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非常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用什么方法留住我。”男子半眯起眼,冷冷地盯着她说。
忽然,就在丹红漾起一抹异样的微笑,而男子也在同一时间闻到一股香腻却不刺鼻的味道后,他突然逸出一阵阵令丹红觉得背脊发凉的笑声。
他为何还笑得出来?他应该要紧张才是呀!
“这是我特制的……迷魂香,你现在应该有感觉了吧……”对于一些太过放肆的寻欢客,她通常会采用此法来迷乱他们的意识,虽不至于昏迷,却会让他们误以为是得到花魁的好生侍奉。
“感觉!我的确是有感觉。”男子诡异地说完,并在丹红自以为成功之际,一把将她丢往床上。
男子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冷不防地让丹红吓出一身冷汗,虽然床铺十分柔软,但被他这么粗暴一抛,仍是让她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散掉了。
“既然你那么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望着男子一步步沉稳的走来,丹红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为何药效没有在他身上发作?
她已经加重分量了呀!
“啊,”她的后脑勺猛然被人攫住,穿透过她发际的手指强悍到令她的头皮疼痛不已,被迫仰起脸的她,无法逃避地望进那双盛满残虐的深黯乌眸。
接着,他眸光诡异一闪,巨掌突然欺向她的襟口,并在她的低呼声中,猛地用力一撕。单薄的内衫哪禁得起他的力道,瞬间,她的上身就只剩下一件翠绿色的抹胸。
“住……”丹红惊骇地急喘,但热烫的唇旋即封住她的声音,撬开她的贝齿,强硬地吞没她的话,并在一察觉她有反抗意图时,扣在她后脑勺的五指便益发强悍地控制她。
当然,她几乎半裸的上身亦是他惩罚的重点,他的大手在滑过她纤细滑嫩的肩颈之后,直接窜进她的抹胸内,贪婪且邪淫地握住她的丰盈。
这该死的女人!
他决意要她一尝反抗他的苦果。
“唔……”胸前的痛苦与不知名的愉悦在她体内相互交错,今她承受不住却也不自主地频频颤抖、抽气。由于男子的狂暴加上令她难以负荷的感觉,她陷入半昏迷状态。
为什么她的意识会集中不起来?还有,她的头好痛,而且她的胸口好似有股霸道的压力一直强缚着她。
听到她所发出的细微痛苦呻吟,男子竟毫无反应,反倒是冷笑了起来,因为他根本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所以他的手仍恣意地抚遍倒卧在他身下、濒临崩溃的绝美女体上。
“哼,来得真巧!不过倒是可惜了。”门外突如其来的骚动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他微挑眉,有丝遗憾地轻哼。
末了,他站在床畔邪睨床上已然不动的丹红半晌后,旋即转身离去。
丹红,这是伏神第二次饶过你了。
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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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神从丹红房里跃出后,即往府外急奔。
此时在尚书府内,也同时跃出一道深色人影,并紧跟在伏神身后追去。
深影一路上小心翼翼地与前方的伏神保持一定距离,不过在五六个起落后,深影逐渐与伏神越拉越开。
深影似乎是急了,为拉近距离,他使劲全力地往前跳跃,然而在他一个翻落的同时,另一道黑影突然从旁挡住他的去向,且不由分说地一掌朝深影狠狠劈过去。
深影虽觉错愕,但仍回神与黑影对掌数招。
深影似乎察觉自己落居下风,在虚晃一招后,随即掉头离去。而黑影也似无意追赶,他在屋脊伫立半晌,确定已无人追踪伏神行踪后,便纵身朝伏神方才离去的方向而去。
返回尚书府的深影,对着一名背对他而立、状似欣赏窗外明月的白衣男子屈起单脚跪下。
“禀兰君大人,属下……”深影颤声地开口。
“追丢了。”白衣男子替他接口。
“因为有人中途阻挡,所以……”
“谁?”
“属下看不清楚那人面貌。”
“下去吧!”男子淡淡地挥手屏退属下,仿佛早已料到他无法达成任务。
始终眺望夜月的白衣男子,眉宇之间突然微微蹙起,好似已解的问题却又出现不同的答案。
莫非是他料错了,她根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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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方——
黑影在几个腾跃后,无声无息地闪入一座偌大的宅邸内。
而正等待他的人,正是伏神。
“主上。”黑影,也就是三首天之一的敷天扯去面罩,恭敬而立。
“将密函交给秦王。”伏神将密函射向敷天。
这封盖有地方官印的重要证物,主要是揭发江南一带的盐商如何勾结隶属燕王一派的官臣垄断盐价、赚取民脂民膏的事实。在被长期卧底在盐商身旁的伏神密使所窃得后,费尽不少工夫才将密函安全送抵京城,谁知在转交到京城,也就是赞天所负责接手的据点时,赞天竟大意遗失密函。
而据敷天所言,赞天是在花满楼遗失此密函。虽然他不反对把秘密联络的据点设在较易掩人耳目的花街柳巷,但他断定赞天就是因为流连花丛间,也就是被花满楼名妓丹红所惑,才把证物拱手让给她。
“主上,那赞天……”
“既然花满楼已经被神膺会给识破,就叫赞天另谋据点。”一个男子竟然以妓院作为联络处,哼,难不成他是以妓院打手来作为掩护。
“但主上,属下接获赞天回报,说他掌握到一名疑似神膺会上层之人,所以他想求得主上同意,让他继续追查下去。”他虽有意替赞天解决,但三首天各有其司,而且若让主上得知他从旁协助的话,会让主上对赞天的能力更加质疑。
哼,赞天所指之人,应是花满楼名妓丹红。伏神不禁暗自冷哼。
“主上,赞天一直希望能戴罪立功。”赞天若是不能再建功,他只好在主上还没处置他之前,主动将他降级。
“我再给他半个月时间,到时他若是没再做出半点成绩:”伏神的锐眸一闪,以一种很冷、很逼人、很令人胆战心惊的口吻说道。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敷天硬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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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儿,丹红的风寒好些了没呀!要不要大娘再请大夫来看看?”花大娘焦急地在筑仙阁的门口扬声询问。
由于丹红拒绝任何人探视,所以就连花大娘也不敢擅自入内,所以惟有问她的贴身小侍绿儿。难道是尚书府与丹红相冲,还是李宸风对丹红乱来,害得她的心肝吃了闷亏也不敢声张,不然丹红怎么一回来就脸色发白、镇日难过,害她少赚了好几笔白花花的银两,想来就心疼呀!
“嬷嬷,姑娘说她再休息个两三天就可以了。”
“喔,好好好,丹红,你尽量休息,大娘就不吵你了。”啐!她以后还是少让丹红踏出花满楼,以免出去一趟就累坏身子。
“嬷嬷,姑娘说最近就有劳大娘了。”
听到绿儿的转告后,花大娘只得扭着肥臀离开,她还得赶紧下去应付那些吵着要见丹红的人呢!
“绿儿,你也下去忙你的吧!我不要紧。”半卧在床铺上的丹红,姣美无瑕脸蛋微泛着透明之色。
“可是嬷嬷要我寸步不离地照顾姑娘。”绿儿面有难色。
“有事我会唤你,现在我想睡了。”
“那绿儿就先下去了。”一旦姑娘的脸色与语气都很坚决时,她就惟有服从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