳里,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但多余,而且适得其反。

  第八章

  他俩晓行夜宿,不到数天已来到刘府所在的京城。

  刘府位于京城西南方的刘家庄,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红棉水榭,还有汤泉,泉眼多达十多个,终年弥漫着温热的水气,每年一入冬,慕汤而来的游客经常把各个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其热闹的景象简直和赶庙会一样汹涌。

  「你在干么?」殷之昊好奇地问。

  「飞鸽传书。」玉玲珑道,「娇凤和娇媚她们见我那么久没回去,一定等得心焦如焚,几天前我就想找个人帮我传口信,却老是忘了。」她把字条折成长条,仔仔细细的系在不知从哪儿捉来的白鸽子脚上,一声呼喝,任它振翅高飞,顷刻已掠过密林丛山。

  「你那些姊妹们也全都识字?」这可不简单哦。

  「不,她们大多只认得自己的名字,所以我用画的。」她的绘画技巧可是无师自通,不像不要钱。

  「你跟她们说些什么?」瞧她画得神秘兮兮,里头也许说了他的坏话。

  「女人家的事,你不会有兴趣知道的啦。」她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赶紧转移话题,「刘尚鸿就住这儿?」

  「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是。」

  殷之昊和玉玲珑到了这儿,才知道原来刘尚鸿是朝廷里的大官,官名叫什么尚书,因为官大,所以他住的地方也大,从立着两头石狮的大门走去,但见砌得方方正正的石砖,四周静幽幽地,唯幢幢树影上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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