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德心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被他们的举止给震呆半晌,随即,她便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忘了敲门。”她偷偷地吐吐舌头。
相拥的人正慌慌张张地分开来,拿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没辙。
马德世木然地站起身,“她是我的亲妹妹。”他突然对玉琴说着。
“咦?”玉琴呆呆地咦出声,顷刻间,她了解某些事情,喔,老天啊!她真是羞死人了,竟然误会了自己深爱的人。
马德世了然地瞧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向妹妹。
“德心,替我好好照顾你未来的大嫂,若有任何差池,我惟你是问。”
马德心瞧了他们一眼,再清楚不过,事情终于明朗化了,不是吗?
“大哥,一切包在我身上。”
他满意地点点头,便大笑离开。
玉琴可急了,她慌忙的躲进被子里,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马德心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玉琴,我大哥已经走啦,你还躲在被子里头做什么。”
玉琴掀开被单,“德心,我……”
“玉琴,你实在太不够朋友了,竟然瞒着我那么多事?”马德心叉着腰,一副准备撒泼样。
“德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马德心还未等她说完,便大笑出声。
“好啦!玉琴,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罢了。”
两个小女人又开始吱吱喳喳的聊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决定成亲的日子已来到,整个马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贺喜之客不断地涌进门。
在玉琴暂歇的宅院里,侍女们来来往往地张罗着。
玉琴看着桌上的凤冠霞被发着呆,突然一个清脆的嗓音引起她的注意。
“花儿?”玉琴激动地喊出声。“花儿,真的是你吗?”
“是的,小姐,我是花儿。”花儿情不自禁地拥住她。
“花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玉琴疑惑地问出口。
花儿用嘴巴努了努外头的方向,“我缠着外头的色魔大夫硬要来的。”她最讨厌马德平了,别看他斯文、俊秀,其实一肚子坏水。他老是要他和她“同床共枕”,而他大少爷所持的理由竟是,就近照顾她,以免她旧疾复发。
“色魔大夫?”玉琴被花儿给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呆头鹅,你可以进来了。”花儿扯着嗓子朝外头大喊。
玉琴满脸不解地看着由门外进来的男子,发现他是那天搭救花儿的俊美男子,全身上下充满书卷气,丝毫不像花儿口中的大色魔。
“大嫂,我在马家排行老四,我是马德平。”他自我介绍着。
“花儿劳烦你照顾了。”玉琴欠了欠身。
马德平邪邪地对花儿笑着,随即,便转向玉琴,没事,大嫂,你别太见外。”
花儿恶狠狠地瞪着他。
马德平将注意力拉回,以免惹怒佳人,那他可得回博仁馆跪算盘了。
“大嫂,你就让花儿帮你梳妆打扮,以免误了时辰。”
玉琴柔顺地点点头。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他步了出去,顺便遣退在一旁看热闹的侍女们。
花儿注意到她好像有心事,“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玉琴的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花儿,还好你来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有修书给柳总管,不知他会不会来。
“小姐,你别想太多。”花儿温柔的安慰着玉琴,希望她能寻觅到幸福。
玉琴点头表示知晓。
花儿帮玉琴上了淡妆,淡扫蛾眉、轻点绛唇,再配上红色的霞被,让她显得更迷人。
“小姐好美啊!”花儿赞叹着。“德世姑爷一定会好爱小姐的。”
玉琴轻嗔,“花儿,别胡说。”
侍女们急急地跑进来,赞赏声不绝于耳。
一个侍仆慌慌张张的跑进门,喘着气说:“少奶奶,德世少爷来接你了。”
大伙儿匆匆忙忙的帮新嫁娘戴上凤冠与红头盖。
马德世与一群男子在门外等候新娘,他一身红衣玉带、英俊潇洒,众家侍女见了无不看傻了眼,纷纷赞叹大少爷与大少奶奶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可是马德世一脸深沉的模样,令花儿很是怀疑的注视着他面部的表情变化,她的脑海闪过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小姐嫁给他会幸福吗?
不、不行,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她不能想这些事情,花儿的头摇得好似博浪鼓。
站在一旁的马德平,好笑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众亲友与宾客的祝福声中,一对新人行礼如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洞房花烛夜,玉琴沉静的端坐在新房里,闹烘烘的人声已来到新房里头。
“来,新郎官快些掀起新娘的红头盖,好让咱们瞧瞧新嫁娘的绝艳容姿。”四周的男女全忙不迭的吵闹着。
马德世撩起她的红头盖,玉琴的心儿怦怦跳,她理不清自己纷乱的心思,只觉全身发热,让她感到无措,直觉地想逃出房。
“德世兄,你果真娶得一个美娇娘。”
一群人恣意起哄,接着,大家吵着要新郎用嘴喂新娘吃东西。
新郎官不负众望地喂新娘吃东西,玉琴面色赧然地看着丈夫,她注意到他只是随意瞥视自己一眼,便冷冰冰的将脸别开。玉琴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德世是为了应付闹洞房的一群人才会这样。
“交杯酒,来,上好的女儿红。快些喝,喝完咱们就功成身退,不打扰你们的深情缝缝。”
玉琴端在右手,勾着他的右手,彼此额头抵触着,眸光在一瞬间交会,又各自闪开。
喝完交杯酒,一群闹洞房的人皆退出新房,但有人忍不住说了句调侃的话。
“德世兄,祝福你早生贵子。”
玉琴一阵晕陶陶的感觉,只知道闹洞房的一群人都走了。
就在玉琴快倒地之际,马德世即时搂抱住她,瞧她酡红的娇美脸蛋就知晓她醉了。
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床铺,温柔的将她安置在床上,便沉默的站在窗前沉思。
玉琴偏头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夫婿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见他走了出去,她拖着曼眩的身子蹑手蹑脚的跟着。
马德世来到书房,由密柜中取出一幅画,画中的美女对他温柔的笑着,他在心中回忆着过往云烟,没多久时间,他便沉沉睡去。
玉琴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拿过披风盖在他身上。她注意到桌上的那幅画,画中的女子巧笑倩兮,恍若是异世界走出来的快乐仙子、令人着迷。
她是谁?她一肚子的怀疑在心中兜着,没多久,她也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马德世很快的惊醒站起身,将画收入柜子中,步至蜷缩成一团的妻子前,将熟睡的她抱起。
今晚是他们这对新婚佳偶的吉辰良时、洞房花烛夜,他怎么可以容此良时虚度,他得好好和怀中的小女人耳鬓厮磨一番。
他抱搂着妻子步回房,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烛光摇曳,他撩起她的一缯秀发,目光缓缓落于她娇丽的面容。
马德世看痴了,忍不住想一亲芳泽的欲望,将唇贴附于她耳朵的敏感地带,性感地低喃着,“玉琴,该起床了。”
玉琴抬起手舞动着,欲扫走烦人的吵杂声。
她慵懒地别过脸,“我……想睡觉,别吵。”
马德世疼惜地瞅着她,轻笑出声,有人在洞房花烛夜熟睡的吗?若要睡,也得等他们巫山云雨过后吧?他可不甘心被人冷落,他非得将床上的人儿吵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