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这附近的邻居只有树,还有虫。不过未来会有很多人来,只要经过风堂盟的开发,这里会多出一个游乐图,吸引游客来玩。
「白老师,你回来了,你回来拯救我们了!白--老--师。」校长感动的声音在空中不住回响。
什么白老师?是哪个白痴妄想当超人?
黑雪君眼角瞥见地平线的彼方出现一辆白色的喜美轿车急奔而来。就是那个姓白的白痴超人吧?
毫不费力的拿起火箭筒瞄准过去,从望远镜头里,她看到了开车的男人,就是老头中意的那只种马。她皱眉想著,他来干什么?皮痒欠揍吗?
「老大,他是白永健,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她就算不知道、没听到,也推测得到。
「白老师,快逃,她手上有火箭筒。杀人喔!谁来阻止她?杀人喔……」
吵死人的乌鸦。
她转身按动扳机,火箭「咻!」的破空而去,目标行政大楼。
「救命……」校长的噪音戛然而止,伴随著轰隆大响,大楼被轰掉一角,广播系统霎时被灭了。
「这下短—了吧?你再叫呀!」黑雪君把火箭筒丢进瞠目结舌的手下手里,从容地转身面对白色喜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身穿白西装的白永健下来,手上还捧著-大束白色的……百合?
真有远见,来吊祭他的「前」校吗?她想。
白永健却把花献给她,「这束『曼陀罗』送你,它们跟你最相衬。」
曼陀罗?她记得,这是种吃了会死人的毒花,他把她比喻成毒花?
「白永健,你不想活了,竟然送毒花给我们老大!」手下在一旁壮声势恐吓。
「住口!」黑雪君难得微笑,伸手接过,「多谢你的赞美,可惜我不如它们纯白美丽。」她更丑陋、更阴暗,跟这束洁白的花格格不入。
所以她放手,任花儿坠地,再放脚去踩,毫不留情的蹂躏。
「而且我最讨厌白色,最不喜欢的就是花!」它们彷佛在嘲笑她的丑陋,在鄙夷她—黑暗,她恨世上一切的美满、美丽,还有纯洁。
抬头,黑雪君满意的看到他脸上难看的神情。「你可以滚了。」
白水健摇头,痛苦的说:「我不能。」就「咚!」的单膝点地。来这之前,他已经做了几百几万遍的心理建设,他已经认命,要不就娶她,再不就哀求她救命。
黑雪君睐著他,还没给他颜色看,他就跪地求饶?真是没用!
「求求你,嫁给我。」他苦苦哀求。
这话吓到了她,可她没表现在睑上,只是很肯定的轻吐一字,「不。」
「无论如何,请你嫁给我。」他掏出口袋里的小盒打开,露出里面晶光闪耀的钻石戒指。
黑雪君抬头,向旁边伸手,「菸?」
手下立刻递上菸,递上火。
她吸了口菸,偏首想了想,「你不怕我?」
「很怕。」他老实承认。
怕还求婚,有问题。
「那老头做了什么?」黑雪君直接问。
「他绑架了我最疼爱的妹妹。」白永健也很直接的回答,「我若不在十天内让你答应嫁我,我妹就会变成男人。」
「那也没什么不好。」她想变,却还不能呢!「当男人比当女人好,就让你妹去变性好了。」说完掉头就想走。
他抱住她的脚,「你一定要答应嫁给我,老大,拜托你。——
——她-脚踢开他,「要我嫁人?门都没有。」
他又巴过来缠住她的脚,「不然我嫁你好了。」只要他妹没事,谁嫁谁都无所谓。
「哦!」她倒有趣的扬眉,「你妹真对你那么重要?」
他点头,很用力。
「重要到可以让你连命都不要?」她倒要看看这男人多有骨气。
要他的命?有那么严重吗?牺牲他的幸福已经是极限了。
「是吗?」她进一步逼问。
可面对恶势力,他无奈的微微颔首。
「重要到让你冠上我的姓,时时刻刻当我的沙包都心甘情愿?」黑雪君笑得很邪恶。她要这个男人怕她怕到魂飞魄散。
噩梦的景象在他脑子里再次上演,呜……他好怕,又不得不认命,只能无奈的默问上帝:难道他命该如此?
如果跟她结婚是上帝对他生命的考验,他只能面对,绝不逃避。一咬牙,把头给点了。
「不反悔?」她著实讶异,这男人不如初见面那般懦弱,莫非那时他躲在老头背後是在演戏?
「不反悔。」白永健—肯定的点头。
挺有勇气的嘛!
「很好。」她冷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老头要他娶,他可以听话,但她可没那么好商量,电话一接通,她立刻怒吼,「大爷去哪里了?你给我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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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雪跟阿健:
你们以为我会猜不到你们会来找我吗?
哈!我早猜到了,为了能让我的金孙计昼顺利进行,我当然不会让你们找到我,你们就算打死所有的兄弟也没用,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
你们就死心准备结婚吧!我一定会出席,带著阿健可爱的妹妹或弟弟出席。
黑风堂
唉!这老头逃得真快。
白永健念完了短笺上的内容,搁下纸,就瞧见黑雪君手上不住快速的耍弄蝴蝶刀,气势汹汹的瞪视底下那群跪著的弟兄。
「你们几十个人,竟然看不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和-个十来岁的小孩?」她随便一脚踹去,就踢倒三个人趴倒在地,「统统都是饭桶!」
底下没人敢吭声。白永健也不敢,只敢在旁边默默佩服她的脚力,不知道她怎么练的?
「阿土。」她抓住阿上的衣襟,蝴蝶刀在阿上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你知道吧?你是那老头比较信任的仆人。」
「老……老大,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可怜的阿土,他看得出阿土很害怕。
「是吗?」她加重力道,让阿土流更多的血。
「真的、真的、真的!」阿土哭出来了。
黑雪君厌恶的放手,「没用。」任阿土瘫倒在地,她「咔!」的一声,让蝴蝶刀入鞘,沉声一喝,「来人呀,把阿土给我种起来,种到那老头出现为止。」
种?他没听错吧?
这「人」要怎么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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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种了。
白永健同情的低头看著被埋在土里,只露出头颅的阿土;阿土也正仰头看著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姑爷,不要为我悲伤。」
他没有悲伤,只是惊讶有这种「种」法而已。这声姑爷听起来真是刺耳,拜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姑爷和驸马爷早绝种了。
「叫我永健就好。」他蹲下身子,温柔的说,心想被这么种起来,一定很难过吧?
「不,那样叫不好听。」很像在叫永远的贱人,可阿土没敢说出口。
哪里不好听?白永健倒是想不透。
比起为什么叫永健不好听。
「阿土,你这样不难过吗?怎么还笑得出来?」比起为什么叫永健不好听,这个更令他好奇。
「比起老大,我这点苦算什么?最辛苦的是她。」
是吗?他只觉得最威风的是她,她底下的兄弟全都是可怜的沙包,而他,即将加入沙包阵营,唉!歹命喔!可无论多歹命,他只得认命。
「这些年来,老大很努力,可惜大爷老是跟她作对,不然大家会好过得多。」阿土叹道。