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一口气,蔷薇心慌,她知道他可能做些什么事了……
试着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发出警告、也是暗示。
“我……我的感冒还没好,可能会传染给你,还、还有,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你再碰我一次,我就赖定你!”
顺势将心意托出。对!她为什么要藏?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不该有任何理由藏起来。他如果再碰她,她会把怀孕的事实说出来!
“嗯——哼?”他挑弯了嘴角,哼了声。
简短的语气,有回答等于没回答,让她听不出真正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她急着阐述一切自认必要的理智分析。
“一次是意外.两次不能说是巧合吧?何况,你我现在都很清醒,一夜情如果是你情我愿,那么第二次……”
“罗嗦!没见过这么煞风景的女人!”说罢,骆浚以一个吻,打断她的诸多顾忌。
碰下去就赖定他?!很好,这样——他很满意!
床头的灯光熄灭,衣衫轻坠地面,激情上演——
黑暗中,只听闻两个人的声音轮流响起……
“别……别碰我……好痒……”她不自在地一再闪躲。
“你……”他在她耳边喘息、语气有那么丝为难。“可不可以配合一点?”
“怎么配合?”她的身体僵硬无比。开玩笑!清醒时候面对这种事,跟上次酒醉时是不同的。
“别握着拳头、别死命夹紧双腿……”他总不能粗暴地瓣开她。
蔷薇低咒道:“该死的!这档子事怎么这么难?”那么……那一夜,他到底是如何自行搞定她?
情欲欢爱究竟是啥滋味?初夜的感觉实在太模糊。
“一点都不难!你就当作……我们以前常玩的撞球友谊赛。”他在她耳边柔声安抚。
“……”有那么容易吗?她思索着,仍紧张地扯紧了被单。还好,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要不然,她会更惶恐!
“嘿!你很不负责,给点润滑吧!要不我怎么把我这九号球打进洞?”他有点颓丧,她的身子居然对他毫不热情,实在生涩得过于僵硬,跟她热情的初夜实在天差地别!他是不是要考虑,该把她灌醉好办事?
“开什么玩笑!要打球也是在铁杆皮头上搓‘巧克’,为什么要球洞负责?”
“你的比喻有错,巧克是为了保持球杆皮头的于燥,避免滑杆……”
“所以,是你这球台……”他轻抚着她光滑的身子,让手掌的温度挑起她身体的感觉。“还有……对洞的责任。”
邪佞长指诱惑着她——
“不……不对……”忍不住,她嘴里没出一声微吟,紧绷的身子松了开来、泛开一阵温热。“责任应该是执竿者的技术问题……”
“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责任,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她的多话让他啼笑皆非,美好的气氛都被她破坏光了。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比赛中制造噪音,会影响选手的技术?”
不跟她罗嗦了!翻身压制、魄力挺进——Nineballin!
结合中,传来她的尖叫:“老天!你那次……把这玩意儿放进我的身体?!”
“嘘……”真吵!差点滑杆了!
慢慢地……言语被喘息取代,一室黑暗中,弥漫着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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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漫漫,睡醒,已是午后——
“啊——”厕所内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
随后,满脸发白的蔷薇冲了出来。
“啊——怎么办、怎么办……我流产了!流产了!快!快送我去医院!”
当她清早起床如厕之后,发现白瓷马桶中,染了片血迹,刹那间惊吓万分,
可恶!一定是昨晚骆浚把她给“撞坏”的!
“流产?”被她那恐怖叫声惊醒的骆浚,从床上弹跳起来。
“对、对、对!”蔷薇忙不迭的点头、慌乱原地转圈,表情紧张无比。“快!送我去医院!”
呼——她快要昏倒了、快要昏倒了!她觉得四肢无力。
震惊之余,骆浚虽也狐疑,仍旧冷静地快速穿衣。
“你什么时候怀孕的?”
“先别问了!我……我好怕!快点,快点送我去医院啦!”还没来得及说明,蔷薇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一把抱起她,骆浚紧蹙着眉心、绷着严肃脸色,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医院去。
一个钟头后,医院内——
一身白袍的医生,往蔷薇的病床走来。
“白小姐,你并没有怀孕现象,更不是流产,只是一般的月事来潮。”医生笑着告诉她。
蔷薇问言,愣了住。
“啊?”她有没有听错?!“没有怀孕?不是……流产?”
“是的!根据你所说,月事迟了一个多月,应该是生病及吃药,影响了你的周期,刚才的检验,证实你并没有怀孕。”
啊……搞乌龙!蔷薇两眼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可是!我用验孕棒验过,验孕结果是有怀孕啊?!”她该相信哪个结果?
“白小姐,怀疑受孕,应该到医院来正式检查,有时候市面上贩售的验孕棒,并不一定准确。”医生说道。
“这么说,我可以相信你。”蔷薇不放心地又问了次。“我真的没有怀孕?”
“是的,绝对可以相信我。”
“嗯……”蔷薇心中大石落地,总算是有惊无险。“谢谢你!”她感到不好意思。
医生离开。始终在旁不发一语的骆浚,冷着脸直勾勾盯着蔷薇看。
“你……为啥这样看我……”她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那你为啥有事不告诉我?”他反问。
“我哪有啥事没告诉你……”噘起嘴来咕哝着,她的脸已经都快红透了!真尴尬,让他看了场大乌龙。
“你本来怀疑怀孕了,却不愿意让我知道?”按时间推敲,加上她不会有别的男人,所以,骆浚肯定假使她怀孕,也是他的种。
“……”蔷薇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既然是虚惊一场,那么……她还要赖定他、叫他负责吗?
骆浚扶起她,让她下了病床,准备带她离开医院。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这么拗!”他亲呢地揽着她。“我都选择面对了,而你这驼鸟!仍然选择逃避?”
蔷薇只是默不吭声,随他上车,脑袋里头混乱地转着。
看她不说话,骆浚粗叹口气——
“关于爱情,或许我不懂,你也不懂;但已经发生了,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面对?”他不禁气闷,她逃避就算了,但竟然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肯告诉他。
双双绷着脸,一路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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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骆浚闷了许久才又再度开口。
“我们协议一件事情。”
“什么协议?”蔷薇问。
“老头子逼着结婚,你就先嫁给我吧!”
“……”蔷薇不说话。她应当高兴才是,可她却不是喜悦的!
什么叫做“你就先嫁给我吧”?!他的意思难道是:老头子逼婚,他要拿她当挡箭牌?
没听到她回答,骆浚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
“我跟你交换条件。我帮你缴房屋贷款,往后你衣食无忧、再也不需要为钱烦恼,也不用那么辛苦工作,这样的条件可以吧?嗯?嫁给我?”言词流利,听来却少了分感情。
“交换条件?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假结婚吧?哼!老狐狸,你算计我?”蔷薇从他握住的手中抽开,眯起眼来看着他,语气并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