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吗?”阎虹音信手挑了件衣服,化妆师正把握时间为她补妆。她慢条斯理的说着:“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去向朋友拿衣服,没见到你又有何杰作,你要不要再重复一次?”
阎虹音忍不住朝摄影师瞧去,一号摄影机被雷整个弄坏,摄影师正欲哭无泪的不知道以从何处下手修理。
“朋友?”倏地,雷的脸色一变,蛮横的夺去她手中的衣服追问:“什么朋友?”
阎虹音皱起眉,大声的反问显得相当突兀:
“关你什么事啊?我跟你又不熟,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雷寒着脸,冷冰冰地瞪着她说:“你不用这么故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有吗?”阎虹音装腔作势的弹了弹手指,大叫道:“对哦!我得赶快拍完,因为我也肚子饿了,快一点的话,还可以和她一起在楼下吃意大利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她耳边远离。
阎虹音笑了,因为雷那家伙的心思还真是单纯得可以,她一试便知。
“虹音,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指管小姐吧?”瑞尹文后知后觉的问。
阎虹音微微的点点头,从镜子中,她看到几名工作人员随之快速的离去。
看来,有不少人等着看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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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人了!”管珂翎一个人面对着桌上的料理,突然觉得自己的胃好似无底洞,怎么填部填不满。
她朝自助餐区望了一下,决定再去拿点千层面来吃!
因为正好是用餐时间,她在面食区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她拿取食物。
正当她准备接过那盘布满起司的面时,一只手突然抢去她的食物。
“你……”她回眸一瞪,雷·亚洛德正绽放着微笑。
“你怎么这副模样出来见人啊?”雷直指她一身有如穿着睡衣的打扮,诧异她居然套了件领子外翻的复古式长大衣。她对他视而不见,朝台面取走厨师又刚做好的面,快速返回座位。
进入这幢大楼,和他不期而遇的机会相对的也增大,她并不是不清楚,不过,她现在满脑子只有吃,显不得他对她的挑衅。
不过,她忍不住怀疑他也真是太闲了吧?
雷大摇大摆的坐在她的对面,大力的将盘子往桌上一放,盘中的食物差点因此飞出去。
“喂,我在问你话!”他怒喝道,不容许被忽略。
她自在的享受美食,不想被他影响情绪。
眼角的余光已扫到众人的视线,她正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气。
看着盘中的食物一一被她送人口中,他发现她又长又翘的睫毛好似两把刷子。
他鄙视被迷惑的自己,手中紧握着的杯子硬生生被他捏碎。
“你当我木头人吗?”
碎裂的声响吓着她,她瞪着他被玻璃割伤的手,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滴到桌面,四周也响起一阵惊呼。
她眨眨眼,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合的东西替他包扎,只好拿起餐用小方巾丢给他。
才起身,他就愤怒的咆哮:“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终于,她朝前方长叹了口气,背对着他道:
“你还是快点去医院,方巾是给你先救急包住伤口用的,这你该懂才对!”
“你知不知道背对着人说话很没有礼貌?”他又道。
“怎么,又想要我道歉吗?亚洛德先生,要闹也该有个限度!”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外走。
他追了上去,正想抓住她,她的反应极快,躲开之际顺手将空盘子塞给他。
“你不要再碰我了!”她睨了他——眼,冷淡地警告:“如果你再把我的手弄到瘀青,我会马上去验伤告你!”
“瘀青?”他微讶的看着她,可不记得自己曾经弄伤过她。
“多说无益!”她讪讪地应了声,才准备再往前走,只见他突然整个人往后倾,吓得她连忙抢着扶他。
一碰触到他的手臂,一股热气透过他的衣服传达一个讯息,她本能的白他的额头探去,过高的温度令她震惊不已。
“你发烧了?”她好讶异,他一向很少生病,而且人高马大的他此刻仍然挣扎着想起身,只是四肢突然瘫软无力的不听使唤,让他霎时变得好虚弱。
他努力的想挥开她的手,没了气势。
“你少罗唆。”
“我也不想罗唆!”她不禁开始抱怨:“不过,你这个人真是爱死撑,是不是水土不服?我看你一定是下飞机时就不舒服,火气还这么大啊!”
“我叫你别罗唆!”他这辈子可没像今天这么窝囊,尤其是在她面前!
“好呀!”她马上松开手,瞬间,他的周围立刻拥上一堆人抢着扶他。
立在他的上方,她并不觉得自己占上风。只不过原本忧心仲仲,在见到有这么多人帮助他之后,总算可以宽心了。
“这些人很乐意帮助你,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她潇洒的挥挥手,才走了两步,又听到他突然大吼——
“不要走!”
她怔了一下,再次举步时,他的吼叫声响彻整个餐厅。
“我叫你不要走,你没听见吗?”
她猛然回身,眼中蓄满怒气。
“你又想发什么神经?你以为你是谁?我不会再听你说任何一句话……”
一时情急,他使尽全身的力气想追上她;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心犹如被撕裂般疼痛!
他有着强烈的预感,如果今时再不留住她,他和她之间就真的毫无瓜葛了……
他摇摇欲坠的身躯着实令人担心,她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逞强?他凭什么要她不要走?他给她的羞辱还不够吗?
她冷眼打量他,“你还是快点去看医生吧!”
“我得先跟你把话说清楚!”他甩开大家的搀扶,定定的看着她,“我想要回一样东西!。
“我可不记得我欠你什么。”
“项链!”他简短的说了两个字。
她一阵错愕和惊讶。
这家伙真是奇怪,多年后见面她和他一直处于起冲突的状态之中,她对他的行为除了倍感无奈之外,还直觉得又怒又惊。
一如现在,他居然向她索取他曾经赠予她的礼物。
“你是失去记忆了还是被人打成了智障?”她忿然批评,“突然向我要那个东西做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你少罗唆!东西呢?”他的热气直逼向她,语气依然森冷。
“我丢掉了!”她淡淡地回答。
他神情一凛,再次质问:
“你说什么?”
她慎重的重申:“我已经丢掉了!”
“你把我送你的东西丢了?”他咬牙又问。
“不行吗?”她感慨不已的说:“你已经二十七岁了,也算是事业有成,为什么脑袋里还是空的?你是抛弃我的人,我为什么要留着那个东西?是要用来追忆你还是让自己更痛苦?”
“我抛弃你?”
她不曾在他面前说这四个字,不过,话已经说出口,想收回也来不及。
“是啊!你该不会连这件事也忘了吧?”她讽刺的嘲笑自己:“也是!大概你从不认为我们曾经交往过,所以我把东西丢掉很合理啊!”
他的思绪复杂得令她无法解读,她该说的已经说完,却无法忽视他忍受病痛的模样。
她转而好心的劝他:
“你快点去看医生吧!不太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很难好。你还记得有一年夏天你去海边回来后发高烧吧?你也是到了第三天才肯就医,而且还昏倒,是你朋友送你去医院的!现在,看你好像快昏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