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连剑垣之间的问题呢?」小湘小心翼翼的问。
「我想暂时离开他。我只知道……现在我没有办法面对他,没有办法再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毓侬说出自己目前的处境。
「侬侬,你是想和连剑垣分居吗?那我们可以一起住啊!我正和我爸妈商量要搬出来,我已经找好一间两人房的公寓,原本觉得一个人住大了点,房租我也不太负担得起,现在正好啊!」小湘兴奋的拍手叫好。
雅卉拉住小湘的手,严肃地对她说:「小湘,你怎么可以出这种馊主意?侬侬都还没有决定她和连剑垣要怎么办,你就在旁边扇风点火了!」
「这哪是扬风点火啊?是侬侬说要离开他的啊!」小湘说完,想了几秒钟,斜着头怀疑地说:「侬侬,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唐瑞林,所以才想要离开?」
毓侬还来不及否认,雅卉马上驳斥小湘:「不要胡说!小湘。」
「我没有胡说!唐瑞林是被陷害才结婚的,那么……如果他们都离婚的话,那侬侬和他……」小湘毫无顾及的胡思乱想起来。
「小湘!那是不可能的!婚姻又不是儿戏,怎么可以说离就离?」雅卉打断小湘的话,回头正色的对毓侬说:「侬侬,不管连剑垣对你做了什么,他的出发点都是因为你。想想他也为赵家出了不少力,还有,结婚以来,你们两人之间培养的感情,这些都不是能够轻易抹杀的!!」
「我知道……大哥欠他的债,我会帮忙还清,我相信除了金钱以外,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毓侬望向远方,眼神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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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侬在家休养几天后,气色渐渐恢复以往的红润,她辞退了连剑垣请的特别护士,刻意躲避和连剑垣见面的机会。
这天下午,老管家出门买菜,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毓侬一个人在家。
早上她一直在书桌前阅读雅卉留给她的投资企划书,里面有许多产品的分析报告,还有琳琅满目的产品广告销售细目,趁着在家休养的期间,她专心的研究她们即将投资推广的新产品。
午俊,她感到全身燥热烦闷,于是推开所有的文件,拿起靠在旁边的拐杖,想到楼下倒杯饮料。
她拄着拐杖,走出卧室。
几天下来,拿拐杖的动作愈来愈得心应手,虽然一只脚还裹着厚重的石膏,她还是能倚靠拐杖行动自如。
走到楼梯前,她突然听到门外铁门开启的声音,平日如果是老管家,都会从大铁门边的小门进出,只有连剑垣回来的时候,会激活铁门的自动开关,那开启的声音响起,就代表连剑垣回来了!!
她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看看手上的钻表,不过才下午四点,他为什么会回来得这么早?她心里疑惑着,兀自出神的时候,手一滑,拐杖竟然从手中松开来,一路滑落到一楼的楼底。
啊!糟糕!毓侬抓不到拐杖,心里正暗自焦急。
眼见连剑垣就要进门,在这个节骨眼,毓侬上也不是、下也不得,心里一凉,自己的脚绊到裹着石膏的脚,一个重心不稳,竟然整个人滑落楼梯!
「好痛……好痛……」她虽然稳住了身体不再下滑,但是腿伤的部位撞到楼梯扶把,她痛得大叫,眼泪几乎狂飙出来。
客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毓侬还来不及回头看,整个人就被悬空抱起。「我来……」连剑垣两手将她稳稳的抱在怀里。
「不要!!我自己可以走……」她还想挣扎逞强。
「不要乱动,你的脚伤还没有好,千万不要再跌倒了。」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毓侬紧抿着嘴不说话,被他抱着的身体正微微的颤抖。
他的胸怀像是着火的炉口,偎着他仿佛就像栽进了火海!那一夜,他的胸膛曾经紧紧压住她的胸口,让她几乎窒息。他的气息、他的声音,都不断地勾起她脑海里那一幕狂暴的景象。
连剑垣也感受到了,她的身体不住地发抖,目光还隐隐流露出惊惧。她是在害怕吗?害怕他会再像那夜一样的侵犯她?
他像掉了魂一样,沉痛地想着她的心情,心口仿佛被掐住了,无法呼吸。
连剑垣抱着毓侬走进卧室里,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此时毓侬的神色才显得放松起来。
「你到楼下是想拿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去拿给你。」他怔怔的看着她问。
「我……我口渴,想要喝杯果汁。」
「我去好了。」连剑垣说完,转身就走。
一会儿后,连剑垣端来一杯新鲜的果汁,是他亲手为她调配的。「来!!我替你打了一杯果汁。」
「谢谢……」毓侬低头接过杯子,小声道谢。突然间,她的手接触到他的肌肤,手指不听使唤的抖了一下。部分汁液泼洒到膝盖上的裙襬。
连剑垣快速地从床头柜的面纸盒抽出大把大把的纸巾,伸手想要擦拭她身上的果汁。
「啊!」毓侬惊呼一声。连剑垣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她闪避不及,手里的果汁跌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洒出一大片橘红色的汁液。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毓侬惊讶地看着地毯上的污渍,连声道歉,伸手想收拾。
连剑垣低身拦住她,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她惊惧的仰头望着他。
蓦地,他意识到她握不住杯子的原因,她惊惶的眼神刺痛了他,深黑的瞳孔写着恐惧,那容颜更显得凄美动人,他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她受伤的灵魂。
握住她的力道骤地放松!
毓侬连忙缩回手,身体往床内移动,直觉地想和他保持距离。他既心痛又沉重的说:「侬侬……你在怕我吗?」她茫茫然地摇头,喃喃地说:「没有……我……我不知道……」
「我已经向你保证不会再伤害你了,为什么你还不相信我?」
她撇开头,不想接触他凝望的目光。「我没有办法忘记,我需要时间……对不起……」
他很快地打断她的道歉。「不要对我说抱歉!对不起的人是我!该死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
毓侬看得出他的情绪渐渐激动,那双眼睛燃烧着和那夜相同的火焰。她不愿触怒他,只想远远的逃避他。
连剑垣看毓侬不回答,只是一吋又一吋的往后移动,终于忍不住坐上床沿,急切地想告诉她心中的想法!!
「侬侬,不要这样!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在我身上捅几刀我都无所谓,就是不要逃避我、不要怕我!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比什么样的惩罚都逞议我痛苦百倍、千倍。」
她低声的说:「我……我并不想惩罚你!那是我欠你的,我本来就应该要给你……」
「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要这种方式!如果我知道你还是一个……我绝不会这样对你!」
还是一个处女是吗?真是可笑又可悲!她从懂事以来,就一直对婚姻存有完美的幻想,她一直在坚持,想将最宝贵的贞操献给一生一世发誓要相守的男人,可是他却这么轻易、狂暴的就夺走,将她心中存有的幻想全都打碎了!!
她无奈的轻笑一声。「这样不是很好?这是唯一能够证明我清白的方式……我们赵家让你花了大笔的金钱,这是我该给你的……你娶了我,你原本就应该享有你应得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