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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页

 

  邢少溥双手抚摸着舒皓宁美妙姣好的身段,唇沿着她的曲线起伏,烙下点点吻痕……

  是的!没错。

  他是个霸道狂妄、独占欲强的男人,任何东西若不全然、全意归他所拥有,他便不放过,且竭力掠夺!因为如此,所以不须讲理,他--

  要她的心!

  第三章

  邢少溥狂霸孤冷的性格,其来有自--

  邢少溥的母亲是邢氏媳妇列里出了名的“病美人”,生下邢少溥后,更是体虚难养育,且几乎承受不住邢氏家族所处的寒冽高纬环境。邢少溥的父亲为此担忧不舍,便带着妻子离开邢氏,远走他乡,定居温暖宜人之地,专心陪妻子养病。而他们的儿子--邢少溥,则由邢氏老长辈们教养。

  邢少溥是长子也是独子,但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宠溺,暗地里,他反倒是受尽父执辈亲人们的轻视。在邢氏这个“自成一国,,的大家族里,除非犯了家规被逐出家门,否则终其一生都得效力家族、固守祖业。邢少溥的双亲是“特例,,出走,经长辈默许,但,同辈间不明事由,私下流传,中伤他的父母。周此在邢少溥的成长过程中,关于他父母的流言便从未间断。

  等到邢少溥这一辈懂事之际,流言早成定律,除了邢少溥,每个邢家孩子都认定他的父母是做了辱没邢氏的丑事,而被逐出家族,流放在外地的。他们看不起邢少溥,但没人敢欺侮他,因为,他是直接受教于老长辈,身上本就有种“高于平辈”的优越气质,所以他们孤立他、不与他为伍。

  大家族里,勾心斗角在所难免,这样的环境造就邢少溥冷心冷性的特质。在这个家族里,他像匹孤狼,总居高处观察动静,伺机展现他的狂霸,掠夺一切!

  陆征说过,狂霸孤冷是邢少溥的生存之道。这是可以理解的,孤儿独子要想在大家族里与人竞争,畏怯和软弱是绝对的致命伤!他改不了命运,只能寻求另一种生活,壮大自身力量,踩倒其它堂兄弟,成为权势最高的“邢氏”统治者!

  舒皓宁在室内花园的礁石边趴着,美颜朝着人工溪流,思绪随着潺潺水声飘转,直想着与她不相干的事。

  是呀,离她遥远、不相干的事,为何她最近老想着呢?就算陆征待她善良有礼,她也无须记住他谈论邢少溥的事呀!,她是怎么了?竟把那男人的身世悬在心上……

  “是你放走那些野兔,对吧?”邢少溥冷硬的嗓音突然介入,打断了单纯、宁静的水流声,也拉回她的思绪。

  她倏地起身坐在礁石上,美眸朝蔷薇花阶出口处凝着。没一会儿,邢少溥卓尔挺拔的身影便步下阶梯,走入花丛,朝她而来。

  “什么事?”她问。神态和声音有着不自在,仿佛怕他瞧出适才的心思般,“你有什么事?”看着他愈行愈近,她促声又问了一次。

  邢少溥停住步伐,鞋底踩坏了几株缤纷的石葵花。“谁允许你放掉那些野兔?”视线盯着舒皓宁,他语气沉沉地,情绪难辨。但是她能捕捉他眸底那抹愠怒。

  “是我自己想放掉它们!”毫无惧意,她直接答道。那些被囚禁、用来给大狼克劳斯猎杀的可怜小动物,的确是她亲手释放的。

  她受不了每天早晨与他欢爱后,还得陪他“观赏”克劳斯的血腥追猎,那样的场景总让她恶心、无助,仿佛那被撕扯、吞噬的野兔正是她自己,而那头残忍、凶猛的大狼却是邢少溥!她痛恨这种精神遭受压迫的无力感,所以,她解放了那一笼野兔,让它们向森林奔逃,重寻自由。

  “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怜悯游戏?”他走上前,擒住她的皓腕,俯着俊颜,不悦地说。

  她扯拉一下手腕,挣不开他的大掌,便沉着气,镇静地说:“那些是野生兔子,本就属于山林。”

  “是‘邢氏’的山林!”他强调,“你以为放掉它们,它们能逃脱掉吗?”

  她一愣,眼神变得惊呆。山麓林间野兽多得很,不只克劳斯而已。她放走那些无辜的野兔,显然只会加速它们的死亡。

  “哼!”他冷笑,一把将她从礁石上拉起,“你让克劳斯今晨的‘游戏’泡汤,影响我‘赏景’的心情,我干脆拿你取代‘猎物’!”他沉声呢喃,不时眯着眼瞅她。

  意识到他的话,她突然睁开美眸,拎冷地倒抽口气,使尽力量推开他。“放开!”她大叫。身子一阵地晃动,鞋底在礁石上踩了空,便滑落人工溪流里。

  虽是人工溪流,但仍有些深度和冰冷,她不会游泳,一落水便手忙脚乱地扑腾。邢少溥胸口一窒,俊脸僵凝,直接走入水中,抓着她的双臂一提,让她站直身子倚在他怀里。水只及她的腰部,但她却害怕得脸色煞白,纤手紧揪着他的衣襟,双腿站不住似的顿了下。

  邢少溥将她抱离冰冷的溪水,徐缓地走回岸畔,松开铁臂,举止有些粗暴地让她摔在柔软的草坪上。“每一只逃掉的野兔,都得找回,明天清晨你就跟着我上滑雪场!”他神态安然,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漠语气道。

  她没说话,手掩着脸,衣服湿透,全身发抖,伏在绿草上,周遭有着沾水的花朵围绕,像是个落水精灵般凄美--

  湿透的衣料让她姣好的胴体惹眼地层现,那颤颤的女性曲线太过娇弱,他别过脸,不耐烦地命令:“上楼泡个热水澡,换掉那身湿衣服!”语毕,他皱紧眉心,纳闷自己过于关怀这女人。

  随着她住在这儿的时间增长,他隐约觉得她有种本事,可以挑动他的情绪……他不喜欢这个发现!能掌握、支配人的,是他!他是她的债主,他可以拥有她的一切、主宰她的身心,但,她不能!

  “你最好本分些。任性妄为,只会为你增添更多麻烦!”想着想着,他突然发泄似的道。表面像在警告她“释放野兔”的事,实际上,他是为自己情绪受她牵引而感到焦躁。

  急促的呼吸转定后,她徐缓抬眸,眼神瞥过他湿漉漉的长裤,一股异样、莫名的起伏由心底泛开,搞不清是啥。她咬咬下唇,不再多想,遵照他先前的命令,踉跄起身,踩着不稳的步伐欲往楼梯方向走。

  “去哪儿?”邢少溥拉住她,正色问,“你没把我的话……”语未了--

  “我要上楼泡澡、更衣!”她打断他,清甜的嗓音依旧抖着。水滴自她前额刘海沁入瞳眸,像是噙着泪水,双眼炯亮亮地凝视他。

  他也盯着她。男性胸壑沉缓地起伏,充塞闷气,几乎要咒骂咆哮,她居然这么难被驯服!她此刻的态度是种讽刺,他能感觉到,那双含着水光的美眸里,全是来自她心灵深处的执拗!

  两人相凝,视线交缠,四目有着火燎般热切的眼神,但彼此的心思却处于相抗状态。她虽受他钳制,却并不等于认输;他支配她,可情绪却也因她波动!他们的关系,已不纯然是“债”与“偿”,而是男人与女人……

  “该死!”久久,他受不住沉默地开口,“去做你要做的事,弄暖自己,免得把病毒带上我的床!”甩开她冰冷的柔荑,他狂躁地迈大步走向楼梯。即便背后传来她虚弱、乏力的移动声响,惹起他心又一阵怪异悸动,他也不再回头,便急急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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