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嫣突然捣住嘴,大惊失色的叫出声。
“怎么了?老婆?”乔恩斯关心的瞅著她苍白又饱受惊吓的容颜,轻轻地用手握住她的,“我在这里呢,天塌下来你都不必这么害怕,嗯?”
“乔恩斯……”她懊恼又下安的紧紧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担忧到小手都冷冰冰地。
这件事非同小可,她简直无法想像要是真的出了事该怎么办……也许,乔氏会因此垮掉,华荣也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我在这里。”他把她抱紧,温柔的凝视著她,“不用担心,不会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我保证。”
“不,要是学长真的一直都有心骗我,那么这一回--”容嫣的话突然被手机铃声给打断,她怔然的收了口。
乔恩斯一只手挪去接手机,另一只手还是紧紧握著她,“喂,我是乔恩斯……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改天我作东!放心,你吃不垮我的,把弟兄都带来,大家热闹热闹……好,就这样。”
“乔恩斯--”
乔恩斯笑著拍拍她,“先别说了,我们先看电视。”
什么?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他竟还是只想到要看电视?
容嫣觉得难以置信的瞪著他,正要发飙好好数落他一顿,却突然看到中文台电视里的香港记者正拿著麦克风追问被警方团团包围住的一男一女的情景。
男的,正是杜月风,而那女的……竟然是王怡玲?她的大学死党,她的秘书,她最信任的朋友。
他们两个人一起出现在香港……
电视里,她看著杜月风紧紧搂著王怡玲的肩,替她挡去所有凑上前来的麦克风和镁光灯,虽然他们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可以深深的感觉到杜月风很护著怡玲,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为什么?”她的鼻子好酸,心好痛,看到两个自己如此信任的人落到这样的下场,真的很难过。
“他们到香港那个假人头帐户去提钱,被守株待兔的警方给逮捕了,就这样。”把他当呆子的人,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你早知道了那个联贷案其实是个大骗局?”
“嗯,所有的文件虽然都看不出来是假的,但只要一一去查,就会知道这只不过是个漂亮又专业的金融犯罪布局而已,不过,我得承认,若不是我早一步掌握了杜月风贪污的证据,我也不会去做这些多余的查验动作。”
“所以,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大圈套,却还是故意往里头跳?”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她有些失控的叫著,“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明明可以不必坐牢的!你却--”
“傻嫣儿!他们联手陷害你,要是这次上当的是我们,乔氏、容氏可能都会两败俱伤,你想过没有?”
“可是……”
“会走到这个境地,要怪他们的贪婪,如果他们曾经有一点点悔意,他们就不会出现在香港。”乔恩斯冷静的说著,没有太多的情绪出现在他的表情或是声音里。
此刻,容嫣才蓦地发现自己的丈夫处理事情竟是如此成熟冷静,面对问题时的态度竟是如此理智而从容,仿佛,天底下没有难得倒他的事,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也没有他看不明白的人事物。
一切,都在他眼下。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切,都照著他想要的方向走。
一切,全在他玩世不恭的表相不成就、成形,却不露痕迹。
可笑呵,她竟然一直以为他是个一事无成的公子哥儿?她竟然曾经以为他只是个知道吃喝玩乐却从不懂什么叫认真的男人?
“乔恩斯。”她柔柔地出声唤著他。
闻声,乔恩斯了然的眸光一闪,笑著偎向她怀里,像是撒娇的小狗,“你是不是想要跟我说你越来越爱我了?”
“不,我想要跟你说的是--你真是个坏男人。”
“我坏?有没有搞错啊?老婆!”乔恩斯可怜兮兮著一张脸,“人家只有说过我又漂亮又温柔体贴,坏这个字怎么可能用在我身上?”
“就是这样才更坏,欺骗世人的大坏蛋,张著一双无辜的眼,一嘴的甜言蜜语,骗我的心、骗我的感情、骗我的思念、骗我的泪,故意让我担心、害怕、不安、想念,让我莫名其妙的爱上你,又被你耍得团团转,这样还不坏吗?”
“这样就坏啊?”乔恩斯无辜的眨眨他那双可以勾魂摄魄的魅眼,“人家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多看我一眼、多爱我一点、多想我一些,让你的心只占满我一个人,这样错了吗?我可是很用心良苦的,为了你,那一夜我差一点就醉死在酒吧里,要不是亚瑟安还有点爱心跑来救我的话,你现在就看不到这样可爱漂亮又聪明的老公了。”
又来了!
他的正经永远维持不了三秒钟……
容嫣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个样子很像是一个被坏丈夫欺凌的小女人,你知道吗?”
“知道啊。”所以她就是那个坏丈夫,呵。
“而且你窝在我怀里的样子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不,是一只快要发春的色狗。”他自己先招了吧,因为他的头已经越来越往她的衣领里钻。
“乔恩斯!”她气得大叫,伸手拍他的头,却在下一刻被他压倒在沙发上,娇喘不已……
大白天呢,阳光才刚露脸,可是她是推开不了他的,他比她小两岁,血气方刚,如果她不给,他铁定有理由到外面风流去了。
所以,绝对绝对,她不能拒绝他……
喔,反正她也不想拒绝,真的。
因为她是先爱上他的身体再恋上他的人,而且,如他所言,他真的比牛郎还好用,还兼带得出场……
没什么好挑的了。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嫁个小丈夫,实在某方面而言对女人反而更幸福。
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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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后,阳光暖暖,美国四大华裔富商公子三缺一的坐在乔恩斯位在纽约的大宅院里喝茶闲磕牙,趁著乔恩斯体贴的跑去帮老婆煮菜端盘子的空档,范晰压低著嗓音开口了。
“谁能告诉我乔恩斯那小子为什么要跟我借那么多钱?”当时被借钱是人在阿拉伯身不由己,不好细问,好不容易飞回来,怎么可以不把乔恩斯那小子的秘密给挖出来?
于怀理看了他一眼,淡笑不语,亚瑟安也是笑,却像讲好似的没人愿意多吐露一个字。
“喂,两位,你们是我的好朋友好知己吗?看在我为国为民为世界和平而下嫁阿拉伯的份上,是不是应该好心一点直接告诉我,省去我想出许多根白发的困扰?”死党是这样当的吗?以前谁有秘密不是他第一个知道?
现在好了,被远调边疆,只能出钱不能过问,这么何体统?
“不知道人家借你的钱是为了什么,实在不太像是你。”于怀理嘲弄的一笑,“看来娶了公主就是不同,已经不把那些小钱放在眼里了。”
范晰眯起了眸子,“你是讨架打吗?于大公子?”
于怀理无所谓的耸耸肩,“动动筋骨强身健骨也不错。”
“好,那就来吧。”范晰跳起来,却让亚瑟安给按下。
“来者是客,范晰。”
亚瑟安温温的话却有著莫大的威力,二话不说,范晰乖乖的坐下来。
“可以,那你告诉我乔恩斯究竟把我的钱拿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