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小时后,侦察行动在汶柔的哀声叹气中结束,「嗳!徒劳无功。」汶柔将东西收拾好,「先回去吧!」
「很失望?」文靖陪她走下楼时问。
「还好啦!该说是意料中的事。」汶柔打开家门,叹口气的说,「进来吧!」
进到汶柔屋内,看到她将东西一一归位后,文靖才问:「发现什么吗?」
「没有。」汶柔叹气道,「刚才你走后,我一直在想那人怎么能在不翻箱倒柜!甚至让我无从发觉的情形下,将结婚证书拿走。结果,我注意到只有从我房间的窗户看进来,才能很清楚的看到我放置证书的地方。也只有在他知道我放置地方的情况下,他才不需要大肆地翻找。」汶柔将自己心中的臆测及发现告诉文靖。
「结果,你发现到刚刚那间房子,是最佳的位置?」文靖知道她刚刚为何会跑上楼了。
「是唯一的位置。」汶柔纠正道。
她将文靖带到自己的闺房,指着在橱与窗户,「你看!我将证书藏在衣橱内,整栋房子只有这个窗户,可以直接并且很清楚的看到这房间内的动静。可是这个窗户的玻璃是暗色,而且还有窗帘,所以除非是晚上我回来时将窗帘拉开,并且打开房内的灯,否则根本看不到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文靖走到窗户边向上看,的确只有十三楼的那个位置可以直接看到衣橱。
「平时只要我一进房间,一定会习惯性的往那里看去,这是一般女孩子的习惯,所以白天若有人站在那里,我一定会发现到,除非……」
「除非是晚上你才看不到那户人家的动静。」文靖了解的点点头。
「只可惜只有模糊的脚印与丢弃的烟蒂,再没有其它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汶柔惋惜地道,「从接到淑娟寄来的结婚证书到现在,也快三星期了,纵使有指纹只怕也查不到了,还好至少可以知道进来的人一定不是淑娟,因为脚印的大小明显和她不符,而且她也没必要用这种方法取回属于她的东西。」
「看来,明天得问颜淑娟,她来找你除了她自己知道外,还告诉过谁!」文靖沉思了一会儿,又说:「我不喜欢这件事,只怕……」
「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出真凶。」汶柔坚决的表示,「对了,你说有事要告诉我!」
「两年前你亲手抓得那名毒犯,两小时以前逃狱了,我怕他会找上你。」况文靖忧心地说。
「我知道了。」汶柔呆默了一下,「我会小心的,谢谢你特地来通知上
「柔柔,」文靖责在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汶柔打起精神保证,「再说,从明天起我至少有五天的时间跟你朝夕相处,你还怕我有任何危险吗?」
「可是,五天后呢?」他无法想象汶柔身处危险,而他却不在身边的情形。
「五天后再说,况且,说不定不到五天的时间,他又被捕入狱了。」汶柔乐观的说。
「可是……」文靖无法像汶柔这么洒脱。
「别可是,可是了,说不定,他早忘了我这一号人物呢!」
尽管汶柔口中说得再乐观,但仍难掩眼中的愁绪,她只希望那名逃狱的毒犯,只找她即可,千万别找上她的家人或是文靖。
「柔柔!」文靖担心的说。
「答应我,你自己也要小心,你也很可能是他的目标,别忘了,你也是当时侦办这个案子的一分子。」汶柔忧心的提醒。
「我会的!」文靖将汶柔紧紧的拥在怀中保证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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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妮,我有事必须请假五天,总经理已经准假了,这五天要你多费心啦!」汶柔抱歉地说。
「放心!有事情得处理尽管去,这里我罩得住。」晏妮保证着,还不忘补充一句,「如果你打算利用这五天的时间私奔,也行。」
「真受不了妳。」汶柔仰天长叹,「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可要放心的请这五天假,别想我会提早销假上班。」汶柔把丑话先说在前。
「放心,我会告诉她们,别太想念你。」晏妮指指办公室外那些同事与顾客。
「谢啦!」汶柔正想拿皮包走出办公室,又想到另一件事道:「不准趁我不在时,偷偷的跑去结婚、订婚、生孩子。」
「好啦!保证不会偷偷的去结婚、订婚、生孩子。」晏妮一一覆诵,随即又道:「好象怪怪的,先后秩序你好象说错了。」
「才没呢!」汶柔一本正经的说。
「没有?」晏妮仍一脸迷糊的样子。
此时,办公室外传来学妹的求救声。
「店长!快来说故事!我们快被顾客的小孩折腾死了。」
「唉!有了他们才能显出我的重要性。」晏妮有些得意的跨出汶柔的办公室。
在「女人话题」的工作同仁,不管是美容师、会计、顾问或是上至店长,每个人都很喜欢小孩,也很会说故事,哄小孩,不过偶尔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汶柔心想平时要她说故事给客人的小孩听,说实话对她而言是一项很「有趣」的考验,不过并不是每次都很愉快,今天总算逃过一劫。
正想踏出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起,汶柔考虑了一下还是接起电话,「「女人话题」你好,我是汶柔。」
电话中传来女性着急的哽咽声道:「汶柔,我是淑娟,你能来城中分局一趟吗?他们说我涉嫌谋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淑娟在电话中哭喊着。
「你别急!我马上到。」汶柔将电话挂上上即冲出公司跳上一部出租车,往城中分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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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颜淑娟。」汶柔一走进警局,即说明自己的来意。
「你是……」坐在服务台内的值班警员疑惑的看着她。
「我是金汶柔。」汶柔报上名后,警员马上换上诚挚的面孔。
「金小姐,请往这边走。」警员站起身,就要带着她往内走。
汶柔忽然叫住那名警员道:「等一等,请问颜淑娟做过笔录了吗?如果有,我想先和做笔录的警官谈谈。」
「还没,颜小姐要求等你来之后,才愿意说。」那警员回答。
「谢谢你,请带路。」汶柔跟他来到另一间小办公室,没有多久淑娟也由另一名女警带到。
「汶柔,」淑娟害怕的抱住汶柔,泪流满面的说:「救救我!救救我!」
「别急,先坐下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汶柔带淑娟到这间室内唯一的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旁,将她安置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才回去没多久,见洽的大姊就告诉我见治出车祸死 了,我和她结伴来认尸,办好手续正打算回家时,有一个人不知和大姊说了些什 么,大姊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回家的途中一句话也没说,然后今天一早就有警察来家里指控我涉嫌杀人。」淑娟泪流不停的叙述。「我怎么会杀见治呢!他是我丈夫啊!」她哭喊着。
「他们指控你涉嫌杀人的原由为何?」汶柔蹙眉的看着淑娟。
「我不知道,好象是跟一大笔的保险金有关!」淑娟嗫嚅的说。
「保险金?你是说萧见治有投保意外险,而且保险金额还相当高……」汶柔手抚着太阳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