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老夫为你掐指算算……喔,老天!”半仙神色俱变。
曹青青紧绷着容颜,别说了吧你。
“你红鸾星动,命中注定与你相系的人即将出现,而且是相当不平凡的人物,不出三日,姑娘心花怒放,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她是来工作的,其他的,没想过,可听到这般预言,嘴里却还是忍不住向他问了问。
半仙思忖好久,跟着仰首望天,随意抓来一句:“喜从天降!”
曹青青不禁叹气。
半仙一接收她的表情,赶忙道:“如果不准我给你打!”
她双眉一挑。打老人家的后果通常都是被众人追着打。“谢谢,我会记住的。”
“那如果准,你事后给我三千块感激我!”
唉,还是打老人家实际点。
“要是我在这里工作顺利的话,再加上又遇到符合老伯的预言,我一定会感激老伯。”
“你是新员工啊?幸会幸会,我在这里工作很久了,这里的人都叫我天师,我算东西很灵的。叫什么名啊?”
“青青,很高兴认识天师,但我现在得先去找他们说的祥叔,请祥叔替我安排一切,改天再找天师喝喝茶聊聊天。”
曹青青语毕,转身,加快脚步远离他。
天师望着曹青青的身形,仍执着地大声呼喊:“青青,我不会没事骗人的。”
红鸾星动,心花怒放?命中有个相当不平凡的人物与她相系?
曹青青苦笑。
天注定这种事,是可以有的,但对象得换一换,换个平凡的男人进入她生活中还能接受。若硬说是个相当不平凡的男人,开玩笑她还比较会相信,更别说什么喜从天降了——
“砰!”
曹青青冷静的容颜蓦地垮下。
杏眼圆睁,呆呆望定趴在草地上的男人,一个身材高大,只穿着睡裤、裸露健壮迷人上身的男人,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男人。
男人暴躁低地吼咒骂,抬头怒瞪傻愣原地的曹青青,“看什么!”
曹青青屏住呼吸,周遭舒服的气流像瞬间被凝结了般,时间仿佛被截住似的,令人不得不将视线也停在男人英俊的脸孔上,承受这不平凡的侵袭。
这男人,模样出色的让人好惊讶。
“还看!再看我宰了你!”
这男人,脾气糟糕的让人好讨厌。
第二章
曹青青缓下对这俊男的惊讶,抬眼看看壮硕的大树,垂眼瞧瞧他黑色的睡裤,“你睡在树上?”
“你妈才睡树上!”他被问的很火大。
男人挺起结实胸膛的同时,也让其倨傲更显强悍。
“你好没礼貌,你明明穿著睡裤,从树上掉下来,不是睡在树上难不成看风景?”曹青青板著面容,看不惯这张出众的脸孔、看不惯这颀长如男模的身材,更看不惯他火大的模样。
“妈的!我赏鸟可不可以?礼貌?跟我讲礼貌?你新来的是不是!通常是我问人我为什么不是睡在床上!没人敢问我为什么睡在这地方!”他加大吼声,明显的“老子现在很不爽”。
好难接受的理由。这男人是不是存心找人发泄?
“不好意思,我的确是新来的。你该不会是金家其中一位主人?”
“关你屁事!”老子还是很不爽。
“那好吧,我先走了。”
“等等,去倒杯果汁拿到我屋子去。”
“关我什么事?”曹青青耸耸肩,摆明“本姑娘心情也不太好”。
他咬牙,铁青著俊脸凑过来,“你活的不耐烦了?”
俊挺的鼻梁,带著狂傲靠近她小小的鼻子;明澈的黑眸,更是毫不客气地流露出对她的诸多怒火。
当这一切靠过来时,曹青青突然惊愕。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难以呼吸,心跳加速。
“是你说不关我的事。”
赏鸟大哥火冒三丈,用凌厉的黑眸,将曹青青从头到脚火烧一遍。
身子遭受恶煞的怒火攻击,照理会被烧的跳脚,可,她却怪异的觉得好不自在,手脚还有点僵硬不听使唤。
曹青青低头看看手表,“我快迟到了,我还得赶著去找祥叔报到。”
“老子也没空理你!”他丢下一句爆吼,迈著修长的双脚气愤离去。
曹青青眼珠子朝天一瞪,一路上净碰到怪异的人已经够无奈,现在还得承受一个发神经由树上掉下来的男人的火气,更莫名的是……
天师说的话,竞在此时撞进她心里。
你红鸾星动……
曹青青平静的面容,没来由地红润一片。
命中注定与你相系的人即将出现,而且是相当不平凡的人物……
刚才那男人身上确实有股不寻常的傲气,但除了那好看的五官,其余的都让她不欣赏。
喜从天降……
大树跟老天爷绝对有段无法测量的长远距离。
经此推断,这男人是与她无关的,再者,她来这里是工作的,不是找情感归属,不管那个性格怪异的男人是什么身分,不管他外型多么出众,都与她曹青青无关。
现在较重要的,是赶紧找到祥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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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人盘腿端坐,正色持笔,於纸上大展其豪气笔法。
片刻後,他得意地拿起杰作,正陶醉之际,後方突然冒出声音——
“亲爱的小郎郎,你宛若天仙的美貌,令我陶醉。”
老人闻言,蜡黄容颜浮现惊恐。
“亲爱的小郎郎,你宛若樱桃的小唇,令我疯狂。”
老人瞠目,紧抿嘴唇立即大开。
“亲爱的小郎郎,你宛若……老伯,我实在念不下去。”
老人暂且褪去被偷窥的惊愕,反问悄悄出现在身後的女子:“怎么,很感动是不?”
“後面好多错字。”
老人脸色凝重,骄傲受挫,“没人要你讲这个,你不该偷看我的情书。”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偷看,我进来屋子很久了,就站在你旁边,我以为你知道,所以我才不出声。你是祥叔?”
“谁跟你说的?”
“外面有个叫小容的说祥叔暗恋郎姨。”女子目光一扫老人突然泛红的脸庞,垂眼盯向纸上斗大的字,“你的情书上写著亲爱的小郎郎,所以你是祥叔。”
老人顾及面子,立刻否认,“我不是。”
“小祥祥。”女子又指著情书後的署名。再问:“你是祥叔?”
罪证确凿。“我是……”
“太好了。”女子抽出一整个早上拿出好几遍的录取信,“我收到郎姨寄的录取信,我叫曹青青,请祥叔多多指教。”
“我正奇怪,想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没收到守卫区的电话。”祥叔收下信件,由办公桌上取出印章在上头盖了个印。
“喔,我是被一个老伯载进山庄的,守卫看到也没问,就直接开大门让我们进来。”这点她不觉得有何疑问,人家之前早说了他是在山庄负责做饭的,守卫看到没多做询问,这很正常。
“老伯?”祥叔一瞥玄关旁立镜中自己的中山装束,脑海死命想山庄所有同事的年纪,得到总结是,他最像老伯。
“是阿土伯。”
“阿土伯?”
“开高级敞篷跑车的阿土伯,超级迷伍佰的阿土伯,一路耶耶狂叫的阿土伯。”曹青青深呼吸,继续叙述幻觉,“我相当肯定我是在田里遇到这老伯的。”
“我晓得你说谁了。”祥叔恍然大悟,“你拿这单子找郎姨去,她会分配新工作给你,有带行李来吗?”
“没有,我想先确认工作,所以没有带来。祥叔的意思是,我今天就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