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就像那盏灯後面的那一盏灯,用你的光和热,同时照亮著我的那一盏灯。」
「斯远,我的电力不足,永远无法照亮你,我只能靠著你的光,为我索引著人生的路。」
辜羿玹转过头与他面对面,仰起头,主动地吻上他的唇,给子他最浓烈的爱。
季斯远搂住她的腰,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的空隙,黑暗中,紧靠著两人所散发的光与热,温暖两人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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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点,辜羿玹再也无法入眠,她轻轻地下了床,走到沙发旁,拿出纸笔,艰涩地写下每一个字。斯远:
对不起,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离开你,请你相信,当我离开你的这一刻,我就像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灯,人生再也没有了意义。
虽然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不是那么的完美,直到现在我才了解,原来蛋糕店的那扇门,就像是我的爱情之门,它等了好多年,只为等待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来开启,是你用你手中的钥匙,打开了我的爱情之门。
斯远,在我人生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我真的很感谢你,也很高兴陪著我一路走过来的人是你,不是别人。
你给我的爱,将足以丰富我往後的人生。
斯远,我爱你,也请你相信这一点。
你一定又会问:我既然爱你,又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那是因为我知道,若不一个人悄悄地走,我怎舍得走。
斯远,记得我曾问过你,假如有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吗?虽然你也曾说过,那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但我却不得不告诉你,不可能的事往往还是会发生。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非得不辞而别的原因,你能谅解我吗?
不管我身在何处,我一定会衷心地祝福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快乐,让我知道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
你的小玹留笔
辜羿玹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短短的告别信折好,连同在结婚前已经事先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和他给江海伦的一千万支票,一并放入一个粉红色的信封袋中,在信封袋上写上「季斯远」三个字。每写一个字,她的心就被撕裂一遍,也狠狠地被撞击一次。
将信封收进自己的公事包中,重新回到床上,埋进他的臂弯中,最後一次缝蜷於他温暖的怀抱里。
明天过後,这个胸膛将不再属於她的温暖,也不再是属於她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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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斯远晚上下班回到家,家里只有李嫂一个人等著他时,他的心无来由地感到孤寂。
走上楼,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当他无意间瞥见放在化妆台上的一封署名写著季斯远的粉红色信封,他的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走过去拿起信封,打开未黏上的封口,抽出信封内的东西,一张没抓住的支票就像秋天的落叶般,缓缓地飘落在他的脚边。
弯下腰捡起它来,他记得这张支票是他交给江海伦的一千万支票,怎么会在这里?
一千个、一万个疑问在心底浮现,他知道答案就在手上的信纸上,他却没有勇气打开来看。
环视一眼冷冷清清的房间,他从来不觉得这个房间有多大,而现在,就好像是一个豪华的大监牢,从此锁住他的灵魂。
季斯远就像发疯了般,开始疯狂地找辜羿玹,问遍所有认识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
她似乎真的想走得乾净、走得无声无息,就连仲翔律师事务所那边,她也是用邮寄的方式将辞职信寄去。
直到某一天,他无意中在客房里的一个角落发现一幅摄影作品。
他叫了李嫂来问:「李嫂,家里怎么会有这一幅照片?」
「这是老爷和太太去世後的某一天,有一个男人来找少奶奶时送给她的。」
「一个男人?」他怎么从没听小玹提过?「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除了那一次之後,还有没有再来过?」
「他们只是站在门口讲没多久的话,那个人就走了,也没有再来过。」
「李嫂,没事了,你去忙吧!」
「是的。」
季斯远在李嫂下楼之後,又仔细地端详著这幅十分完美的人物特写的作品,最後在下方的角落发现高立颖的名宇。
高立颖?
他到底是谁?和小玹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难道说,她的不辞而别和这个男人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
太多太多的疑问他需要有人帮他解答,而他知道能帮他解开整团谜云的人,只有她亲如姊妹的朋友邱雪姿。
他打了通电话,不管时间已经有多晚,马上开著车来到许仲翔的家。
「羿玹怎么会失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电话中,许仲翔已知道他来此的目的,更知道这么一件重大的事。
「我不知道,她留了封信就走了,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们高立颖的事。」季斯远焦急地说。
许仲翔和妻子两人面面相觑,震慑於他怎么会知道高立颖的名字。
「请你们不要有所隐瞒,老实告诉我高立颖到底是什么人?他和小玹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他拍的作品,又为什么会送给小玹?」
「你先坐下来,我们再慢慢告诉你。」许仲翔看著他找辜羿玹找得快发疯的样子,不禁被他对妻子的爱深受感动。「雪姿,你先去泡杯咖啡来。」
邱雪姿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上已经用餐盘端了三杯香浓的咖啡。
「高立颖是羿玹大学时的初恋情人,也是她除了你之外,唯一一次交过的男朋友。他们交往没多久之後,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分手,後来他入伍之後,就没有人知道有关他任何的消息,直到前不久他回台湾开摄影展,才知道他已经成为国际知名摄影师。」
「这么说小玹曾经主动见过他?」
「我有听羿玹说过,她有去看过他的摄影展,他们是有碰过面。」
「小玹的不告而别,会是为了他吗?」
「不会的,羿玹告诉过我,她和他现在只是朋友,不可能会再有其他的关系。」邱雪姿将辜羿玹对她说过的话告诉他。「我想他会送一幅摄影作品给羿玹,应该也只是基於朋友的祝福吧!」
「是这样吗?」
「对了,」许仲翔似乎想到什么。「我听事务所里的员工说过,好像有个姓江的小姐打电话找过羿玹,她并不是她的客户,你说羿玹的失踪和那个江小姐有关系吗?」
江小姐!
季斯远整个人因为辜羿玹的失踪,完全乱了分寸,忘记在她留下的信封袋里,有他曾经给过江海伦的支票。
他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一定是她在搞鬼!
「谢谢你们,打扰了。」
「你别这么说,只要能快点找到羿玹,你有任何需要,尽管随时来找我们。」
「如果小玹有跟你们联络,请你们一定要设法问她人在哪里?至少让我知道她是平安的。」
「你放心,我们会的。」
季斯远一离开许家,随即又驱车来到江海伦的住处,他要知道她到底和辜羿玹说过些什么话。
江海伦门一开,见到站在门外的人是季斯远时,喜悦之情浮跃脸上。「远,你真的又来看我了。」
季斯远越过她,走进屋里,别说她身穿性感露乳的睡衣,就算她现在全身赤裸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对她也不会再有一点「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