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儿温驯地点点头。
“怎么样了?玉琴她没事吧?”马德世急急抓住刚替玉琴把完脉的马德平。
花儿和马德世担忧的盯着玉琴惨白的娇颜。
马德平眉头紧皱。“大嫂她有身孕了,可是情况不太乐观。”
“不太乐观是什么意思?”马德世急急的问道。
“她情绪不太稳定,再加上以前她身子骨不够强健,流产的可能性很大。”
“多久了?”
“一个月余。”马德平从衣袖拿出一瓶薄荷香的药瓶,放至玉琴鼻下,让她嗅了几下,不久,她呛了几声,便缓缓转醒。
马德世坐在床沿,扶正一个枕头让她的背能够舒服地靠着。
“德世,风家堡……我想回风家堡看一下。”
马德世有些怜惜的轻抚着她的脸蛋,“再过些时候,我陪你去风家堡看看。”
见事情大体上都搞定了,马德平和花儿便先行离开。
“嗯,好。”
马德世搂着妻子,亲亲她耳垂,被吻的意乱情迷的玉琴,虚软无力地搂住丈夫的颈子。
他爱怜地看了她良久,一手缓缓地抚上她平坦的小腹。
“玉琴,咱们的孩子一个多月大了。”
玉琴震惊莫名,“我要当娘了,是吗?”她柔情万千地看着夫君,喜悦的心情在脸上展露无遗。
马德世温柔地拥住妻子,“是的,你是娘,我是爹。”
他温柔地吻着她,心思都沉醉在她柔美的身子中。
数日后,玉琴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到邻近的寺庙去拜拜,她不想太招摇,只带了两名侍女上路。
在寺庙内,她诚心祈祷着,“请保佑柳忠福柳大叔平安无事,风家堡能够度过难关,我肚中的孩子能安好健康。”
深深跪拜良久后,她和侍女走向寺庙的后院,她好奇地更往深林里走去,日光射入林子,让人感到全身舒爽、通体舒畅。
忽然,后颈恍若被针扎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她便不省人事。
几名身手敏捷的黑衣人由竹林上翻飞而下,一名小头锐面的男人,森然冷笑,“小美人,你又重回我怀抱了。”
“风公子,快走,免得惊扰到别人。”另一名男人出声警告。
黑衣人拿出大布袋将玉琴装进袋里,好似首领的人将玉琴扛上肩,翻出墙外,几匹快马正在那边等候。
原来是苦思得不到玉琴的风阿成心生一计,他知道青龙帮一直无法打垮飞天盟,于是向青龙帮献计,何不借由势力和飞天盟不相上下的马氏家族,来毁掉整个飞天盟呢?至于事成之后,他也有好处可得。
山势越走越陡,他们只好丢下马匹,张青龙扛着大布袋走进一条小径,这条小径已教杂草所淹没。
山中空寂清冷,杳无人迹,只有山风迎面扑来划破冷清的氛围。
一间年久失修的破茅屋伫立在人烟罕至之处,这个茅屋就是他们一行人的大本营。
张青龙扛着人走进破茅屋里,他肩上的玉琴是他们这次行动的关键人物,他绝对要夺回青龙寨,否则他将无颜见死去的爹。
“青龙,事成之后,我要我妹妹。”风阿成色欲薰心地瞧着被搁置在石床上的美人儿。
张青龙了然一笑,石床上的人儿长得一副使人心魂俱碎的娇颜,看过这张脸蛋,才会明白什么叫沉鱼落雁,什么叫国色天香。
“风公子,她不是令妹吗?”
“是的,只不过不是亲妹妹。”风阿成一瞬也不瞬的望着玉琴的那张脸。
“风公子,请你自重,我不想坏了大事。”张青龙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当然、当然。”风阿成陪笑道。
“那就好。”
深山的风冷飕飕,一个在门外待命的小喽罗,推开摇摇欲坠的柴门走进来。
“寨主,天黑了。”
“哦?天黑了是吗?”张青龙喃喃地说。“一切依计划进行。”
张青龙压下满心翻搅的兴奋,报仇雪恨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天黑时,马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聚集在大厅中。
马威看着陷入愁云惨雾中的众人,“阿福,你有没有派人到处察看?”他沉重地问着站在一旁的福伯。
“有的,老爷。”
当他一得知玉琴大少奶奶失踪时,他便和妻子匆匆赶回马府,随时待命。
马德世一直沉默不语,他一脸懊悔与自责。他竟然没有尽到好好保护她的责任,他真该被杀千刀才对。
“德世,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最甜蜜的妻子喔!虽然你以前是那么地难以接近,你的一句话可以占据我的心,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害我。可是这一切好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我只在乎此时此刻。”
她的话让马德世冰冷的心温暖了起来。
突然,一阵骚动打断他的思绪,他手上拿着仆人交给他的紫玉簪与一封信。
大家皆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和他手上的那封信,马德世双手发抖的看着信上的内容——
马德世:
若你想再见到风玉琴的话,就到丝路来。
飞天盟盟主:火赤笔
“德世,信上写些什么?”马威忧心地问道。
马德世无语,他直接将信交给父亲。
“飞天盟?”马威满脸不解。“德世,你想怎么做?”
“爹,在事情还未明朗化之前,我们还是别随意猜测。”马德世总觉得事情不太寻常,但不管如何,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玉琴一根寒毛的。
“现在府内除了大门与巡逻守夜的家丁之外,其余的全给我去找大少奶奶。”他大声的对众人宣布,把紫玉簪收入怀中。
玉琴,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你找到,没有你共度晨昏的日子,我也将活得没有意义。我不该隐藏住自己对你的感觉,自从与你相遇的那一刻,我的心就牵挂于你。我更不该警告自己不要跳入爱情深渊里头,但此时此刻,因为爱你,我将永远好好珍惜你,就算是跳入爱情的地狱里,我也心甘情愿。
“大哥,我们陪你一块去。”马家兄妹异口同声的说。
“好。”马德世感激地看了一眼众人,转身看着小妹,“德心,你留下来照顾爹和娘。”
“嗯。”马德心顺从地点点头。
“福伯,这儿就麻烦您了。”
马德世与父亲、福伯说完他的对策后,便披了件披风,离开前,他对花儿交代道:“花儿,你若有空,到风家堡探探消息。”
花儿急得哭了出来,心里一直责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小姐。
她揩去眼泪道:“姑爷,我会的,你一路小心。”
“花儿,你别哭了,大哥会把大嫂带回来的。”马德心安慰着花儿。
马德世准备就绪后,和父母道别,一声令下,所有人马驰往丝路的方向。
玉琴醒来时,感觉全身酸痛,她勉强揉着头站起身,身体晃了下,她才发觉自己置身于马车当中。这一定是个噩梦,她想逃开,突然一声暴喝使她回转过身。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四周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这声音使她的心脏紧缩在一块,是谁掳她至此?这个声音好熟悉,她的眼瞳渴求一点光芒,以平定自己的胆怯。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捉我来这?你又要带我去哪?”玉琴心慌意乱地问着。德世,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和宝宝啊!
蓦然间,有一名男子将两盏灯笼高悬于马车顶,玉琴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怎么?才嫁去马府没几个月,你就把手足给淡忘啦?你这个小贱人。”风青青冷眼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