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怡童喘着气,唇瓣嫣红,微微颔首,双手抓着他的掌,美眸端详着他。
他紧皱的眉心透出淡淡的疲倦讯息,让她的心莫名揪疼着。一直以来,这个男人都是强健不衰,如神般万能,“难”字对他而言,不具意义,为何他今日心烦?!
“你今天有用餐吗?”她问。不自觉地凝眉,流露关怀之情。
“你在担心我吗?”他愉悦地挑眉,低沉迷人的嗓音,一扫疲惫感,俊颜又是一贯的傲然。 。
她一愣,小脸不受控制地红了。“我是来看书的!”回避他灼人的目光,她起身跑开。
祭先祐一笑,起身迈开结实的长腿,快速无声地追上她。
“书不会跑掉,改天再看,”他从她背后,拦住她的腰,青髭初生的下颏亲昵地磨挲着他细致的后颈,嗅着他的发香,低喃:“今天,我要带你上‘龙鳞湖’。”
“今天就要过了——”她的嗓音颤抖、细弱,别具性感。
他摇头,强势的嗓音格外有磁性。“才要开始而已。”双臂抱起她,走出书房。
长廊上,有抹迎面而来的纤影。祭先祐的脚步明显沉重起来。古怡童抬眼看他,疑问还不到口,他的唇便压了下来。
“你们……”女人的步伐在接近他们时停顿,紧接着是抑止不住的愤怒抽气声。“祭先祐,我恨你!”
祭先祐结束长吻,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掠过女性身旁。错身之际,古怡童见着罗心、罗恒口中的“小姐”,一脸嫉妒地瞪着她。
“她是谁?”古怡童揽着他的脖颈,瞳眸沉定地看着他凛然的神情。
“跟我们不相干的人!”他直言,快语快调,几近无情。
感受到他不寻常的冷酷,古怡童悄然变了脸色,葱指下意识揪抓他的睡袍后领,发出僵硬的嗓音:“刚刚的吻,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吗?”
祭先祐微微一震,肌肉贲起,双臂紧密地钳制怀里纤细的人儿。
“不是。”他回答。俯下头,再度衔住她的唇,灵舌长驱直入,柔情缠绵,卷里细嫩的粉舌,逐渐狂野地吸吮着。
她挣扎不过,神思渐渐迷离,感觉气息用尽,但激情甜美的滋味不断在她体内扩散。 ’
“我的吻,只为你和我——”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甘愿放开她,霸道俊颜写满深情,灼热的喘息如爱抚般喷拂在她脸庞。
她娇颜低垂,眸光停留在他微敞睡袍里,淡淡浮现龙形红痕的胸口上。是清晨的未退尽……还是此刻的他正激动呢?!
“懂吗?怡童——”他唤她的名,步伐弯出书房长廊。
不明的后方传来“我恨你”的女性啜泣——是恨你、也是恨你,更是强烈的恨“你们”……
古怡童轻叹,芙颊贴进他的胸膛,静默地倾听他的心跳。
第五章
直升机盘旋在湖心上空,螺旋桨卷起了湖面的水雾,水意湿气从来关的舱门扑洒进来。她探出身子俯瞰。夕阳西照,红亮潋滟,霞云与湖水融为一体,哀思的颜色早已褪去,然而,淡淡咸味的水气中,夹带刻骨铭心的酸涩,却无形地感染人心。
古怡童哭了,眼泪坠人湖心,顺着美颜无声地淌流不止。
“怎么回事?”祭先祐拥紧她。
她摇摇头,晶莹的泪水依旧止不住。“这么美丽的湖……湖水竟是苦涩……”没有边线似的湖海,又深又冷,满满是望不尽的情殇。
柔情易感的人儿呀——
祭先祐沉吟了一会儿,托起她的脸庞,为她拭泪。
她望着他,抓紧他擦拭的手,低语:“我没事,只是想起罗心唱的歌谣——”想起那远古的故事。
祭先祐摸摸她顿畔。“只是则传说罢了。别傻气掉泪——”令他心疼。“倒是罗心,我该撤换她,安排一个文静、不爱唱歌……”
“你怎么能这么做!”她蹙眉打断他,手心抵着他的胸膛。
祭先祐将她拉近。“她是个‘始作俑者’,”一手擦干她泪湿的脸庞,一手关上舱门,道:“我一向赏罚分明。”
“你说那只是则传说!”她紧张地娇嚷。
祭先祐沉沉笑开,神情不似之前认真,探手取来披肩,包住她被水气冻得冰冷的身子。
被戏弄了!她抡起粉拳,捶他一下,细致的脸蛋像个赌气的小孩—样。
祭先祐笑得更大声了。
她的脸胀红,粉拳不停地在他胸膛落下——不顾形象了。
黄昏的湖畔气温凛冽,直升机降落在别墅前的大平台;祭先祐从客舱跃下,伸长臂膀将古怡童抱下来,打手势下令驾驶舱里的罗恒折返。
直升机斜掠湖面,升上天际,往祭氏主宅的方向飞行。
祭先祐辜着古怡童步下平台阶级,徐缓优雅地走着,不朝别墅,漫无目的,像在散步。
“冷吗?”他问她。
她没说话,小手与他的大掌十指交握,像祈祷般相缠。
他脚步稍停,将她身上的披肩拉高,自她头顶披罩而下。
“那些人在做什么?”她冻红的小嘴,轻微张合着。
几辆载货型吉普车开出湖滨的林荫山径,停在别墅侧门的小坡道,四、五个穿连身工作服的人,车上车下、屋里屋外,进进出出,形色忙碌。
“他们在搬卸今天晚餐的食材。”抚了抚她冰冷的唇,他牵着她继续往落日余晖里走。
“你专程带我来这儿吃晚餐吗?”她的声音融有轻叹。
“我们要在这儿住几天,是个真正的假期。”他说。
假期?!只有一晚的食物吗?!怎么可能……她突然停下脚步。
祭先祐回头看她,致唇淡笑,解答她心里未问出口的疑惑。“高原下有农、牧场,生产区的人随时会运送最新鲜的食物上来,祭家在这岛上自给自足,不靠外界。”
“不靠外界、自给自足……”她垂首呢喃;然后仰望着他!道:“像亚米希人一样?!
他勾弧唇角,宠溺地摸摸她的脸,不可一世的视线直射她眸底。“祭家有部门、有组织,更像个独立国家。”
她双手合珑,揪紧胸前的披肩,静静踱着步子,眸光追逐着被落日拉长的影子。遗世孤立的族群拥有高贵纯净的灵魂,不容一丝俗世尘物的污染。
看着她美丽的倩影,祭先祐沿着与湖水相连的碎石带,沉缓跟在地后方。
不知不觉,她从草坡上,越过碎石带,靠近了湖岸。风吹动的湖水,差点儿淹上她的裙摆。她再走近些儿,盯着清澈湖水下,闪烁发亮的小鹅卵石。倾斜腰身想要拣拾……
“别靠太近,”祭先祐覆上她的背部,一手扶着她的小腹,一手握住她接近水面的纤指,在她耳畔告诫。“这个湖是‘斗,形湖,越近湖心越深。”
她偏转美颜。他的俊脸紧贴着她的鼻尖,两人气息交融,身躯相扣,同样朝水面弯倾。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视线瞪着,情意绵绵,霞光辉映她的容颜,绝美动人。她垂闭眼眸,献上红唇。他小心轻柔地缠吻,倾注热情。
风一吹,湖水漫上岸,浸湿了他们的裤管和裙摆,低温蚀骨。他放开她的唇,站直身子,将她抱起,健步如飞朝向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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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燃着熊熊烈火。他脱掉她湿冷的裙装,细吻如雨点落在她的肩、颈。她轻轻扭动身躯,站在长毛地毯上的纤足蜷缩起来。他缓缓降下高大的身材,单膝曲跪,亲吻她白皙的肚腹。她轻颤着,推开他的肩,退一步,背对他,解开发辫,往床铺走,缤纷的花儿顺着发丝滑落,点缀了单调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