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的三个问题,今天非得要有个答案不可!」
「我才不管你问的什么怪问题,反正与我无关!」关惜芸越说越大声。
欧宇锡却对她反常的态度更加起疑。「你忘了当时你和我一起去日本,住在同一家饭店,甚至同一个房间?」
「神经病,谁和你住同一个房间?」关惜芸冷冷地提醒他:「你明明订了两个房间。」
「不,我是指喝醉酒的那一天!」
「也只有那么一天,你凭什么……」糟!关惜芸的心登时被千百颗石头击中似的,她恨恨的赏了自己一个耳光,只见欧宇锡的冷芒中出现一丝了然还有寒意。
「你别误会呀!我只负责照顾醉得不省人事的你而已,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关惜芸突然觉得再说下去只有越描越黑,甚至只会让欧宇锡对模糊的印象越深刻罢了。
「总之,到了医院自有答案。」他非常笃定那一晚绝对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她不会慌张至此,仿佛失去了理智。
「你想做什么?」她下意识地缩紧不能再缩的胳臂,紧紧的抱著女儿,生怕一个闪神,女儿就会被他给抢走。
「你很清楚。」他没有细说。
关惜芸气愤难平的大叫:「你想带她去擦药,顺便做什么DNA是吗?我告诉你,你别想!」
「谢谢你提醒我!」欧宇锡顺应她的话,「合情合理的范围之下,我会配合做这样的检验。」
关惜芸终於了解祸从口出的後果是什么了。他什么都没说,倒是自己,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选择闭上嘴了?」欧宇锡低声问道。未等待她的回应,车子已停驶,也告知了她一个事实。
医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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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欧宇锡的心情同样复杂,关惜芸的失常完全是因为心虚,可为什么心虚?
关巧甄的生父……是他,他几乎可以肯定!而那一晚,他们之间……
那么,她为什么瞒著他离开,更悄悄地生下这个孩子?这太奇怪!
如果关巧甄是他的孩子,以一个人人都引以为耻的女人,不是该来向他这个有财有势的生父索取好处吗?
关惜芸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逃得远远的,逃得没有半点声息,甚至没有来找过他。
为什么?他其实最想知道的是这件事。
两人来到医院之後一直沉默著,关巧甄也被感染显得不安;听著医生的叮咛,欧宇锡频频点头,而关惜芸却心不在焉地直往外瞧。
「怎么了?」欧宇锡注意到她的行为,轻声告诫她:「来都来了,你想偷溜也没有用。」
关惜芸烦躁的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做任何回应。反而有件事情是她目前关心的重点,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她总觉得有道目光直盯著他们瞧;若是在以前,她对这类异样的目光习以为常,但现在……
「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欧宇锡主动问她。
「我觉得……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们?」她不安的再看了看四周。
欧宇锡认为是她多疑和多心了。
「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他不以为意地道,但是他不否认她的美貌的确有构成被追求者跟踪的可能性;虽然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但她标致的脸蛋和白皙的肌肤让她看起来相当年轻。
关惜芸不满的反驳道:「我不是,但你倒是跟大明星没两样。还有,你抱著巧甄更会引起人家的误会,把女儿还给我。」
睇著她吃味的伸手要抢回女儿的姿态,他反而挑眉说:「误会就让人去误会,我不觉得有任何损失。」
「你可是黄金单身汉耶!」关惜芸对他不打算归还女儿,还特意避开她的举动皱眉。
欧宇锡相当享受怀抱小家伙的感受,对她的冷嘲并不介意。
「喂!」关惜芸真的生气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啊?「你别一副女儿好像是你的样子,她是我生的!你还给我,我要回家了!」
欧宇锡回过身,带著匪夷所思的眸光瞧她。
「四年来,你唯一变的,就是慌慌张张。」
「废话!」她擦起腰瞪著他,「我可是孩子的妈耶!自己的孩子被一个陌生人抱那么久,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我不是陌生人。」欧宇锡纠正她,在未检验之前,她和他之间也不单是一面之缘而已。
「对巧甄来说,你就是个怪叔叔。」关惜芸忿忿的批评。
怪叔叔?他可从来都不怪!怀中的小家伙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反而疲累的打了个呵欠後,躺在他的肩头稳稳的睡去,哪里来的害怕?
还有,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事需要澄清,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争吵上。
「你想自己跟我说清楚,还是真要靠DNA来证实?」欧宇锡不动声色地开口。
原本气愤填膺的关惜芸突然畏缩了一步,她瞪著他一成不变的无情眸子,心中却是百味杂陈。
「你、你别想凭我那些胡说八道的话来……来套我的话。」关惜芸摇摇头,对他莫名的执拗更是迷惑。「而且,你根本不可能在乎这些,你的工作那么忙,你不需要女人,更不需要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更何况巧甄根本……」
「关惜芸,你是想逼我去做DNA才肯老实?」欧宇锡抚著关巧甄的背,温柔的举动只针对她,相对的,凝视著关惜芸的一双眼依然锐利无情。
四年了!关惜芸暗暗自责自己的没用,居然还会为这样的眼神感到痛心。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被逼急的关惜芸低吼,「就算……就算巧甄是你女儿,又怎么样?」
「所以,你想把她占为已有?」
「我是她母亲,凭什么不可以?」
「那么,我是她父亲,也有这个资格将她占为已有!」
「你发什么神经?」看著他真的抱著女儿离开,关惜芸更慌了。
她急急的追上去大叫:「我刚才只是打个比喻,谁说你是她爸爸?」
「这项讨论刚才就已经结束了。」欧宇锡打开车门,将熟睡的关巧甄放置在後座和狗儿作伴,接著他再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朝她下令:「走吧!」
「去哪里?」
「公司。」他已经离开工作岗位三个小时,又未交代行踪,秘书和主管们肯定为下午的会议忙得焦头烂额。
公司?关惜芸慌乱的忙拉住他低叫:「哪一间公司?」
他冷著眼看她,「我还有别的公司吗?」
「不行!我干嘛跟你去公司!」她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四年了,她想也没想过会再回去;再说,那个圈子……她已经疲累得不想再去面对。
「你可以不用去没关系,但巧甄是必定要去的。」欧宇锡淡漠地说完,欲坐入车内,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
「你不可理喻!」关惜芸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逼急了,豆大的泪珠顿时滚落,一时之间所有的思绪全袭上心头。「你、你太过分了!你这样跟绑架有什么两样?当初你决定放我走的时候,态度就可以那么坚决。今天会遇到你也是偶然,我从没想到会再遇到你的,所有你可能在的地方,我也都躲开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为什么一出现就要抢走我最宝贝的东西……」
「惜芸?」看著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淌落,不若以往的自信,犹如受到极大的委屈般,抱著他的车门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