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你想要我示范真正的登徒子是什么样子的吗?」
柳榆儿正想要严词拒绝,他的大掌却忽然离开了她的纤腰,隔著衣料掌握住她的酥胸。
他这突如其来的侵略,让柳榆儿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示范一个真正的登徒子是什么样子啊!难道这样还不够明显?那好吧!看来我得示范得更彻底一点。」
沈飘浪的语气听起来挺无奈的,但他的大掌却毫不客气地隔著薄薄的衣料,放肆地揉弄她的丰盈。
他指尖高明的挑逗,瞬间抽光了柳榆儿的力气,甚至还差点害她发出令自己羞愧的呻吟。
在他的撩拨之下,她双颊的热度瞬间飘升,心跳的速度也几乎快超过自己所能负荷的极限。
她知道自己该立即阻止他,可不知为何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浑身虚软地倚靠在他的胸前,任他对自己做著放肆的举动。
然而,就在沈飘浪的大掌意图更进一步地溜进她衣裳底下时,柳榆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红著脸惊喊。
「够、够了……住手!」
听见她的制止,沈飘浪当真暂时停下了邪肆的举动,轻笑地问:「现在你总该知道登徒子是什么样子了吧?」
「没错,我再清楚不过!」她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像他这样的男人,就是标准的登徒子!
「那现在你也该知道,我有多正直了吧?」
「你——」
亏他有脸这么说!他这个样子要是算正直,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称得上刚毅木讷了!
「我怎么样?」沈飘浪挑眉望著她。
他那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在说若她还认为自己不够正直,他便很乐意继续示范一个登徒子能够邪恶放肆到什么程度。
「哼!没怎么样!」
柳榆儿努力隐忍著怒气,告诉自己别跟这家伙计较,然而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将他骂过一遍又一遍。
这个可恶透顶的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她急于想和他保持距离,却偏又拿他没辙。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这男人吃得死死的?仿佛她天生就注定要被他克似的。
满肚子怒气无处发泄的柳榆儿,怀疑自己气得头顶快冒烟了!
她那副气急败坏却又拿他莫可奈何的模样,逗笑了沈飘浪,而他低沉浑厚的笑声,让柳榆儿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好几拍。
「你笑什么笑?」
「你真是有趣。」沈飘浪笑望著她。
「谢谢你的称赞!我一点儿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柳榆儿哼了声,一颗芳心却无法控制地因他那双熠熠的黑眸而怦然颤动。
「这趟旅程有了你的陪伴,肯定会愉快许多。」沈飘浪好心情地说。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柳榆儿哼了声。
她不要在半途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气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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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昏暗,橙灿灿的夕阳逐渐落到山的另一头。
在经过一间生意兴隆的客栈时,沈飘浪让马儿停了下来。
「我看,咱们今晚就投宿在这间客栈吧!」
「你高兴就好。」柳榆儿没有意见。
这一路上,她已彻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故意和他作对、唱反调,不但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反倒只会让自己生气。
为了不让自己气死,她索性随他高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求能够相安无事,尽快回家就好。
对于她难得的柔顺,沈飘浪扬起一抹微笑,搂著她翻身下马。
虽然客栈里已坐了七、八成满,客人的人数不算少,但是由于他们一个潇洒俊逸、一个娇俏美丽,因此当两人相偕踏入客栈,立刻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身为「天翼山庄」的千金,柳榆儿早已习惯了旁人的目光,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自在,只不过,当她察觉客栈里许多女人都悄悄瞄著沈飘浪时,不知怎地,心里突然有种不悦的感觉。
「两位客倌,要用膳还是住宿?」店小二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他们。
「都要。」沈飘浪吩咐道:「先帮我们弄一桌酒菜,然後再帮我们准备两间干净舒适的客房。」
「好的,没问题,两位客倌,这边先请。」
店小二将他们领到座位之後,便立刻转身去张罗了。
过没多久,几样酒菜很快地送了上来,那菜色虽然比不上「天翼山庄」的厨娘所烹煮的精致丰富,却也算是色香味俱全了。
柳榆儿刻意不理会沈飘浪,迳自拿起碗筷吃饭,很努力地想将他当成隐形人,却发现实在是太困难了。
就算她真的能够忽视眼前的男人,可身旁一直有一道窥探的视线,扰得她心里很不舒坦。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失礼,一直盯著他们猛瞧?
柳榆儿转头一瞥,就见邻桌有一名约莫比她大上一、两岁的女子,正直勾勾地望著沈飘浪,那一脸爱慕的神情,令她不禁蹙起了眉心。
「你倒是挺受欢迎的嘛!」她哼道。
听见她的话,沈飘浪转头一看,见那女子对自己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他也友善地扯动嘴角,回以一抹微笑。
那女子像是受到了他微笑的鼓励,竟起身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一个人到这镇上来游历呀?」
柳榆儿再度蹙起眉心,没好气地瞪了那女人一眼。
「你是瞎了吗?哪只眼睛看见他是一个人的?」可恶!当她是鬼呀?真是莫名其妙!
想不到,那女人果真当柳榆儿不存在,那双频送秋波的媚眼,只看得见沈飘浪那张俊美潇洒的面孔。
「公子好面生,是第一次到这儿来吗?」
「是啊!敢问姑娘是……」
「我是隔壁布庄老板的女儿,阮冰冰。」
听著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柳榆儿实在受不了被当成隐形人,俏脸一沉,重重地放下碗筷。
「你爹难道从来没教过你,别人在吃饭的时候跑来打扰人家,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情吗?」
这充满火药味的话,总算是让阮冰冰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我和这位公子正在谈话,你莫名其妙地打断,不是更加无礼吗?」阮冰冰反唇相稽。
「你——」
「再说,你和这位公子是什么关系?」阮冰冰又问,甚至还瞪了柳榆儿一眼。
刚才她听见他们向店小二要了两间客房,很显然这两个人并不是夫妻,否则又何必分房而睡?
「我……我和他什么也不是!」
「既然你们什么也不是,那我跟这位公子说话,与你何干?」阮冰冰哼了声,只差没直接开口要她闭嘴。
柳榆儿简直快被这女人气炸了,她杏眼圆瞠地瞪著沈飘浪,气恼他竟在这个时候不吭一声。
「沈飘浪!你怎么说?」
「我?」沈飘浪的浓眉一挑,饶富兴味地望著柳榆儿,忍不住问:「你在气什么?」
「我——」柳榆儿被问得一阵哑口。
对呀!她在气什么?
现在想想,她这阵怒气确实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倘若她只是恼怒阮冰冰干扰她用膳,似乎也用不著发这么大的火呀!
阮冰冰睨了她一眼,哼道:「怎么?见我跟沈公子相谈甚欢,你吃醋啦?」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我干么……干么要为了他吃醋?」柳榆儿有些激动地否认,语气却不知为何透著一丝心虚。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别多管闲事!」
「我才懒得多管闲事呢!我只是……只是看不惯有人在我吃饭的时候,在我的面前眉来眼去,实在碍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