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后退,生怕惊动了什么。果不其然,一转身,两名彪形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姑娘,这么晚了跑到城外,不太好吧!”一名彪形大汉狞笑出声,伸出一只肥手,一把抓住赵水云的皓腕。“是不是家里没有温暖呢?这么漂亮的美人儿,那就让大爷我来给你温暖吧!”
“拿开你的脏手,你们究竟是谁?”赵水云睁大的美目写满惊慌,心底充满无限的恐惧。
两名大汉互看了对方一眼,狂笑出声。“我们?我们可是贝贝姑娘叫来伺候你的呀!这贝贝还真够意思,找了个这么标致的小姑娘。”他们眼中写满淫秽之意。
“贝贝?”赵水云这才发现自己掉进贝贝设计好的陷阱里,但一切为时已晚。原来她的好心是装出来的,她早就想要除掉她了。
“小姑娘,等你见识过我的功夫,你就会爱死我的小宝贝啦,哈哈哈!到时候,我看你根本就舍不得离开我了。”一名大汉露出猥琐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头。“你要是把大爷我伺候得服服贴贴的,说不定我会舍不得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不要!”赵水云低头用力咬住那名大汉的手。大汉痛得放开抓住赵水云的手,疼得直跳脚。
赵水云见状,急忙慌张的跑开。
“给我抓往她!”被咬的大汉对另一名伙伴下令。
赵水云才没跑多远,就被大汉扯住头发,强压在地上。
被咬的大汉怒不可遏,狠狠地甩了赵水云一巴掌。赵水云嘴角顿时渗出血丝,昏厥了过去。
“你这个臭娘儿们,敢咬老子一口,我今天就搞死你。”
正当两名大汉要剥开她的衣服时,两只利箭精准的分别射穿他们的右手掌,霎时血流如注。
“他奶奶的,是谁敢坏老子的事?”大汉目露凶光地咆哮着,利箭穿过手掌让他们俩疼痛难挨。他们往利箭射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名身着华服,俊秀斯文的高大男子,深沉的黑眼中尽是骇人的杀意,和他一张斯文的脸极为不协调。
“再敢动她分毫,你们立刻死无全尸,信不信?”顼珩贝勒语调极为冰冷,仿佛前来索命的地狱使者,让人听了寒毛直竖,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闯荡江湖多年,两名大汉一见就知道来了个不好惹的厉害人物,好汉不吃眼前亏,两人赶紧先溜为妙。
顼珩大步走近赵水云,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温柔的盖住她已半敞的酥胸。
天哪!他不敢想象他要是再晚来一步,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不知道会怎么样。还好他跟在赵水云的后头,这才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水云、水云!”顼珩贝勒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大掌心疼地轻抚着她留下鲜红手印的脸。
顼珩贝勒着急的模样,渐渐在赵水云迷蒙的眼中清晰了起来。
赵水云一见顼衍贝勒,像是在风雨中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口般。“顼珩贝勒,我好怕,我好害怕!”赵水云紧紧地抱住顼珩贝勒壮硕的身躯,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别怕,别怕,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顼珩贝勒紧紧的拥她入怀,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试图镇定她慌乱的心。“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赵水云一听他是来带自己回去的,急忙迅速脱离他的怀抱。“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再见到世了!”她好不容易才趁世贝勒熟睡时逃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呢?
“不是,不是,先到我那儿去吧,我不会告诉世贝勒的,你放心。”他强压下认亲妹妹的冲动,不徐不疾的说出口。他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事的时候。
“你真的不会告诉他?”赵水云仍半信半疑。可是发生了刚刚那样的事,她也没有勇气再独自离开了。
“不会,我保证,好不好?”顼珩贝勒向她承诺着。“你信不过我?”
“不是,我只是……”
“那就好了,咱们回去吧。”
赵水云不禁在心里叹息着,如果自己爱上的人是他就好了,那么她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思及此,脑中又浮现让她心碎的脸,那张永远抹不去的邪气面容。
???
太阳高照,射进了原本阴暗的房间,也照醒了熟睡中的世贝勒。
世贝勒缓缓的睁开惺忪睡眼,刺眼的阳光顿时让他无法完全张开眼睛。他觉得全身酸痛无比,想起昨夜,他失控的一次又一次的要了赵水云整晚,像是对她的身子着魔似的。老天,他从来不曾一夜要一个女人那么多次,她一定累坏了。
世贝勒一翻身,仍满脸睡意。神智迷蒙中,以为赵水云仍睡在他身旁。他伸手一抓,才猛然惊觉身边早已没有人,顿时睡意全消。
“这么早她会去哪里?”他慌忙起身,心底有股迫切想见到她的欲望。
他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正要唤人来时,眼角突然瞥见放在桌上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问遗君?
只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相思与君绝。
咦!写这是什么怪诗?世贝勒在心里暗咒了声,他要去找她问个清楚,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世贝勒穿好衣服后,冷着一张脸,一出房门口就对着一群下人咆哮。“少福晋呢?把她给我找出来!”
下人见了全都吓了一跳,他们在府里工作多年,世贝勒脸上总会挂着笑容,今天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极为冷酷铁青的脸。原来他生气的表情竟是这么的骇人。
“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人?把整个王府掀了也要找出她!”世贝勒失去了他原有的冷静,忍不住出口咆哮着。
“不用找了!”贝贝一早就站在房门口等着看这场好戏。“你就算派人把整个王府拆了也找不到她。”
“你这什么意思?”世贝勒觉得赵水云莫名其妙的失踪肯定和贝贝脱不了干系。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她昨夜早就离开,跑到不知名的远方去!”她伸出柔荑,紧紧缠住世贝勒的颈项。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口气更冰冷了,硬生生板开缠绕在脖子上的一双玉手。
“我还目送她离开呢!人家躲你都来不及了!”贝贝心想,除去了这碍人的眼中钉,世贝勒就永远都是她的了,她费了好大的心力,终于得到他了。“她呀!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好伤心哪!”
“怀了我的孩子?你可真会说笑。”世贝勒听她说她的月事不准时,就知道她是在骗他了,没想到赵水云这傻女人还真相信,她也未免太天真了。可是,他偏早已不自觉的爱上她这份独特的天真。
“我可不是在说笑,我是说真的。”贝贝脸色一变,难掩心虚,难不成他早知道她是在骗他?
“事后我都会派夏隐送药让你喝下,以防你珠胎暗结,他可是都有跟我报备啊!”世贝勒勾起贝贝的下颚,轻佻的说。
“你……”贝贝突然想起夏隐都会送来药汁,强逼她喝下。她竟然忘了这一点,该死!
“我和你不过是逢场作戏,凭你在妓院待了那么多年,怎么连这点也不懂呢?”他实在很懒得再和她说下去,他现在心里面满满的全是水云的身影。
贝贝怒急攻心,她脸色刷白,不敢相信这一切。须臾,她突然仰头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