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她赌气的回答。
这小女子在挑衅呢!“你如果真交了男朋,我无话可说,可是如果你只是为了想让我走而随便抓一个男人滥竽充数,这点儿小心机还是算了吧!”剑鹰双手放在胸前说。
雨萱的小心眼被识破了,她胀红了脸,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她毕竟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虽然她用的手段很拙劣,却很可爱,天真得就像小孩与大人在斗智一样。剑鹰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伸出手就把雨萱揽在怀中,预备走出站牌。
吴克扬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们两人在言语上一来一往,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当他隐形人一般?他不甘心的是插入两人之间,挡住雨萱的前面,以保护者自居的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剑鹰的眼神明显的不悦,他对于这些枝枝节节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好不容易才见著了孙雨萱,第一次因为贺苹的拦阻而未能顺利的见面,现在那个尽忠职守的保母不在,岂可错过这次机会。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告诉她,偏偏这个不褒相的家伙还不识趣的自动消失,仍在这儿瞎搅和,耽误他的时间。不过,他才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自然会有人料理他。
楼剑鹰将手一伸,黑暗的街道上立即亮起了四个大灯,两部车从不同的方向朝他们开来,车子停住后,下来的全是些又高又壮的彪形大汉,不约而同的朝吴克扬走近,吓得吴克扬一步步往后退。
“你们……想干什么?”吴克扬语气已经没有先前的声势,反而饱受惊吓。
“想带你去兜兜风,欣赏一下雨景。”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善良的雨萱很想替无辜的同学解围,只可惜她被剑鹰的双臂牵制住动也动不了,她正准备以肢体抗争时,剑鹰却在下一秒将她拦腰抱起,吓得她不得不圈住剑鹰的脖了。
“放我下来!”雨萱挣扎著身子,脸上却红得像成熟的番茄,心脏更是无力负荷。
“恕难从命!”剑鹰一派潇洒的回答,打开车门,他将她轻轻的丢在后座。
“嗨,雨萱,好久不见。”阿康转地头来打著招呼。
阿康是司机?!这是怎么回事?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雨萱心慌意乱的问。
“去你该去的地方,阿康,走吧!”
雨萱知道自己又被“绑架”了,她能向谁求救呢?看向窗外的吴克扬,他正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学校的方向跑去,哪顾得了滂沱的大雨?唉,就如将希望寄托在这种人身上是最不明智的,要是被贺苹知道了他的“落荒而逃”,吴克扬肯定会被贺苹用最强烈的字眼将他“捧”上天的。
车里,短暂的沉默之后,剑鹰终于缓和了见到雨萱的激动情绪,他低沉的嗓音如一股暖流,说著:“我终于又让你回到我身边了。”
雨萱愣住了,这样充满浓情蜜意的一句话会是出自他的口中吗?他是在暗示她,其实他很想她吗?!
剑鹰看见雨萱那张茫然的脸,他知道自己又吓著她了,该死的,活到这么大,他多的是谈判的经验,对于谈恋爱,他是标准的门外汉、入门生。他只是直接陈述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吗?
“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离开?”剑鹰再次握著她的手,用最轻柔的声音问。
他这么一问又勾起了她的伤痛,她红著眼眶,充满怨怼的抽出了自己的手,“问你自己吧!”
剑鹰真是丈二金刚,他向来不喜欢打哑谜,但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会恨死自己的,于是他用了一个最大胆的方法。
他近乎自言自语,更像是在回忆中找出事情端倪的说著:“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我以为经过了那亲亲密的行为之后,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他居然还敢提这件事!而且阿康也在!!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气愤让她凝聚了反抗的力量,反正最后一招就是摊牌,此刻正用得上。
“我是明白。”雨萱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你自始至终只是把我当成若涵的影子。”
“我没有。”剑鹰立刻否认著。
“如果你没有,你就不会抱著我却喊著若涵的名字!”
“你真的误会我了,我那时是……”
雨萱捂住耳朵,一迳的嚷著:“不,我不要听、不要听。”
剑鹰将她整个圈住,在她耳边一直唤著她的名字,直到她不再激动为止。他抬起她的下巴,拉下她的手,强迫她面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告诉你,当我发现我自己爱上你的时候,我很惶恐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你相信,因为我曾经那样深刻的表达过对若涵的感情,就怕你会误认为自己是若涵的替身。但是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不是谁的影子,更没有人能取代你,因为你就是你。”他竟然说爱上了自己,天呀,她昨天才掏过耳内,不会这么快就堵塞了吧!
“还记得大卫离开台湾的那一天吗?虽然我和大卫在前一天打了一架,但是那场架让我认请了对你的在平,因为你去送他而迟迟未归时,我好担心你会随著大卫离去,左等右盼的心情让我好烦躁。后来我在若涵的房里发现一封她早已写好的信,信中明白的道破我对你不敢承认的感情,说也感情,那封信让我顿悟了,若涵一字一句让我明白应该要好好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我不想因为自己怯于表白而抱憾终生,所以在那夜才会情不自禁的爱了你。”剑鹰的脸也不自觉红了起来,想起了那夜的事。
雨萱的反应一下子变得好迟钝,她的智商像是暂态降低了一样,只是用无辜的眼神盯著他,小心翼翼地说:“你说你爱我,是吗?”
剑鹰用力的点点头,他爱她爱到恨不得立刻将她绑进法院公证结婚,让她真真正正只属于楼剑鹰一个人,他再也不要听见哪一个男人自称是她的男朋友了。
“可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你口里喊的却是若涵?”
剑鹰笑著点了一下她的鼻头,说:“我必须承认我的确梦见了若涵,但梦里的若涵一直鼓励我放手去追求你,我叫你是为了感谢她,谁知道却让你误会了。”
雨势渐渐的小了,天空一小片一小片的恢复清亮,一如雨萱积压已久的阴霾正逐渐的散开。她原本冰冻的脸上已经渐渐被温暖的笑容所融化,所有的心结都有了很好的解答。“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爱上我的?”雨萱好奇的问。
“从看见你光滑的背部开始,因为我想要看得更多。”他玩笑的回答换来雨萱的一记粉拳,,不痛不痒的落在他宽厚的胸膛。
“色狼!”雨萱轻斥著。
“你终于又笑了。”剑鹰轻抚著她唇畔那朵微笑,缓缓的俯下头去。
这个吻是失去复得的喜悦、是情人间甜蜜的缠绵,忘情的两人直到阿康发出轻微的抗议声才告结束。
“到家了。”阿康出声说道。
头一次,剑鹰觉得这栋宏伟的建筑物不再只是个提供休息的场所,因为雨萱的缘故,这屋子变成了完整的家,日后,他和雨萱的子子孙孙也会在这里成长茁壮,这居住了多年的房子即将因为雨萱的存在而变得更有意义。
雨萱跨进了这曾经令她心动也心碎的屋子,内心真是百感交集,她从假扮楼家大小姐进而和楼家少主发展发展,这一切真是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