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蔓霓,你够狠!双手紧握成拳,他猛然旋身往墙上重重敲击,不敢相信他的蠢愚,竟然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以为她会是他多年来唯一的生命奇迹……他真的是瞎了眼!
不过……呵,最起码他有一点没说错,她真的是个残忍的女人� �
看着房里所留下的一切,钻石、珠宝、衣服、首饰,他为她买的,她一样也没带走……她当然不需要带走这些东西,还有什么东西比那张空白支票更值钱?
他忿然捣毁房里的一切,将所有的纠心刺痛和被狠狠欺骗的难以置信,全发泄在眼前可及的每一件物品上——精致的桌椅、典雅的摆设,所有可被他移动的东西,几乎全逃不过支离破碎的凄惨下场。
直到他肿胀的双拳,再也没能力破坏任何东西时,才颓丧的坐在那张因为体积过大,逃过一劫的大床上,让脑中呈真空状的自黑夜静静坐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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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里面是龙卷风过境啊!”
还没踏人套房内的邓士荣,从大开的房门里看到里头的惨状时,他只有一个念头——这间才启用不到半年的总统套房报销了� �
他一早到公司上班,发现向来上班准时的任宇裘,竟然过了上午十点都还没进过公司半步,而他的手机也拨不通,所以邓士荣直觉的就往饭店来找人。
根据饭店主管的八卦显示,任宇裘在昨夜匆匆赶来,还因为敲不开门房,急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服务人员赶紧取来备份钥匙开门,他现在可能得因为肩膀骨折而躺在医院了。
瞧瞧,他急成那样,就知道那超级A金女果然有本事A走黄金单身汉的心!
然而离奇的是,刚过了午夜时分,只见到金蔓霓哭着跑出饭店,拦了辆计程车就走人,但任宇裘却始终没有跟出来。
由于清况过于嗳昧不明,饭店里的人员也没胆上楼一探究竟,一直等到邓士荣出现,他们才促着他上楼探探现在是什么情况。
结果眼前的一片残破景象,让邓士荣不用探也猜得出来——情海生波,让将近五年连脾气都发不出半分的任宇裘——抓狂喽!
是金蔓霓跑掉让他抓狂,还是他的抓狂让金蔓霓逃跑?
邓士荣既是好奇,又小心翼翼的往房里踏,深怕这场龙卷风还没完全平息,让他扫到风尾巴那可就不怎么好玩了。
“JOE?”邓士荣低声唤着,试图从那堆废墟之中找到任宇裘,只希望他别跟着这堆废墟一起作废了。
还好,当邓士荣搜寻至卧房时,发现一尊上半身赤裸的希腊艺术级雕像,坐在唯一完好的床边,不过身上清晰可见的几道血痕,破坏了这雕像的完美。
“不错,破坏功力不减当年!”邓士荣走近石化的任宇裘,凉凉的调侃着:“如果能再把这张大床也给拆了,就能证明你的破坏功力臻至完美境界。”
任宇裘不动,也不说话。
认识他这么多年,邓士荣知道,除非他自己想开口说话,否则就算问到地老天荒,他老大照样连个屁也不会放一声。
于是邓士荣索性当他隐形,径自检视房里的破坏程度,大声的自言自语:“啧啧!明天要找人来重新装潢了……哎呀,这不是价值上百万的珠宝吗?怎么躺在废墟当中,没让那被龙卷风吓到的美人带走?”
他依然没反应,邓士荣在心中喔了一声,跟着又对着被弃在地的昂贵钻戒说:
“啊?什么?美人离开后才发生龙卷风的啊?那美人干嘛跑掉……啊?被始乱终弃?”
“滚出去!”
呵,终于有反应了,虽然是恨不得杀人的语气。邓士荣先往离他最远的墙边移动,跟着故作讶然的说:“不会吧?你真的把人家始乱终弃!?”
“滚、出、去!”
喔,语气加重了,所以不是他不要她,而是他被人家不要了?那金蔓霓为什么是哭着离开的?
“嘿嘿……不会是人家不甩你,所以你就霸王硬上弓吧?”如果是这个可能,邓士荣一定会惊吓到死为止。
“滚——出——去!”呃,又准备抓狂了!
就说他不是会霸王硬上弓的那种人嘛!那么……就是金蔓霓竟然会不甩凡女无法挡的他?
不过,这就真的很奇怪了,金蔓霓如果真的不甩他,又何必在上了他的床之后又哭着跑掉?呵,别怀疑,任宇裘现在这样子,若说他和金蔓霓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他就把整间的废物吞下肚!
“好吧。”邓士荣故意重叹口气,“既然总裁大人对破坏这间总统套房的理由只有滚出去三个字,我只好去问另一个肇事者,或许她能提供比较详尽的资料,好让饭店管理人员申请重建经费时,有比较像样的理由可写在报告上。”
“不准去!”任宇裘暴喝:“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女人!”
邓士荣皱起眉头,纳闷着金蔓霓是做了什么事,竟可以让他抓狂成这样?
“呃,虽然总裁你说过不准再提,但小的我还是得因职责所在的提一提,金蔓霓的合约未到期,她这么跑掉……可以找她求偿违约金喔!”
任宇裘冷哼一声,“让她拿我的钱来付我违约金?”
“她……偷你的钱?”不可能,金蔓霓不会是这种女人才对。
“偷?何必?她光明正大得很。”他又自嘲的冷哼一声,“超级A金女果然名不虚传,算计手段高明到连我都看不出来,就这样傻傻的任她予取予求!”
任宇裘,任她予取予求?他从没像此刻般的痛恨自己的名字!记起初见面,她对他名字的反应……哼,那时她诡异的笑,就代表她已经开始算计他了?
“你的意思是,金蔓霓是有计划的接近你?”邓士荣摇摇头,“我想不可能。”
“不可能?”他起身又往墙上一击!
“你猜她离开前如何嘲笑我的愚蠢?我让她上了别的女人上不了的床,还给她一张可比金山银库的空白支票,人财两得的她,一辈子做梦都会笑!”
“你给她一张空白支票?而她……收下了?”邓士荣诧然的疑问,得到的是他再一拳重击墙面为回答。
邓士荣蹙紧眉头思索了好一会,跟着似有所悟的问:“JOE,她是不是……第一次?”
回应的又一拳重击。
喔,了解,是第一次!邓士荣点点头,唇边微勾出笑意。
“任宇裘啊任宇裘,活该你要任金蔓霓予取予求!”邓士荣耍风凉的说,但没忘记要和任宇裘保持出绝对的安全距离。
“邓士荣,你在说什么风凉话!”果然,震天雷吼在下一秒响起,不过就算想挥拳揍人也揍不到,因为邓士荣那家伙很聪明的躲在门板背后,只探出个脑袋观察他的动向。
“我可不是说风凉话,是你自己心目皆盲。”不怕死的人又继续挑战龙卷风的威力。
“轮不到你这家伙来提醒我有多愚蠢!”他又吼。
“嘿嘿……虽然你知道你自己愚蠢,但你却不知道你蠢在哪里,只好委屈我这小小特助来给你小小的提示一下了。”
“你说什么!?”他瞪着邓士荣,但已经冷静了许多。
如同邓士荣的了解他,他也同样了解邓士荣,如果不是等着提出具有建设性的发言,这家伙绝对没那个胆,敢在他发怒时跟他哈啦。
龙卷风警报暂时解除!邓士荣呵呵笑着伸出手指一只
“提示一,金蔓霓不是笑着走出饭店,而是哭着跑出饭店。”
他怔了怔。哭?为什么?
“提示二,根据林秘书的可靠消息,没和你见上面的那三天,她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就像掉了半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