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你打错电话了。」小珀没好气地说,显然尚不知来电者为谁。
「不准挂电话,我是二姊,现在清醒些没?」汶柔命令的说,现在她知道妹妹是没睡好,声音才会如此有「磁性」。
「二姊,现在是几点?」
「十点!」汶柔想都能想象得出小珀此刻正躺在床上,揉着眼睛,挣扎的想让自己清醒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喔-你打电话给大姊啦!」
「没错!」汶柔可以从声音判定,小珀琨在约有七分清醒了。
「找我有什么事?该不会是要我去保养皮肤吧!」小珀不解的问。当初是因汶柔决定从事美容这行业,为熟悉每一个做脸、按摩的步骤,便抓姊姊和她来练习, 久而久之也成了习惯,姊妹间的皮肤与身材保养,全交由汶柔负责。
她们三姊妹,大姊汶珊负责家族所有的企业,也是对外的连络人,外界只知道汶珊是「统格」财团的负责人,至于汶柔与小珀则不对外曝光。当然,汶珊也负责 掌握妹妹们的行踪,以防身分曝光,引起坏人的注意。
至于小珀则是三姊妹中最迷糊的,她只对自己负责就行了。她走红于演艺圈也 有两年的时间了,只要不是面对摄影机、影迷,她就是迷糊蛋一个,所以,汶珊要求她,不管到哪里,必须随时报告行踪,也因此,曾有外界传闻她有位知心的秘密情人。
虽然三姊妹各忙各的,但姊妹情深这四个字,却在她们身上表露无遗,她们都十分了解彼此的习性。
像刚刚汶柔打电话给汶珊时,她打的是家人专用的专线电话,而汶珊却只简单 的回答「家」这个字,她马上知道她大姊一定是正在开会。所以,她立刻挂掉电话。
「保养皮肤是过两天的事,我现在是要问你「虎克船长」的事!」
「虎克怎么啦?你不是要它帮你捉老鼠?」小珀不解的问。
「是呀!」
「它不尽责?」
「不!它有捉。」汶柔叹口气回答。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珀不耐烦的问。
「它老是喜欢跟我抢枕头。」汶柔话一说完上即听到妹妹的大笑声,「我还能忍耐跟它同睡一张床,反正我再怎么赶,它总有办法再跳上床去,可是它还跟我抢枕头,这我可就受不了。」
「也真难为它那娇弱的身躯了。」小珀强忍笑意的说。
「是呀!但我从没看过有哪只马尔济斯像它这样,还知道用「助跑」的方式跳上床。」汶柔立即又听到小珀的闷笑声,「要笑就大声笑,我也不会说什么。」
「哎!我还真是有点想念它呢!」小珀哽咽的说。
「小妹!等它把老鼠赶跑,我就把虎克还给你啦!你再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我会很难过的。」汶柔知道小珀自从拥有虎克后,很少超过三十六小时没看到它。
「哎呀!没什么啦!二姊,你打电话给我,该不是只为了抱怨虎克抢你的枕头吧!」小珀导人正题主动问她打电话的目的。
「还说呢!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给它取「虎克船长」这个名字,它实在是有残忍的本性。」
「残忍?不会啊!它连看到蚂蚁都会绕过去,不踩它们呢!」小珀夸张的说。
「或许它是对蚂蚁很仁慈,可是对老鼠,可就不是这样了。」汶柔继续说道:
「昨天晚上虎克九点就跳上我的床睡觉。」
「它不是都十一点才睡吗?大姊是这么说呀!」小珀止月定的说,「虽然我不是每晚都准时回家,不过大姊说的总没错吧!」
「我……你等一下!」汶柔看到有位客人似乎有事想找她,见她正在讲电话,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来,「请进。」
一等客人坐定,她才跟小珀说:「我有客人,晚一点再打电话给你!」
「等一下,我看今晚我去你那里一趟,晚上八点以后我就有空了。」小珀快速的说。
「好,晚上见。」汶柔挂上电话,礼貌的说:「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哪里,是我打断你的电话,男朋友……」那客人好奇的问。
「别开玩笑了,余太太。」汶柔记得她曾带着小孩一起来做皮肤保养,「是女性朋友,我才不像你那么好命,有疼你的老公,听话的孩子,宝贝今天没带来?」她注意到余太太并没有牵着她那四岁的儿子。
「你真会说话,记忆力也真好,我才来做脸两次,你就记得我!」余太太满意的看着汶柔。
「你这么有气质,想要忘记你可没这么容易。」汶柔深知一般人的心理,总希望自己是独特的,而她对人的记忆力又特别好,因此为她博得不少客户的好感。
「哎!气质再好,总不如身材好来的吸引人。」余太太无奈的表示,「尤其是先生有应酬时,陪他一起参加就觉得很没面子,跟别人一比就差多了。」
汶柔只是柔柔的看着她,并不表示任何意见,因为此时,大部分的人也并不希望有人表达意见。
「我看电视广告,你们现在正好五折优待,所以……」余太太腼眺的道。
「放心,我会根据你的需要来设计课程,让你用最少的金钱,得到最满意的效果。」汶柔甜甜的说。
只见余太太立刻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阳光。」
「不过,我们先说好,你可得跟我们配合才成!」汶柔盯着余太太说。
「没问题!」
第三章
「结果呢?」小珀好奇的问。
「一场咨询下来,她用金卡刷了近三十万的课程!」汶柔递给妹妹一杯柳丁原汁。
「哇!好厉害,我看你这个月又要多一面金牌了。」小珀知道在「女人话题」只要业绩达到公司规定,就会获颁一枚金牌以示奖励。
「其实我原本并没有打算要她参加这么多课程,是她认为既然要就一次做齐。」
「只要是女人,不管学识再高,气质再好,只要是缺少那么一点吸引力,就好象是会要了她的命一样。」小珀峨着嘴说。
「现在女性老是高谈什么女性自觉、独立、两性平等,可是一扯到美丑、老化,还不是紧张的根,你看那些高唱女性自觉口号的人,上电视还不是都化上妆。像前一阵子,还有人抨击我们的标语。」汶柔停顿一下喝口果汁。
「标语?喔![做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对不对?」小珀得意的道。
「没错!有人说,这是贬低我们女性。」汶柔蹙眉道:「其实,如果这句话是在别的场合听到,你会有何联想?」
「我会认为这是一句激励女性的话。」小珀想一想道。
「对呀!一个女人若能不受男性掌握,那她一定是一位有自信、有能力、独立的女人,偏偏跟我们公司连在一起就成了侮辱女人的话,真是不公平!汶柔不很气的说:「再说,一个女人若对自己的身材满意,所表现出来的自倍更让人眼前一亮。」
「其实,很多男人还不是很怕自己若成了秃头怎么办!怎么就没人说那些男人 缺乏自倍。」小珀有感而发的道:「我看有些女性团体是矫枉过正。」
「把那些用在抨击我们公司的力气,拿去立法院找那些立法委员多修改一些 法,尤其是有利我们女性的法,还来的实际些。像民法的亲属篇,夫妻财产所有权……等等,那可重要多了。」汶柔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