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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唉!这位小哥,我家小婢说你是坏人,你要不要辩解辩解?」瞧!她不听信片面之词,多理智呀!

  漠哥哥老是说她缺点一大堆,其实她是怕表现太多的优点,一干鲁人会无颜存活於世,她是在积功德。

  「贱婢之言不足以采信,请容在下带回教训。」他一说完以眼神示意其他人出手带人。

  「等等,」神情娇媚的曲喵喵甩玩著手中的剑,「人家还没点头呢!」

  「姑娘何必为难在下,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他看她身侧的男子并无异样表情,遂改口唤她姑娘。

  美色当前,很难不动心。

  「要带走她也可以,不过呢……」她不高兴的看著猛往她碗里塞鱼肉的玄漠。

  「姑娘直言无妨,在下定当记下这份恩情。」他连忙打手势要一旁的人准备。

  她笑容可掬地指指闷不吭声的大木头,「等先问过我相公,他才是当家作主的人。」

  我是吗?在心里回应的玄漠估量他出手的可能性,她一个人足够摆平了。

  「他是你相公?!」诧异和一丝小妒怨掠上年轻男子眼底。

  「自幼家里穷三餐不济嘛,贪财後娘将我典於他为妻,我的命好乖舛……」她拉起袖子假意拭泪。

  「喵喵,你编得太夸张了。」他不认为她是「逆来顺受」的小孤女。

  她不把後娘推进火坑已是大恩大德了,谁敢对她起邪佞之意,无异是挑著扁担卖儿,却把自己给卖了。

  她展颜一笑的娇嗔说:「哎呀!叫漠哥哥看穿了,了无新意是不是?」

  下回要撰个合情合理的情节,为母治病下嫁於人,或是代兄偿债甘愿委身,不然就说被媒人骗了,花轿抬错了门。

  以她的美人智慧还怕想不出好理由吗?而且他若不说破谁又知晓她哪一句假来,哪一句真。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奇妙人生。

  玄漠将碗推向她。「吃。」

  啧!喂猪呀!「人家胃口小,吃不了一碗鱼肉。」

  「吃。」

  这根呆木头,也不会喂她好显出浓情蜜爱。「你喂我好不好?」

  「自个动手。」大庭广众之下,她就是不懂收敛,变本加厉地卖弄风情。

  「讨厌啦!不解风情的木头。」她巧笑地朝另一边勾著媚眼,「小哥,你要代劳吗?」

  一获美人青睐,年轻男子自是喜不自胜。「在下乐於为姑娘效劳。」

  才一趋近,倏地出鞘的软剑让他眼前白光一闪,削掉他半片手掌。

  「你……」难掩剧痛,年轻男子倒退了数步,点住腕间穴位止血。

  「你没资格碰她。」玄漠声音冷淡,若无其事的并未抬起头。

  年轻男子忍痛的道:「大胆狂徒,你可知我的身份?」

  「人不仗势就见不得人吗?」他不屑的一嗤,贵如公主他都不放在眼里,无名之徒何足挂齿。

  「得罪天阙宫你离死不远。」亦正亦邪,天阙行事,生人勿近。

  「天阙宫?!」黑眸一闪,黯沉的冷肃使眸色更为阴沉危险。

  「怕了吧,快自行了断,免得死无葬身之地。」年轻男子以为他退怯了,慑於天阙宫威名。

  「你惹上天阙宫的人?」玄漠诡谲的利眼扫向担心害怕的小怜。

  她哀容一黯的道:「我……我是身不由己。」

  ☆☆☆

  好个身不由己,在解决了一干自寻死路的瞎耗子之後,三人前进的目标改为天阙宫,一个古老且神秘的门派,叫人探查不到正确位置。

  多少年来江湖人士上门挑衅都未能如愿,更增添它无数的传言,至今仍是口耳相传的邪门歪道,只因它从不与外界来往。

  其实天阙宫并非正处於东方,稍微偏向北北东方位,周围一座设有五行八卦阵式的林子阻止外人的侵入,致使无人能全身而返,鬼魅之说因此盛行。

  惨淡的风飒飒,交错的呼啸声似鬼泣,幽幽地环绕林子深处,一道道不明的阴影在树後窜动,像是躲藏著千魂百鬼欲索人命,风中尽是浓腥的味道。

  「小姐、将军,小怜不需要你们为我讨公道,我们别去了好不好?」她真怕有命进,没命出。

  「我不是为你而去。」玄漠不带一丝人气的道。

  笑声连连的曲喵喵则开心不已,「你找公道我们找乐子,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你们……」小怜急了一头汗。「天阙宫不是好惹的地方,你们别拿命开玩笑。」

  百感交集的玄漠听不进她的劝阻,望著眼前曾使他差点命丧的索魂林,当年他被狠心地丢弃於此,就立誓绝不再入林一步,如今却自破誓言。

  也是该他作个了结的时候,逃避了十二年终将得到他应得的交代,平白背负的污名总要一一洗刷,不能再任某些人只手遮天、玩权弄术。

  当时历练未深的他太容易相信自家人,以至於疏於防备的中了计,导致父子反目,亲人相残的人伦悲剧。

  多年的磨练叫他学会冷酷,不近人情的与人疏离,他不再轻易相信人心,处处提防著有不轨之意的人亲近,索魂林断了他的过去,赋予他一个新的生活。

  「咯……小可怜,你看我和漠哥哥是好欺负的人吗?杞人忧天记得带把油伞。」绝对派得上用场。

  小怜傻不隆咚的问:「什麽意思?」

  「等天垮了好接呀!伞面一翻刚好接天,人生难得一回。」她一直想瞧瞧天阙宫长什麽模样。

  听说不如眼见为凭。

  「嗄!」小怜双肩一垮笑不出来,「小姐,你还有心思逗人开心。」都快烦死了。

  「瞧你不像十三岁人的个儿,这眉头皱得像小老儿,天塌了有漠哥哥撑著,压不到咱们。」尽管垫高枕头安睡到天明。

  「我该谢谢你的瞧得起吗?」玄漠可不确定林里是否如旧,暗藏的危机可是重重。

  不过他又很放心,因为有她——一个集大恶於一身、无视天地存亡的小风骚。

  「不客气,漠哥哥,自己人何必言谢,生死都有我作伴。」反正夫妻同命嘛!一起走比较不寂寞。

  「生死都有我作伴」这句话让他为之动容,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顾好自己,不许分心。」

  「真是的,还是一根木头。」也不会回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笨笨笨,笨死人了,怎麽教都不开窍,活该当一辈子木头。

  「你对五行八卦阵的了解如何?」他故意忽略她的抱怨,手心紧握著她软绵绵小手。

  她哈了一声,「漠哥哥存心逗我发笑呀!你听过不耍大刀的关老爷子吗?」

  嘴里吃著鱼还问人会不会捕鱼,真是多此一举。

  「你来瞧瞧这林子的机关和我说的可有一致?」多一份确定少一分担心。

  「考我呀?漠哥哥。」哎呀!叫人怪不好意思的,小娃儿的把戏还劳动她来瞧。

  当两人在林子外围解说障法的破解时,一旁的小怜是急得快跳脚,心头慌慌地想拉他们离开,甚至考虑该不该弃他们而逃。

  她不要再回去人间地狱受苦,八年的凌虐她受够了,即使被追杀也好过日夜不休的折磨。

  「小姐,天阙宫真的很恐怖,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死得凄惨。」她打个冷颤抱著胸。

  嗯,她是美得不像话。「小可怜,我可没追问你的过去吧!」

  「咦?」小姐的笑容明明很美、很无害,为何还有一股寒意自五脏六腑窜向四肢。

  「既然人家说你是天阙宫的逃婢,好歹由你来带路。」多好的主意,引路鸽。

  「啊!我……我不要……索魂林有很多……鬼……」当初她吓个半死才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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