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炮拒绝正面响应,口气很冲的骂夏侯尊。「你莫名其妙!我的私生活何时需要向你报备来着?」身为长辈的他,何时需要一个晚辈来质问?
「你的私生活是不需要向我报备,我也没资格管,只是像苏叔叔这样以金钱诱惑年轻女孩,你难道不曾感到心虚?她的年纪比曼曼还小,你真的下得了手?」夏侯尊不愿去想苏大炮对项翎伸出魔爪的情形,他觉得好恶心,也很病态!
「你!你!你!我警告你别乱说,谁说我对年轻的女孩伸出魔爪?!我承认我以前外头是有女人,但现在没有!不管你信是不信。」苏大炮气得快吐血了。
夏侯尊是牛是不是?不管他怎么说,就是听不懂人话!
「事实胜于雄辩。」夏侯尊压根儿就不信他的话。
「夏侯尊,我再次警告你,别去找小翎麻烦!不然我饶不了你!不要以为我欣赏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惹毛了我,我一样不会把曼曼嫁给你!」苏大炮自觉受够污辱,倘若夏侯尊敢再出言不逊,他马上走人。
「我想你是多心了,从头到尾我就无意娶你的女儿,我和曼曼也是仅止于普通朋友的关系,至于曼曼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必须说非常遗憾;关于项翎,我也不会去找她麻烦,您大可放心。」夏侯尊一字字地道,要苏大炮早点打消要他当女婿的念头,他承受不起,也不想拥有他这么下流的岳父。
「好!这可是你说的!对于你今天所说的话,我记住了!」苏大炮对夏侯尊原有的好印象全数消失,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马上将夏侯尊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夏侯尊一定就是以这副死样子惹恼了人,才会被打得鼻青脸肿,本来苏大炮还有些同情他,但现在他只觉得遗憾,打夏侯尊的人怎么不下手再重一点?教夏侯尊再也不敢随意放肆惹恼他。
「请便。」夏侯尊一脸不在意。
苏大炮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甩头离开,且告诉自己再也不踏进这间公司。
夏侯勉是怎么教孩子的?!X!
送走苏大炮,夏侯尊心底并没有痛快多少,反而更觉忿怒。由苏大炮方才的言语中,不难发现苏大炮和项翎的关系的确非比寻常,尽管苏大炮想掩饰且不愿多谈,他还是可以察觉得出来。
她为什么要和苏大炮在一起?
夏侯尊痛苦的凝望着窗外,愁绪夹杂着忿怒之外还隐藏着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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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吃饭或是睡觉,项翎都觉得索然无味,她整天就是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无意义的闲晃;心,一直空悬着,也一直揪痛着。
她忿怒得想咆哮,想打翻所有碍她眼的事物,可她什么都没做。心里觉得焦躁不安,却又不知要如何纡解,她都快疯了!
从未想过对夏侯尊的感情会如此深厚,直到说分手,方知他在自己心中已占有极重的分量。
「妳……不坐下来?」打从唐幻初一进门,就看见项翎焦躁的来来回回走着,咬着指甲不知在想什么。今天她是因为接到雷震的通知,知道项翎和夏侯尊的感情出了问题,所以特别过来看看。
小翎真的很会保密,跟夏侯尊交往的事,连她这个做好友的都被蒙在鼓里,若不是现在分手了,她也不会由雷震口中得知。
「小初,我……」项翎看着好友,欲言又止。
「累了吗?要不要喝点茶?」唐幻初扬扬手中刚泡好的花茶。
「不,我不渴,一点也不。」项翎摇了摇头拒绝,可她的手却是接过唐幻初递上的花茶,啜饮了一口。
唐幻初没说什么,继续喝着花茶。
项翎迅速将一杯花茶给喝完,把茶杯放在桌上;她不知该如何和小初谈,又该从何说起。
唐幻初见她拿不定主意,开门见山地问:「妳确定真要和夏侯尊分手?」
「对,我一定要和他分手。」项翎用力颔首,感谢小初替她先开了口,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说。
「为什么?妳不喜欢他?还是他不够好?就我所得到的消息,他似乎是个很不错的人。」在唐幻初一听见夏侯尊的大名后,马上向雷傲打听有关夏侯尊的种种评语,所得到的不外乎是「优秀」及「有能力」这几个字眼,没啥恶评,由此可知他的私生活极为自制规律。
「不是,小初,妳不了解,他很好,我也喜欢他,可是……」项翎的双臂挥舞着,就怕小初会误解夏侯尊有啥不好之处。
「可是什么?」唐幻初问着。
「妳该清楚的,妳常出入社交界,不可能不知道。」项翎挫败的央求她别残忍的要她亲口说。
「妳认为他是属于曼曼姊的?」唐幻初太了解她,明白她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没错,他是爹地为曼曼挑选的,他们两个才是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该从中介入。」这就是项翎的心结所在,她悲伤地低哑着声道。
她为这件事哭了良久,最后发现不论她哭得多么伤心,终究是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他的确是妳爹地帮曼曼姊挑选的丈夫,但那又如何?妳不曾问过曼曼姊对夏侯尊存有什么样的想法,妳也不曾问过夏侯尊如何看待曼曼姊不是吗?或许他们皆对彼此无意,所有传言不过是旁人在说罢了,难道妳不想亲自求得答案吗?」唐幻初不想见她如此消极逃避。
「不,我什么都不想问,也什么都不想知道,他是曼曼的,并不属于我。」项翎用力摇头,拒绝去想象询问他们俩的结果。
如果他们真是要在一起呢?不!她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直接放手,这样她会好过些。
但如果不是呢?她心底不禁想,假如尊与曼曼皆对对方无意,她该怎么做?会有这个可能吗?
她不由得出了神,想象着。
「小翎,妳好傻,妳有没有想过,妳这样逃避对你们三个人都没好处?妳该把话说清楚,难道妳一点都不好奇,存在夏侯尊心底的那个人是谁?」唐幻初不赞同项翎的做法,劝她凡事要想清楚,莫因一时冲动而后悔一辈子。
唐幻初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她并非没有好奇心,也想知道夏侯尊心底的想法,但她就是怕,怕太执着反而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是以她只能退开来,不追求、不执着。
「还有曼曼姊,妳认为她也爱着夏侯尊吗?或许不。妳有没有想过,妳的成全、妳的退出根本就没半个人会感激妳,我真的不明白,妳为何要这样委屈?为何不肯掌握就要到手的幸福?」
「小初,妳该明白的,我妈咪她介入我爹地的家庭,造成苏夫人和曼曼的痛苦,我不想再犯下和我妈咪同样的错,曼曼是无辜的,她值得更好。」她用力朝唐幻初吼着,不争气的泪水不知何时滚落,教她忿恨的以手背抹去。
她也想过什么都不想,努力争取呀,可她脑海中只要一想到苏夫人和曼曼,她就做不到;她和她妈咪为苏家带来的痛苦已经够多了,她不愿再多增添一桩。
「对,妳说的没错,曼曼姊值得更好,那妳呢?难道妳不觉得自己也值得更好?」唐幻初明白项翎是顾忌苏家母女的感受,她为好友的挣扎顾虑感到心疼。上一代造成的错误不该由她来负责,曼曼姊无辜,小翎同样无辜,感情的事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