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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方度非推开可可躲了开,也快速的抡起拳头,砰地一声,龚耀扬随着可可的惊叫声倒地。

  大概这拳挥得够重,龚耀扬的半边脸不但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血丝,他恼恨地爬起来,冲过去揪住方度非厮打起来,可可挡都挡不住。

  「不要再打了!」她大声的吼,但他们说什么也停不下来。

  「发生什么事啦?哎哟!可可……」湛奶奶和常胜伯闻声开门出来看,发现可可拉得了龚耀扬,却挡不住方度非,连忙上前帮忙劝阻。

  「住手!都住手,不要打了。」常胜伯想拉住他们,但不堪重力推扯,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跟着,隔壁邻居都跑出来察看,帮忙把两个恼火了眼的男人拉开。龚耀扬嘴角流血、眼眶瘀青,方度非额头撕裂伤、下巴红肿,连衬衫也破了。

  湛奶奶气坏了,「龚耀扬,都说可可不想见你,你还三更半夜跑来我家干什么?还敢打人?」

  见常胜伯向邻居致歉,邻居一一离去后,湛奶奶继续说:「度非,你们也回屋里去。」

  方度非拉住可可的手进屋里,她边走边帮他擦拭血渍,突然,她瞥见后方的龚耀扬冲进来,手里拿着一把白森森的尖刀。

  察觉她惊恐的神色,方度非反应迅速以身体护她,自己的肩部不幸地被刺中,躺卧在地上,捂住伤口痛得皱眉,衣襟染得一片血红。

  湛奶奶和常胜伯见状吓得大叫,「杀人啦!救命哪!有人被杀死了。」

  死?!

  铿地一声,龚耀扬将手上的刀抛落,夺门落荒而逃。

  可可扶着方度非,急忙察看伤口,「你要不要紧?」

  「没……没事。」他歪歪斜斜地躺在她怀里。怀里的香气令他宽心,因为她安然无恙。

  「可是流那么多血,会不会、会不会有事?」她压住伤口,但伤口太深,鲜血仍然不断汩汩流出。

  「嗯!我可能快死……」他闭上眼享受她怀抱的温馨。

  「你不要吓我,你不可以死!」她果真吓着,泪如雨下哭着向发呆的奶奶及常胜伯叫道:「快叫救护车,打电话啊!拿药箱来。」两人迭声答应,赶紧进屋里打电话、拿药箱。反倒是装死的人傻了眼,没想到她竟然哭了,还哭得伤心欲绝。方度非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舍,动容下猛地拉下她的头,吻住她颤抖的唇瓣。

  「你……」发现他并不是那么严重,只是骗她的,她气得哽咽的控诉,「人家都急死了,你竟然还有心情骗我?知不知道我、我好怕呀!我好怕失去你。」

  方度非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小傻瓜,你不会失去我的,我只怕我会失去你。」

  她泪流满面的搂住他的脖子,颤抖地想,龚耀扬带了刀来,早就预谋要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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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度非到医院接受治疗后,伤口虽然深,但止了血并不碍事,他捱着可可躺在病床上吊点滴。

  「看见你这么心疼我,多刺几刀都值得。」他脸色有些苍白,却笑得很开心。可可坐在床上俯身睨他,「说什么傻话,你以为自己能捱几刀?」

  「为了你多少刀都愿意捱。」他眼神有些疲惫,却说得气概万千。

  她好感动,好爱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因为他替她捱了刀子,而是他受伤的那一刻,她才觉悟自己竟然那么地在乎他,多么希望与他长相厮守。

  桑小裘说得没错,拳脚工夫好又如何?还不是会伤害她,而方度非会保护她,尽管没有把握打赢一个空手道冠军,却毫不畏惧地护着她。

  他决定事情的时候,很有气势但不会咄咄逼人,有时也有点霸道,却没有给她太大的压迫感,总是处处为她着想。

  方度非一手环着她柔软的腰摩挲,再慢慢的探进她的衣服内,动作嚣张得不能再嚣张。

  「方、度、非!」可可狠拍下他的手。

  「唉!」他无奈的收手,但没多久,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再乱来,我不陪你了。」她跪坐着,以膝盖抵住他,阻止他靠近。

  「知道了。」片刻,他蹙眉靠在她身上央求道:「让我亲一下,当作慰问。」

  「喂,你给我收敛一点,这里是医院,常胜伯就在外面接受警员查问。」她警告。

  「唉!我是因为你才躺在病床上的,你不打算补偿我吗?我有资格得到一个吻吧?」他再凑向她。

  窝在她怀里大半天,他早就被逗惹得心痒痒,管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只想吻她,想得难受极了!

  「好,就亲一下。」一个吻应该没关系吧?可可眼里漾着笑意,妥协地俯下身子,唇瓣轻拂过他的嘴。

  他立即热切地吻住她的唇低喃,「嗯!你的唇好甜、好诱人……」

  「咳咳……」

  房门被打开,可可抬头,发现杜子貂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瞧着房内的一切。呜!她觉得自己窘透了,干么为了他一个哀求,就乖乖投降。

  「阿貂,你怎么来了?」方度非讶道。

  杜子貂走向他检视他的伤势,「嘿!别忘了我是混刑警队的,哪里出事马上知道,听到你的名字便跑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谢了。」方度非坐起来。

  「看来,你是因祸得福。」杜子貂朝他挤挤眼。

  可可惊觉自己仍在床上倚着方度非,尴尬地下床,「点滴快打完了,我去叫护士。」

  在方度非的坚持下,医生同意让他出院,常胜伯去领了药,护士拔掉手上针管,方度非下床,仍然一副虚弱的样子,扶着墙走路。

  杜子貂看不过去,一把将方度非推到可可身上,不知是没站稳还是真的没力气,他整个人靠着她。

  可可扶住他,发现搂着她肩膀的大手力气可大了,根本是装虚弱,于是她猛力一推……啊!他真的赢弱的往旁一倒,砰地一声跌坐在走廊的等候椅。

  「天!怎么搞的,医生,医生……」杜子貂吓得惊呼。

  常胜伯立刻扶起方度非,「需不需要住院呀?我看还是住院观察的好。」

  杜子貂很了解地说:「要他一个人待在医院,打死他都不会肯。」

  「是……」方度非痛苦地扯着干哑喉咙指控道:「是她虐待我。」

  「哗!最毒妇人心,毒蝎子、毒蜘蛛!」杜子貂控诉。

  「我……我只不过松手而已,谁知道他会跌倒?」可可皱眉。真是天地良心,她有那么毒吗?

  常胜伯也帮腔,「你怎么可以这样,女人最重要就是温柔体贴、心地善良,要是没有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连恻隐之心都没有,亏方少爷还救了你,你都不知感恩,简直冷血、恶劣,连心肝都没有,要是传出去你甭想嫁人了。」

  「我?!」平白招惹是非,她错愕得无以复加。

  方度非低头窃笑,用微细的声音对她说:「别担心,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

  「敬谢不敏!」她狠瞪他一眼,怀疑全是他的诡计。

  第八章

  三天后的下午。

  湛家客厅的气氛有些凝重,龚耀扬的母亲老泪纵横的替儿子求情。

  「方先生,是我儿子不对,他太冲动了。」龚母低声下气。

  「就是啊!他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喊打、喊杀的?」湛奶奶数落道。

  「是,是他太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医药费我们会负责的,请方先生别计较,撤销告诉。」龚母想到儿子因一时冲动而吃上官司,前途全毁,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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