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想要得连身体都泛起疼痛。
她霎时窜起一阵轻颤,感觉到自己半赤裸的身躯平贴在他伟岸壮硕的胸膛里。
「我想……」他不断升腾的体温与热情的亲吻,一点一滴的驱走她的理智,迷蒙的秋眸里、心跳急遽加快的心里,只容得下他。
「妳此刻只能想着我。」他拉着她平躺在床铺上,利落的褪去衬衫和长裤。
黑夜里,她光裸颈间的钻炼显得格外璀璨晶亮,他温热的大掌抚着她性感的锁骨,细碎的吻落在耳畔。「妳的眼泪就像钻石般珍贵,我再也不会让妳哭泣,一次也不会……」
他如丝绸般软滑细腻的承诺,镇定了她犹豫的心,所有的知觉全被他摄去,每一次喘息都觉得空气里弥漫着高浓度的情欲。
「阿齐……」她感觉到他炙热的唇办吻遍她光裸的每一吋肌肤,身体像窜起一簇簇烈焰,仿佛要将彼此燃成灰烬。
他挺身,火热的阳刚拥抱她湿润的柔软,一遍又一遍的泅游在激情的浪潮里。
夜,在激情相偎下揭开美丽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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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幽盯着桌上的图档,烦躁的心思远扬到阿齐的身边,所有激情的画面在脑海纷至还来的流过,耳根窜起一阵灼热,仿佛他温柔的唇办还游移在她的颈项间……
一早,她从困盹中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卧房,宿醉让她的头好似有千斤重,再加上昨夜的欢爱,身体的每一根骨头好像被重新拼凑过,又酸又痛。
「完了……」她抚着抽痛的额际,确定他不在卧室里,才松了一口气。
她拉起被单裹住赤裸的娇躯,此时他房里的电话响起,吓得她不知所措,心虚得像做坏事的小孩,直到电话铃声转到录音机上,阿齐的声音在话筒的那端响起。
「菊幽,妳醒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外出一赵,中午以前会回来,早餐放在餐桌上,还有换洗衣物在床头上……」
她捣住耳朵不敢听他的声音。
「老天!我一定是暍醉了才做出这种蠢事来……」她蹙起眉心,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鲜明的血渍,又羞又恼。
她急忙换上干净的衣物,用力的拉起床单和昨晚的脏衣服一并塞进洗衣篮中,蹑手蹑脚的步出他的卧房,偷偷摸摸穿过阳台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菊幽,妳在发什么呆?」梅笙盯着她发愣的神情,唤了她几次。
「什么?」她回过神,思绪从那一夜回到办公室里。
为了逃避自己因酒精而犯下的失误,好几天她都躲在侮笙的公寓里,不敢和他联络。
对于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她感到空前的茫然与无措,明明是想保持朋友关系,身体却背叛理智出了轨。
「我问妳在发什么呆?叫了妳十几声都没反应,发生什么事了?」梅笙倒了两杯咖啡,坐在一旁。
她心虚地咬着下唇。「为了总编交给我的问题而烦恼。」
「我听兰熏提起过,就是采访那个什么……华裔珠宝设计什 么来着?」梅笙搔着头皮,努力想把几个零散的英文单字拼起来。「要不然这样,我大师兄在好莱坞当武术指导,改天我替妳问问看他晓不晓得?」
「武术指导跟设计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怎么可能会晓得。」她轻笑道,不知道该笑梅笙天真还是蠢?
「搞不好我师兄去参加什么首映会的时候会认识一些大明星,而那些明星的珠宝就是由Lucien Van 提供。」梅笙改坐到她的身边,讨好的拉着她的玉臂。「菊幽,妳就好人做到底,替我向总编申请一张特派证和机票……」
「然后让妳假采访之名,行亲近师兄之实。」她没好气的接腔,梅笙还真异想天开,单纯得令她想笑。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别说出来。」
「想得美。」她硬生生打碎了梅笙天真浪漫的寻爱旅程。
「真没人情味,也不想想妳邻居在装潢时只有我收留妳。不对,那个姓樊的不是几个月前才整修过一次,怎么又在装潢?」
「听说他花房漏水,在抓漏、挖水管。」她随便编派一个理由搪塞。
「哇!妳脖子附近怎么有这么多瘀青,发生什么事了?」梅笙大刺剌的拉下她的衣领,看到她微敞的胸前,白皙的皮肤上多了淡紫色的瘀痕。
「没什么。」她拉紧衣领不让春光外泄。
「骗人,妳的脖子和胸前都有这种瘀痕,怎么弄的?」
「被蚊子叮的。」
「蚊子?」梅笙一脸疑惑。
「从隔壁的花房飞来的大蚊子把我叮成这样的,所以我才躲到妳家。」她灵机一动,替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这只蚊子的力量非同小可,妳有没有请清洁人员做居家消毒?」
「当然有,因为消毒药水太臭了,等味道淡一点我就搬回去。」
正当她在庆幸梅笙的神经比树干还粗,能轻易瞒骗过去时,抽屉里的手机却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是阿齐,马上关机。
「为什么不接电话?」
「无聊男子打来的骚扰电话,为什么要接?」她不答反问。
「哪个男人这么不识相,居然敢骚扰妳,难道他没领教过妳的『嘴上功夫』?」
「霍梅笙,妳是皮在痒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地瞪着梅笙。
「就算皮痒也没胆子叫妳搔痒。」她又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清脆的敲门声中止两人的话题,丁兰熏提着一袋衣物走进来。
「妳的换洗衣物在这里。」兰熏将手提袋放置在柜子旁,不忘转述阿齐的话。
「还有,妳的邻居要我转告妳一声,他说所有的工程已经整修完毕,并且要出国一
段时间,叫妳可以安心回家。」
「我知道了。」
「兰熏,妳去菊幽家有没有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跟妳说……」梅笙热络的拉着兰熏的臂膀。「菊幽的身上被一只很奇怪的蚊子叮得全身都是瘀痕……」
「霍梅笙,妳摸鱼会不会摸太久了?」何菊幽连忙出声制止。
「关于这只蚊子的品种,答案在健康教育第十四章,走。」兰熏勾着她的手臂,拉着梅笙走出办公室。「我带妳去深入探讨。」
「蚊子不是属于生物的部分吗?」梅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兰熏摇头叹息。「唉!妳再这么蠢下去,就算菊幽给妳一张飞机票和特派证,让妳和师兄独处,妳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第七章
秋末的第一道冷锋来袭,夹带大量的水气,将街道上的行人淋成落汤鸡。菊幽收起泡水的雨伞,旋开门锁,踏入久违的家门。
曾经,在脑海里沙盘推演几次,最后还是选择消极的逃避。面对他,她懦弱得像一个临阵脱逃的逃兵。
她渐渐遗忘被宠溺的感觉,也不愿想起初恋时短暂且甜蜜的回忆,深怕又在爱情的漩涡里迷失。
她偷偷打开落地窗,看见他的屋里透出晕黄的灯光,于是蹑手蹑脚的关上窗,连灯也不敢开。「我知道妳在家,不用躲了。」她前脚刚掩上门,他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你不是跟兰熏说要出国,怎么还没走?」她佯装若无其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想没有这个借口,妳是不会回家的。」她刻意的闪躲,让他备感难堪。
「为什么要用这种理由骗我?」她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